的步子,她收回步子,走到浅云跟前,又侧眸深深地看了眼那亭子,才带着浅云离去。
毕竟,她是真饿了,不过,她总觉着还会与那偷听之人见面的,倒也就不甚在意了。
待月姝清走后,宋知闲才从亭子后走出,他之所以哪时候不直接冲出来,是觉着太过鲁莽不行,毕竟这也算他为她设下的一个陷阱。
不过没关系,他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
京郊。
月姝宁下了马车后,便见侯在屋外的几个仆从脸上都隐约透着些许不安,她内心油然而生出一种不安来,总觉着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她眼神漂浮不定,但还是强压住渐渐急促起来的呼吸,待稳好心态后,才伸出满是手汗的双手,推开厚重的大门。
月姝宁见张镜竹,背对于她,她心头猛然一跳,下意识地朝后退几步,可身后门却在此刻“砰”的一声关闭,与此同时,张镜竹回过身来。
没有想像中的歇斯底里,而是面露笑意,可那笑意却分毫未达眼底,再加上周围一点儿光亮都没有,都是灰蒙蒙一片,这些都为他增添几分诡异。
他从案几上端起一碗水,随后迅速走到月姝宁跟前,将那水递到她唇边:“渴了吧,来,喝口水。”
月姝宁并未立即应下,而是眼神有些复杂的看向他,她觉着现在太奇怪了,就像是他刻意为之,而那碗水里头,也定是加了什么东西下去,她肯定打死也不会喝那碗水。
她扭过头去,脾性也顿时硬上来了:“多谢郎君好意,不过我暂且还不渴。”
此话一出,张镜竹脸色骤然变冷,他伸手扼住月姝宁腕子,她登时便开始奋力挣扎,张镜竹力度不减反增,厉声喊道:“这茶你不喝也得喝!”
他话音刚落,四周呼啦啦围上来几个婆子,有的控制住她的双手双脚,有的用力掰开她的牙关,有的顺背。
张镜竹冷哼一声,便将那碗茶直接灌进她嘴里。
在那瞬间,她感觉到有什么活物顺着管道而下,渐渐地,一股钻心之痛遍布全身,她瞪大双眸,不可思议地看向张镜竹。
她觉得,自己愈发看不懂他了,她也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对她,明明,她还为他跟自己亲妹妹吵了一架,原来,她竟真的如此傻,可笑至极,妄她之前那么爱他!
婆子将她丢到地上后,便退下了,她顾不得疼痛,微喘着粗气,连声音都发着颤:“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
张镜竹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末了,竟大笑起来,他蹲下身,伸手欲挑起她下巴,却被她躲过,他见此也不慌,站起身来嫌弃地拍拍双手:“这个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月姝宁听后,更是没想到会得到这样子的想法,她晃晃悠悠站起身,想要离开这儿,她要回去揭穿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可刚走没几步,就被他抓住,他将她扔到地上,丝毫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他命人将她关进地窖中,没有他的准许不得放出。
月姝宁看着逐渐逼近的婆子,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竟咬破一婆子虎口,那婆子吃痛自是扇了月姝宁一巴掌,鲜血从她的唇边蜿蜒而下,而她丝毫不在意,她拼命朝门口奔去。
她知道她不能待在这里,她得回去。站在她身后的张镜竹冷眸微张,竟直接抄起一旁的木棍,将她敲晕。
月姝宁明明只差一步,差一步就能离开这里了,可她却没有机会了。她渐渐陷入黑暗,殊不知,她这一睡,迎接她的将是永生难忘的记忆。
张镜丢掉带血的木棍,唾弃地看了眼昏迷的月姝宁,忍不住“啧”了声:“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