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闲察觉到背上的月姝清似又睡了过去,不由得陷入焦灼,但又想到这样子她是不是能一辈子跟他待在一起后又有些许的开心。
这时,只见不远处有个山洞,他带着月姝清直接走了进去,而至于那些个金吾卫,他早就派他们去找雪莲,还拍胸脯保证一定会照顾好他。
他们也真信了,但可能还是信不过他,所以留下一名金吾卫与他同行。
他朝着山洞方向走去,一旁的金吾卫却泛起了嘀咕,因他认为此刻应该下山为好,毕竟山下郎中还在哪儿等候。
宋知闲自是知晓的,但由于路痴,所以根本记不得路。
金吾卫提出要带他们下山,宋知闲漠然看向他,刚准备回答时,暴风雪骤然降临,模糊了下山的道路,狂风卷起雪山上的雪,如刀子般次次吹向他们几人。
狂风呼啸而过,吹得几人险些栽倒在地,便也只好暂时去山洞里头歇息。
幸好松竹带来了火折子,故可升火,不然可能会被冻死。
几人围坐在火堆旁,宋知闲轻柔地将月姝清放在地上,再用手轻轻哈着她那早已被冻僵了的手,目光一直在她的脸上游走。
金吾卫见宋知闲对月姝清行如此亲密之事,便好心提了嘴,让他不要如此对她,结果就被宋知闲一记眼刀给憋了回去。
宋知闲继续给她哈气,企图将她手哈热,外头风雪极其大,狂风吹进山洞,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要不是他们几个面对事情多了,倒还真被吓到。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风雪渐渐停了,金吾卫去外头勘察地形时,月姝清醒了。
她一醒来就看到宋知闲那双阴郁又带着担忧的眸子时,明显被吓了一跳,但很快腿部传来的痛感让她忍不住面部扭曲了下。
宋知闲见她醒了自是高兴,但当见她面部扭曲地看向自己时,脸色微微一沉,但很快注意到她靴子似有血迹渗出。
他面露不忍,想来她可能是因为疼了才这样吧。就在他准备伸手脱下她的靴子看看伤口时,月姝清才逐渐恢复了清醒。
她看到宋知闲正准备碰她的靴子时,脸一红,忙叫住他。
“等一下,宋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她说出的话嘶哑的厉害,就像被掐住喉咙的乌鸦,叫得让人极其不舒服。而月姝清感到自己喉咙疼得厉害,犹如被开了道口子,疼得厉害。
但只有说话时疼。
宋知闲冷眸扫向她,又想到她昏迷前喊的那句阿生,顿时醋意大发,连说出的话儿都带着刺:“帮你看看伤口,你也不想还没找到雪莲,自己就倒了吧?”
月姝清听出了宋知闲话里头的不寻常,便有些困惑地看向他,不知道他说话为何话中带刺的,自己明明没有惹到他啊。
就在她想时,宋知闲已脱下了她的靴子。
只见脚踝上几厘米处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几乎可以看到里面的骨头。周围一圈皮肤呈深紫色,那伤口还不断往外流着鲜红色的血液,那血液将整只脚染成红色,看起来触目惊心。
宋知闲只仅仅看了几秒,而后他想都没有想,直接撕下自己衣袍上的一角,将其给月姝清包扎。
月姝清是被疼痛感唤回神识的,她有些不解地看向他,就见他正为自己包扎,她脚踝不由得轻轻颤了下,便听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别动。”
她立马就不动了,只静静看着他。
末了,只听宋知闲问她:“阿生是谁?”
就这么断断一句话,搞得月姝清一头雾水。她拼命在脑中回想起有关阿生的回忆。
想着想着,唇边不由扬起幸福的笑颜,而眸光也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神采奕奕,更刚才死气沉沉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神情让宋知闲更加嫉妒,他轻轻捏捏月姝清伤口,这使她疼得叫起来,也因此让她从回忆中脱离。
她看向他,伸色愈发诡异,但诡异中又透着些许“你确定吗”的意思:“这人你认识,还很熟。”
宋知闲问言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随即摇摇头:“不可能,虽然我记性很差,但也没差到这种地步,但我觉得你们绝非只是普通朋友这么简单。”
月姝清后,问了好几遍他是不是真的不记得了。
宋知闲皆点点头。
月姝清表示没办法,但又很想捉弄他一番,故意不说出答案。
于是乎她眸光一转,露出好玩的神情,而后又满脸可惜:“唉,不记得就算了,不过他对于我确实是很重要。”
宋知闲听后,眼中闪烁着怒火,像是只被激怒的野兽般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下一秒便会朝她扑来般。
月姝清见玩笑开得有点大,本想开口说些什么时,却见他语气激烈地对她说道:“我们殉情吧。”
月韵:“……”
她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竟听到如此疯狂的举动,但看宋知闲一脸真诚的表情不像有假。
月姝清摇摇头:“不不不,我,我还不想死。”
她神色有些慌乱,神情也开始飘忽不定,要不是腿受伤不能动弹,她定是要跑的。
宋知闲听后脸色阴沉的可怕,看向她的目光冷若冰霜,似不满又透着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