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那样呆笨的儿子。”
另一个婆子说:“我听算命的瞎子说,这……人的福气都是有限的,许是洛大人的福气不在子嗣上吧!”
又一个老婆子说:“没有子嗣,要那么大的家业干什么?”
“那不是有傻儿子嘛!”不知是谁开了个玩笑,她们顿时哄笑一团。
4.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我的心里都充满的愧疚;
连厨房的婆子都知道洛安泽是个傻子,那洛安泽是傻子的事情大约京都的人都知道吧!
那不得落到人人嘲笑的地步吗?
他人虽然傻,确实个讲义气的人,没有告发我,我却吝啬的连名字都不舍得告诉他。
在我的懊悔中,我再次相见了,那时,是过年;
父亲大发慈悲,给了我们每人一两银子,准许我们可以出去逛庙会,过年时好容易得闲逛庙会的人异常的多,便把我与姐妹们;
这下正合我心意,我混在人群中随波逐流,享受着一时的自由。
“李姑娘……”我头顶突然多了个声音,抬头发现居然是小傻子在马车里,“街上鱼龙混杂,不安全,姑娘上来吧!”
我在心底盘算着庙会和柳府的距离,思量后便上了马车后,而洛安泽却是下了马车,骑上了马。
少年容貌本就不俗,白马也是名贵,在人群中很是扎眼,引得百姓频频侧目视之。
我挑起轿帘对他说:“我不姓李,我叫柳青青。”
他有些委屈的低下头说:“我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只觉得我们的相遇有些像《墙头马上》。”
“《墙头马上》太苦,况且那李姑娘为了一个不能给她将来的男子,生儿育女,实在是个傻子。”我同他说了,只是不知道当时是否明白我的意思。
我们一路走,他一路买,庙会上的稀罕玩意,我多瞧一眼他便都给我买下,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是给我买的;
他送我回家时,他的马上已经堆满他买的东西。
他将我交给嫡兄时,要将满车的东西送与我,我自是不敢的要的,忙拒绝了。
嫡兄当时也是言辞拒绝了。
半月以后,我房内却又出现了当日在庙会,丫鬟说是嫡兄送来的。
我看着一人高的礼品中,摆在最显眼位置上的一个泥人。
若不是洛安泽当时说那泥人像我,我也不会对这个泥人记那么久。
小娘见到这些自然是喜笑颜开,“你哥哥这是怎么了?转了性子。认下了你这个妹妹?”
在我小时候,小娘还想着多多讨好父亲,生个男孩傍身,如今父亲老了,小娘的年纪也渐渐大了,便歇了这个心思,只一味讨好嫡兄,希望等嫡兄以后掌家后给她留个七尺大的床,让她有个养老的地方。
我如实道:“他不是认了我这个妹妹。他应该想把我送给宰相的公子做妾。”
在小娘眼中,以我的出身,给洛安泽做妾,也是个顶顶好的出路。
5.
小娘得知庙会的事后,便开始幻想:“若是我儿嫁给他,倒也是不错的。”
“他不但是洛府嫡子,父亲虽然跟他父亲曾经是同僚可是洛大人年年高升,虽然他有些呆,但是也轮不到我。”我冷冷将小娘的幻想打破。
我虽然心里什么都明白;
可,做起来又是一回事。
后来,洛安泽他养了几只鸽子;
整日的在传书里天南地北的说着。
再后来,我们便越发的大胆起来,开始翻墙出去幽会;
嫡兄和小娘各怀心思,也乐意为我们打掩护,况且我本就是父亲不喜欢的,如此玩闹了半年,竟然都没有发现。
我心知这样不好,一面告诫自己不要做那李小姐,一面又放不下他对我的好,继续和他偷偷幽会。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间我们便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小傻子拘谨地说:“我想日日同你在一起,我回去求母亲,上门提亲好吗?”
我看了他一眼,轻叹一声,“如今你父亲如今已经官拜丞相,我父亲却一点也不长进;况且我不仅是庶女,生母又……你母亲怕不会同意,我不想做你的妾。”
“谁说要你做的妾?我回去求母亲,她若不同意,我便跪倒她同意。”洛安泽诚恳地说。
道理我都明白,心中却也不抱多少希望,可是却总留有幻想。
最后我等来的结果却是,他来聘的人是我嫡姐。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毕竟他母亲和我嫡母是手帕之交,即便洛安泽父亲连连高升,她二人的情分却不减反增。
我嫡母跑来讽刺我,说:“就凭你,也想做丞相府的儿媳妇,你连做丞相府的粗使丫鬟都不配。”
我垂着眼,一声不吭;
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泥人一般,任她磋磨辱骂。
嫡兄和小娘也来劝我,劝我做嫡姐的陪嫁,和姐姐一起嫁到洛府,届时还有个陪嫁。
我闷头不吭,小娘一心想攀上这们亲事,“柳青青,你别装哑巴,倒是说句话。”
“那样,岂不是太难堪了?”我道。
“难堪?你有什么难堪的?难不成想飞上枝头做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