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也开始变得浑浊,不复从前的明亮。
太后欣慰的说:“一把老骨头了,凑合着过吧!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只是总觉得膝下寂寞。”
话到这里,太后顺带问道:“安儿等了你七年,如今都是二十二岁了,你们不要再蹉跎下去了。何时成婚呀?”
沈慕辰点点,对太后说:“只是,时间仓促,儿子总觉得这样对不起她。”
太后听到儿子话,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当年的先皇,会心一笑:“只要你们两个人心意相通,何须顾忌这些俗礼。”
安平元年,新帝下旨册立苏相之女为后。
我收到圣旨之后,如同宝物似的整日抱着圣旨不撒手。
爹爹看到我的样子后,只是无奈的说:“瞧瞧你者不害臊的样子,将来岂不是要被人家拿捏的死死的。”
我满是不懈的说:“慕辰哥哥,才不会那样呢!”
爹爹一边说:“若是被人家欺负了,你可以不要跑回来哭。”另一边又谨慎的告诫我:“如今是皇上了,不能在那样不守规矩了免得被别人拿捏了错处。”
爹爹看着我那一副痴心的模样,只能无奈的对月独酌,满心惆怅的说:“世上能有几个皇帝,可以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安平二年,二月初二;
帝后大婚,百里红妆;
我身着凤冠霞被,怀揣着满心的期待成了沈慕辰的皇后。
“大臣们联合上书,让我纳北狄公主为妃。”听到沈慕辰的话,帮他整理腰封的我一愣。
若是他没有想让北狄公主进宫的意思,将折子驳回就是了;
如今这样问,想必心里也是十分愿意的。
北狄公主,拓跋妍,我是见过的,是在先皇的葬礼上;
是一个人如其名,长相明艳的明艳且活泼的女子;
连我一个女子见到都觉得心内欢喜,更不要说男子了。
她见我第一面便只盯着我头上的鎏金云雀纹银簪看,并且开口向我讨要;
当时我便觉得十分奇怪,那簪子本就是沈慕辰从柔然买给我的,她一个柔然公主定然不缺的;
如今想来,许是那时二人便相识了。
思至此,我心内一阵刺痛;
不过才成亲一年,他便要有二心了吗?
也是,帝王一心对一人一年之久也算是长清了。
从嫁给他那一日起,我便明白,帝王的后宫不可能只有一个皇后;
可是明白归明白,心里依旧很是不爽。
许是见我不说话,沈慕辰继续追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压下心中的不爽,我气鼓鼓说:“后宫不得干政。”
帝后成亲一年,二人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如今倒是第一次发生争执。
满屋的内侍宫女,都屏住呼吸,生怕行差踏错凭白糟了秧。
一时之间,殿内气氛怪异,只有我二人在安静的吃饭,不似平常和睦。
用完早膳,沈慕辰同我说:“我去上朝了啊!”
我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不再似平常一般站在椒房殿门口,挥手与他依依惜别,并叮嘱他批完折子早些回家吃饭。
沈慕辰一走,小满便凑过来念叨:“姑娘,老爷说过了……”
她这一套话,我听的耳朵都长茧子了,无非是我临上花轿之前,爹爹叮嘱的那几句,“寻常姑娘嫁到婆家都要孝顺父母,体贴公婆,更何况你如今嫁入天家更要谨言慎行。”
小满唠叨完一遍,见我依然悠哉的吃饭,于是打算将她的“老爷经”再说一遍。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我摇着头制止她。
百善孝为先;
每日用完早膳后,我都会去春晖宫陪陪太后;
平日一向安静的春晖宫,今日远远的便听见一阵犬吠;
刚一踏进春晖宫便瞧见吴姑姑和一群内侍宫女在逗弄一只大犬。
吴姑姑见我站在宫门口,便急忙迎了上来,我疑惑问:“吴姑姑,这是什么犬?为何从未见过?”
吴姑姑是从小伺候太后的,所以也是看着我和沈慕辰长大;
自己看着照顾着长大的孩子,总是不自觉的偏爱几分,
吴姑姑道:“这是北狄的公主送来的,怕太后娘娘在深宫寂寞,说是什么昆仑犬(此时你可以自动带入阿拉斯加)。”
北狄公主吗?
怎么又是她?
原来宫里的人都知道,唯有我一人被蒙在鼓里吗?
我到正殿时,太后正在于拓跋妍谈笑;
我心中有些难受,外族公主不得随意进宫,沈慕辰和在一起的时候,还下旨让拓跋妍进宫;
真是司马昭之心;
我与她们说笑了一会儿,太后:“公主不常来上京,不若趁此机会,好好逛逛。”
也不知这个北狄公主是否听懂的太后的逐客令,只见拓跋妍憨笑道:“不及的,不及的,我听说皇后娘娘的父亲苏相擅丹青,想必皇后娘娘有不少收藏,不知道可以替哥哥求一副吗?”
太后对我说:“安儿,你的性子就是太过内敛了,若是能沾染几分活泼也是好的。”
回到椒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