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个温柔的先生......当然在床上生气发疯的时候不算。
“那韩迁山怎么会找到德国来！”就算关了免提，傅的声音也照透不误，方燃知得清清楚楚，“你看看你心虚的吃饭都掉筷子！呵，是金属的呢，那声音倍儿清脆！！！”
方燃知按捺不住响如擂鼓的心跳，眼睛半天没眨一次，手忙脚乱地俯身捡筷子。
他瞪着地板，再一次被刷新认知。
韩迁山？这不是拿过无数奖项的知名电影导演吗？
方燃知在电影节的直播视频里见过他好几次。
身高跟陆霁行差不多，不苟言笑，长相很好，但从面相看是显得很凶的一个人。
可傅不会是下面那个吧？
看着不像啊。
所以......所以，韩迁山韩导愿意被傅傅导......？
更不可能了吧。
圈里人现在都这样玩吗？
方燃知的脑子像一块被｜干烧了的CPU，马上就要报废了。
“那你去他，”陆霁行压着音色，怒气却仍然外溢，“你说话注意点，我爱人在旁边。”
“你爱人他妈是谁？！”傅直接回怼，而后突然安静，半晌过去，他懵逼了，“操——方燃知啊？”
方燃知根本不敢出声。
他在桌底捡筷子，捡完都不敢露头，只敢一双眼睛高出桌面不掩饰所震惊情绪，极度怀疑人生地、巴巴地望向陆霁行。
陆霁行：“......”
做人不该大意，应该去一边接电话。
“他真在你旁边啊？你们俩没分手？”傅颤声，“这不重要，我的一世英名......那个霁行啊，咱俩这关系，特别好，你别让你小情人儿乱说话。”
后面的语速非常迅疾，说完傅就像个临阵脱逃的逃兵，也不管来时多么气势汹汹，走时非常狼狈地挂了电话。
餐厅一时寂静。
落针可闻。
陆霁行放下手机，抿唇打破沉默：“筷子给我，我去洗。”
方燃知便木讷地双手银筷递上去。
回来后餐桌上继续沉静，陆霁行凝起眉宇，觉得己得说点什么。他思索片刻，说：“傅爸妈感情不好，傅家的私生子也很多，他小的时候差点被淹死过，所以他对感情比较悲观，很爱玩。”
“怎么会差点被淹死？”方燃知心惊肉跳，“照顾他的人没看好他吗？”
陆霁行垂眸：“故意的。”
“什么？”方燃知的脊背发凉，“......为什么？”
他没经历过这样的事，猛地说实在难以理解，加上今晚刷新他认知的东西太多，难免会被吓到。
陆霁行抬手揉了揉方燃知的脑袋，简短地说：“因为私生子很多。”
这些大家族、大企业，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竞争不知多凶残。
方燃知看着陆霁行，突然觉得全身都很冷。
那先生的童呢？
陆霁行的童，陆霁行的小时候，是快乐的是不被爱的？
他受过伤害吗？
“先生......”方燃知喃。
陆家好像没被爆出过私生子。和陆霁行在一起，方燃知虽然除了陆启，没见过陆家的他人，但他偶尔会在网上搜索。
这些豪门的牵扯，时候比娱乐圈精彩多了。
方燃知想起来，他了解到的陆家没丑闻，陆贺冲对己的妻子，以及孩子都很好。
那点攀爬到背部的凉麻感渐渐散去，方燃知抓住陆霁行的大手，拉在手里，脸颊与他的掌心相贴。
陆霁行无声笑了下，后又稍微正色：“傅平常嘴毒，爱胡乱猜测别人心不纯——他是不是也说过你？”
上次在德国去陆宅赴宴，被傅“背刺”给方燃知发他和另外一个男生坐在一起的照片，陆霁行才猜到的。
那天他骂了傅一顿。
方燃知没吭声。
“下次记得直接跟我说，我帮你骂回去，”陆霁行端起他的下巴，严肃，“只只，你要学会倚靠我。”
“不是的......我就是，不想给先生添麻烦。”方燃知轻声说。
“这不是解决事情该的想法，”陆霁行不认同，“一切都闷在心里面，让我越来越不能了解你，才是给我添麻烦，矛盾也会越增越多。”
犹如醍醐灌顶，方燃知竟觉得浑身一激灵，甚至想，他的做法好像确实在推搡着陆霁行越走越远，不然他不会因为先生多去了几趟德国，就对此误会。
如若一始便摊说明，他们肯会少走许多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