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本站:而且这一路走来,我和三叔身上的衣服都被树枝刮坏了。
三叔一门心疼他那件西装,说是他最贵的一件衣服了。我则边走边怀疑,我们是不是把路给走错了。即便是没走错,这里连个下山的路都没有,那古寺里的人难道与世隔绝了?
不过怀疑归怀疑,我们还是得继续往上爬。
足足爬了三个多小时,我估摸着应该快到山顶了。这时候突然在前方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处缓坡。在缓坡下,还出现了人为踩出来的一条小径和台阶。
三叔指着那条小径说道:“有了,这里有人了。那古寺应该就在不远处了。”
我们顺着那条小径走上缓坡,又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仔细观看,旁边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从山上流下。
这里没有城市里的喧嚣,没有前山那般喧闹,更没有机器厂房的轰鸣,有的只是悦耳的鸟鸣,和乐曲般动听的泉水声。吸一口气,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清洗过了,通透无比。
我和三叔都很兴奋,这里简直可算的上是世外桃源,生活在这里,必然会延年益寿。
我们踩着那条小径,拐过一处小山坳,迎面果真出现了一座古刹。
山岚深浓的山顶上,一座古老的庙宇掩映在几棵苍劲的松柏树下,看起来古色古香,庄严肃穆。四周古木参天,松柏森森。庙宇的规模不大,如果不是听到偶尔传出的钟罄之音,还很难发现这座古刹。
我和三叔对视了一眼,同时加快了脚步,来到这座古刹山门的前面。
到了近前,我们才发现,这庙宇庄严,却已经很破旧了。山门和外墙的红漆已经完全脱落,院墙也有一部分坍塌了。
果然如三叔打听的那样,这里香火不旺,根本就没有香客来烧香。
在山门的上面挂着一块匾额,看起来也是破烂不堪,但是字迹依稀可见。
匾上写的是:悔戒寺。
悔戒寺?
也许是我孤陋寡闻,我从来没有听过有叫这种名字的寺庙,也不知道这里面供奉的是什么佛。
三叔看着那寺院的名字,突然笑了,说道:“阳子,看来我们来对地方了。”
我也有点明白了,点点头说道:“你是说,这座寺庙,就是木人杨用来悔戒的地方?”
三叔说应该是这样。
那寺院的山门紧闭,里面传来钟罄之声,应该是有人在的。
“既然到了,就直接找人吧。”我走近院门,就想上前去敲门。三叔突然拦住了我,我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三叔摆摆手,自己在身上把衣服掸了掸灰尘,又简单拾掇了一下。我这才明白三叔的意思,我俩现在跟两个野人也差不多,衣服都被树枝刮碎了,还搞得灰头土脸的。这种衣衫不整的形象的确不太方便进这种修行之地。
不过拾掇也只能是简单
拾掇,我们也没条件换身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上前敲响了山门。
清脆的敲门声,在空旷的空间显得格外清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能传出老远。
时间不大,山门旁边的角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中年僧人露出头来往外面看,看到我和三叔,神情一怔。
我们赶忙过去,冲着那僧人打了个稽首。
三叔开门见山,直接问道:“阿弥陀佛。敢问师父,这寺院之中可有一个叫做杨缓之,或者叫木人杨的人吗?”
三叔说完,我暗自摇摇头。杨缓之应该早就遁入空门,这木人杨或者杨缓之是俗家的名字。这僧人的年纪,怎么可能知道这两个名号呢?可惜我们也不知道木人杨的法名,这事还真不太好表达。
谁知道我还是多虑了,这僧人听说木人杨的名号之后,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眼,居然把角门给打开了,说道:“二位施主,你们可算来了,请进吧。”
听这僧人的意思,好像早就知道我们要来,这倒是出乎我们的意料。
我和三叔又互相看了一眼,便跟着那僧人走进了山门。
僧人也不再多说话,只做了个手势,让我们跟着他走。
三叔没话找话,问道:“师父怎么称呼?其实贫道也是修行之人,咱们僧道不分家哈。”
那僧人不动声色,似乎并不愿意多说,只回了一句:“小僧法禅。”
三叔不死心,继续问道:“法禅师父,你们这寺院一共多少僧人啊……你是带我们去见木人杨吗?”
没想到三叔再怎么问,那法禅和尚就不再说话了。
而我们走进院门之后,发现这寺院的院子很小,院子里有几棵菩提树,显得硕大无比,根须错节,树皮布满了沟痕,看着也是几棵古树,有些年代了。
除了这个法禅和尚,我们再没见到其他的僧人。也不知道他带我们去哪里。
这时天已经黑了,我们爬到这里,果然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天一黑下来,虽然是在寺院里,也弄得我心里空空的。
很快我们就穿过了两座庙堂,来到了寺庙的后院。
后院好像和前殿是隔离开的,中间还有一道铁门。法禅和尚从铁门上面摘下一盏灯笼,提着灯笼带着我们继续往后面走。
借着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