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本站:电话那端的薛全贵显然是做贼心虚,被我这么一吓,立马就怂了。
“别别别,少道长,小法师,隐瞒死人这事是我不对,我也是怕你知道了不肯收我房子,回头我给您补偿。您可千万别让他来找我,我已经按照神婆的办法安置她们了,也算是帮了他们了啊。”
这时为了褚留烟听着方便,我已经把免提打开了。
薛全贵所说的话,褚留烟也听得一清二楚。
我一听薛全贵话里有话,听那意思,果然是对那婴儿和邵小瑶的尸体进行了处置,而且还不是正常的方式。正常的方式无非是按照正规途径进行火化,但是显然薛全贵不是这么做的。
褚留烟示意我继续问他,我点点头问道:“你是怎么安置的?神婆又是谁?”
薛全贵在那边迟疑了一小会,像是下了决心,才说道:“是这样的,当时我剪了那婴儿的小脑袋后,那小脑袋咬住了我的脚,我当时就吓昏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金婆不见了。我面对着血淋淋的现场,不知所措,但是看到邵小瑶也昏迷了,我就想打电话报警。这时,金婆风风火火地回来了,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大桶的香灰,在地面上洒了一层,又把那个婴儿的尸体用香灰给埋上了。然后让我先把邵小瑶送去医院,房子里的事她来处理。等我开车把邵小瑶送去医院,再回来的时候,金婆和那婴儿的尸体都不见了。屋子里也都收拾好了,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听到这里,我又看了褚留烟一眼,他眯缝着眼睛,刀条似的脸上阴晴不定,让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只好接着问:“后来你又找了金婆?”
薛全贵点点头:“那是后来半年之后了,邵小瑶没多久也去世了。我不方便为他处置后事,就私下里找别人给了她家人一笔钱,尸体也是她家人拉回老家处理的。”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薛全贵你这事做的是真不地道,人家跟了你那么久,不图名不图利,到头来孩子死了,自己也死了,你连个丧事都不给办,你特么还是人吗?”
我说着说着情绪有点激动,薛全贵连连称是,说自己不是人,自己该死。
褚留烟扯了我一下,我知道现在不是声讨薛全贵的时候,我也没有权利去声讨人家,便继续追问那个金婆的事。
薛全贵接着回忆:“后来我就把这房子租出去了,是个外地商人。结果没多久他就死了,死的很吓人,据说是被吓死的。我这才意识到这房间里还不干净,就给金婆打了个电话,她就又从老家赶来了。在屋子里我跟她说了这房子的一些情况,包括死人的事。她说她其实是个神婆,她能帮我处理这房子的事,我就放手交给她做了。但是后来她走了,我越想越不对劲,这房子
不能留,因为我几乎天每隔几天晚上都做噩梦,都是梦到自己回到了这房子,那天晚上的事历历在目,弄得我精神很差,再这么下去我就完了。所以才找到你们,把房子低价转让出去了。”
“那你现在还做噩梦吗?”
薛全贵叹了口气:“昨晚还做了,梦到那小婴儿满是是血地叫我爸爸,我吓得一宿没睡。”
我哼了一声:“这就不是你把房子卖了能解决的事,这都是你欠下的孽债,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你还会被那婴魂困扰。你当我们破凶宅那么容易呢?”
薛全贵连连称是,电话里都快哭了,央求我一定把这事解决好,他可以再付一笔酬金。
我说道:“那是肯定的了。这事已经超出了我们的业务范畴,我完全可以做个法事,把屋子里的脏东西清走,这房子就没事了。但是你却不能没事,那些出去的脏东西会找上你的。”
“别别别,千万别让他们来找我,我给你钱……五万块钱,够吗?不,我给你十万,你帮我解决。”薛全贵吓得声都变了,显然这段时间他被折磨得不轻。
我点点头:“那就这样吧。回头你把定金五万先打到我们公司账上,完了你把金婆和邵小瑶的地址,都给我发过来。”
薛全贵忙不迭地答应。
放下电话后,褚留烟冲我伸出了大拇指:“你小子,跟着你三叔真是没学好。这么会工夫,又坑来十万块钱,你们俩就不像是修道的,倒是个职业坑钱的。你不是能做法事把脏东西清除吗?那做给我看看?”
我苦笑道:“你就别笑我了。我不也是为了惩罚一下那家伙吗?他做那缺德事,我让他出点血算是便宜他了。另外咱们这趟差事,的确辛苦,这十万块钱,有你一份。”
褚留烟气乐了:“滚蛋吧,我不要你钱。我是差钱的人吗?不过你小子长进不小,还能知道要来金婆和邵小瑶的地址。”
我点点头:“我估计薛全贵不敢再撒谎了,他没提床头那个雕像的事,应该就是金婆干的。这老婆子前前后后,没少掺和,那婴儿的尸体也不知道怎么处置的,这里面肯定有她的事。”
褚留烟拍拍我的肩膀:“说的对。看来我们得往金婆的老家走一趟了。妈的,这事越来越复杂了。”
我们正说着,我电话突然又响了,是陈涛打来的,问我是不是又收了薛全贵十万块钱,钱已经到账了。
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