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摆手道:“牛老板,我们也不是财神爷,可保证不了您这个。这事你也知道,诡玄之事,我们只能说尽力而已。至于能办到什么程度,也看机缘,更看造化……这机缘,包括你我双方的缘,这造化,也是你我双方之造化。”
牛衔草铁青着脸,点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但是我这矿场,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啊……”
我笑了笑,说道:“牛老板,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我觉得你这矿场,如果我们不出手,世上怕是很难再找到其他人能帮你了……”
牛衔草迟疑了一下,看了我一眼。
“你是不相信我们?”我又问了一句。
“哦不。”牛衔草赶忙说道:“这个我相信,不过您看这价格……还能不能……”
我摆摆手:“这样吧,牛老板,我们也不勉强你。价格就是这个价格,您看能成交就成交,您不能接受的话,我还是那句话,您就另请高明。”
牛衔草低头想了好一会,终于抬起头来,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那好吧。我……想想,明天来给你们答复。告辞……”
说着,牛衔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冲我点了点头,也不等三叔出来,转身径直开门离去。
楼梯上传出噔噔噔重重的脚步声,随即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我跑到窗户往下一看,那辆越野车,一溜烟离开了住宅楼。
我有点傻眼,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我还以为他刚才下了那么大的决心,是同意了我们的价格了呢。没想到他竟然说还要想想,明天给我们答复,这明显是托词的成分居多啊。而且我感觉这家伙看我的眼神中,似乎包含着不太相信的意思。他不会是看出我们在诓他了吧?
这已经超出了我们掌控的范围内的,本来我们也没打算离开,因为我们就是来帮徐若西的,牛衔草的出现,在我们看来只不过是天上掉下来的一个大馅饼,我们顺带着就把它吃了。
现在这三十万的价格人家没同意,反倒让我们很被动了。因为接下来我们要不要继续往下进行似乎都左右为难了。
听到了动静,三叔也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看到客厅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便问道:“怎么,大侄子,谈妥了?”
我没好气地说道:“谈妥个屁,是谈走了。这牛胖子走了。”
“走……走了?什么意思?”
“他说回去考虑考虑,明天给我们答复。我觉得他对我们的能力有点怀疑。我看这事悬了,我说三叔,是不是你狮子大开口,定出这三十万的价格,把他给吓跑了。那一看就是个一毛不拔的货,让他拿出三十万,这跟要他的命也差不多啊。”
“不可能。”三叔摆摆手,说道:“等明天就等明天。就他弄的这矿场,事情这么多,又是
闹鬼又是诅咒的,我就不信,除了咱们,谁能给他解决?如果解决不了,这矿场这么一直荒下去,他的损失可就不是三十万那么简单了。即便是白菜价抄底承包的,这三十年下来,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另外这霉运之气不除,对他其他生意也有影响啊。放心吧大侄子,明天他就得乖乖地答应咱们的报价,这属于是一个意外之财。意外之财,就得走意外之道。”
看三叔信心满满,听他讲了一番理论,让我也觉得这牛衔草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因为无论是规模,还是价值,这矿场都要比平时我们接触的那些凶宅大得多。和那些凶宅比起来,这三十万的价格,我们要的也并不算离谱。
于是我就问三叔:“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三叔说道:“这个牛衔草,是个插曲,不能够影响咱们的主旋律,继续执行整体计划。咱们只要按部就班就好,刚刚我们不是在这几个住宅进行踏勘吗,那就继续进行,刚刚到谁家了?”
我说道:“我们从黄家出来,该到楼上对门的赵家了。”
三叔点点头:“对了,孙家是发现了水浸牌,黄家是发现有人曾经住过,看来这哪一家都没消停啊。这个赵家当时是出了什么事来着?”
我便把赵家发生的事,又给三叔简单讲了一遍,同时也让自己也再熟悉一遍。因为我想,当时出事的经过,对于整个诅咒事件来说,也许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赵家不就是兄弟两人不合,在饭桌上大打出手,弟弟赵梁动了杀心,把老爹和哥哥,以及自己的侄子都给杀了,而后自己也跳楼而亡。当时也很是诡异,三楼跳下去如果运气好也不会死,可他单单就死得很彻底。这也是这几家之中,死的人数最多的了。”
我帮三叔复述了一下赵家当时的死亡事件经过,三叔听了点点头:“那就接着去赵家看看。”
我点头起身要走,三叔一愣:“你干什么去?”
“不是去赵家吗?走啊……”
三叔摇摇头:“谁说现在去了?把这行动留到晚上,我觉得如果晚上去,一定会发现更多的线索。”
对于三叔一时一变的计划,我也已经习以为常。刚刚还领着我在白天踏勘房宅,这么一会工夫又改变主意了。
我不由得问道:“三叔,你原来不是说,要摸一摸这几家的情况,好做到心中有数吗?”
三叔点点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