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刚才一样,我即便是屏住呼吸,那味道依然能够闻到。只一会的工夫,我就有点恶心,想吐。
胖大海皱着眉头,突然问道:“师叔,老大,你们说这怪味不会是尸臭吧?”
三叔摇摇头:“不像。尸臭不会是这种味道。如果是尸臭的话,味道早就冲出房间去了。我们在楼下,在楼道里可都没闻到这股味道。”
我点点头,三叔说的有道理。这味道在房间里闻着这么冲,可我们住在楼下,却是一点都没闻到。只有走到了这房子里,才会闻到。这绝对不正常,也不会是胖子怀疑的尸臭。
我们分散开来,四下查看,想要找到这股怪味的来源。
这里是赵家,他家房子的面积和格局和楼下的徐家是一样的。
我们在客厅和卧室,以及厨房卫生间都走了一圈,似乎在客厅的味道比卧室和其他得方更浓一些。
除了这股怪味道,赵家就没别的什么发现了。当时发生命案的时候,距离现在已经很久远了。想要在这个时候发现当时的一些异状也很不容易。
我们在赵家的房子里查了一阵,实在是被那味道熏得有些难受,见没别的发现,就赶紧离开了赵家。
到了外面,我们都情不自禁地吸了几口气。第一次感觉外面的空气这么好。
三叔并没有针对这股怪味做什么解释和推理,而是摆了摆手:“走,去楼下李家。”
我们顺着楼梯来到楼下,也就是徐家的对门。
我们在这里住了两天,由于事情太多太急,也一直没进到李家去。也不知道,在他家里会发现什么,不过从另外几家的情况来看,我相信肯定不会无功而返的。
打开房门,我们顺利进入了李家。
他家里并没有赵家的那股怪味,房间在出事以后也经过了整理。看似井井有条,不过我总觉得这屋子里并不仅仅是我们三个人。
我发现,自己在第六感方面的感觉,已经越来越灵敏了。不知道是修道的原因,还是自己的那些奇怪遭遇导致。
我把这个感觉告诉了三叔,三叔点点头:“那就错不了,这屋子里肯定有线索,大家好好找找。”
最后,我们终于在餐厅旁边的餐边柜上面,发现了端倪。
餐边柜上面摆放着很多杂物,应该是在李鸣的老婆搬走的时候,没来得及收拾的。她带着女儿走后,这地方就更无人打理了。
在那堆杂物里面,我们发现了两个巴掌大小的人偶。
那人偶穿着衣服,开始我们谁都没注意到,以为那不过就是普通的装饰品或者是玩具之类的。
但是经过仔细查看,我们发现,那人偶竟然是用草编的。
也就是说,这两个小人,是草人。
三叔把那两个小草人身上的衣物除去,发现那编织草人的手法并不算是太高
明,如果不是给他们穿上了漂亮的衣服,恐怕扔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拣。就这种手法和做工,哪怕是三岁孩童随手捏的泥巴人,都比这个好玩。
但是,草人的出现,也算是在这李家里面发现的唯一值得注意的线索了。
除此之外,再没别的发现。我们也权当这两个草人算是线索吧。因为据我们的了解,李家就是三口人,而且李家的女儿李心瑶当时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家里没有孩童,这草人的存在,令人费解。
在走完了赵家和李家,我们再次回到了住处。
此时已经到了傍晚了,徐若西的一桌饭菜已经上了七七八八。徐哲也在我们回来之前不久,醒来了。只是他现在身体很虚,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三叔过去看了看,说他没有什么大碍,需要做的就是静养。
大量的能量透支,需要用几倍甚至十几倍的时间来补回。
而我们走完了赵家和李家,纸面上倒是多了两条线索。可是随着线索的增多,不但没有让我们的思路清晰起来,反倒是更杂乱了。
因为这里面发现的线索,似乎都是独立存在的,它们之间没有发现任何的共同点。没有共同点,就没有规律可言。没有规律,我们就无法从中找到切入点。
我自己也总结过,这破凶局也好,破凶宅也好,就类似是学生时期一个解难题的过程,切入点找不到,一切都是枉然。
徐若西的饭菜摆上来,扑鼻的香味让我们暂时忘记了脑子里的烦乱。化烦恼为食欲,又吃了一顿美餐。在解决了食材之后,徐若西的手艺更是得到了充分的施展,这顿饭我们也是吃得美滋滋的。
饭后,我们知道关于这诅咒和矿场闹鬼事件的调查,一刻都不能够停。三叔取过了纸笔,塞给我:“大侄子,你文化高,你把我们调查的那四家的情况描述一下,总结一下重点,写下来。”
我点点头,那些线索烦乱无章,的确需要好好地梳理一下,以便于我们接下来的工作。
我接过纸笔,略一思索,在纸上写下如下字句:
孙家:孙兴旺、陈金花、辰辰毙,陈金花下诅咒。有“水浸牌”情况,怀疑以这种方式支撑怨气。
黄家:黄喜富毙于矿井。桌上有野花,垃圾桶里有垃圾。野花枯萎程度和垃圾新鲜度有情况,怀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