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苦笑道:“谁让我们选择了去调查老管头呢。即便是像你说的那样,我们还真的得在外面观察他一夜。这样起码就能证明,他白天和晚上是一个样子的。回去也就有了交代了。不过我相信三叔的预感和观察力,也许真的能发现什么也说不定。”
我们行走在矿区里的路上,很是空旷的路上,被月光倾洒得素白一片。周围的树木,被夜风吹的沙沙作响,树影扑摇。
走在这样的路上,是让你感觉到又静又乱,一直无法凝聚心神。静下来的时候,我们只能听到脚下的脚步声,乱起来,树叶沙沙作响,时而还会有几声鸟鸣蛙叫。远处还会时不时地传来几声不知名动物的嚎叫声。
这里毕竟是在山里,如果不是我们两个人走在这里,可能也会感觉到一丝恐惧。
想到三叔一个人去探那个所谓的鬼唱戏,先不说别的,单就这份胆量已经是常人所不及了。
我们在路上快步行进,走着走着,我突然感觉到身后似乎有动静。
我猛地一回头,发现身后是那条清冷的路,鬼影都没有一个。
胖子也吓了一跳,赶忙问我:“老大,怎么了?”
我摇摇头:“我刚才好像感觉身后有动静。”
胖大海往身后看了看,说道:“老大,哪有人啊,这大半夜的,咱们可别自己吓唬自己。”
我摆摆手,不想和胖子在这件事上掰扯,事实上也掰扯不清。如果身后真的有什么东西跟踪我们的话,他也是不会轻易让我发现的。
这个时候索性我也不再去管他,加快脚步往老管头的房子走。
而在我们继续赶路之后,那感觉突然又没有了。
既然是感觉,总有感觉准和感觉失灵的时候,我也不想去较这个真。毕竟今晚我们的任务是观察老管头管三军。
远远地,我们看到老管头的那间过磅室里,透出了一丝微弱的光来。
那光波稳定,光线昏黄,看着不像是蜡烛,更像是那种功率不是很足的灯泡发出来的光。
我看了一下时间,是晚上九点二十五分。我们从住处走到这里,用了二十五分钟。这个时间点,如果老管头真的有什么动作的话,应该还没开始。
我们不敢靠得太近,便找了一处稍微隐蔽点的地方,蹲在一块石头后面,轮番观察着老管头的房门。
随着我们俩停住了脚步守在这里,难熬的时刻便来了。
到了晚上,这里的空气比较潮湿,而且很闷,草丛里的蚊虫大量地出动。有不少蚊虫会叮咬人的皮肤,又疼又痒。即便是有些蚊虫不叮咬人,但是却会在你眼前,耳边飞舞,弄得你心烦意乱的。
我们蹲在石头后面苦苦守了一个多小时,老管头那边却依然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胖大海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老大,这样不行啊,这老头如果在屋子里面搞什么飞机,我们在外面也看不到啊。要不然我们摸到他窗户外面,往里面看看?”
我点点头,胖大海说的很有道理。另外我们呆的那地方,可能是人肉和人血的味道已经传播出去了,陆续有更多的蚊虫聚拢过来,我们必须要离开那里了。
我们俩猫着腰,慢慢地靠近了老管头的房子。
我们本来是想要从窗户往里面看看,结果还没等走到窗户边,就听到那房门响了一下。
这把我们吓得不轻,这时候如果房门开了,我们俩就彻底暴露了。
我们赶紧快速地向旁边闪去,用最快的速度蹲下了身子,靠着旁边树木的阴影堪堪藏住了自己的身体。
即便是如此,如果有人细心观察的话,我们一样会被发现。我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上,心怦怦直跳。
那房门响了一下之后,就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屋子里的光,随着房门一开,也照了出来。房门开了,人还没看到,我们先看到了一个影子从门里被灯光照了出来,在地面上拖出了长长的一条。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都是暗暗后怕,如果我们晚一步,这门一开,我们肯定就被发现了。
随后就看到老管头挑着一个担子,从门里晃晃悠悠走了出来。
值得庆幸的是老管头并没有马上往我们这边看,他先是放下了担子,回身把灯关了,又把房门给上了锁。再挑起担子,这才往四周看了看。
我和胖子赶紧低头,尽量让自己的目标更小一些。
而老管头这个动作应该并不是因为发现了什么,而是下意识的。他扫视了一圈之后,也没发现我们,就挑着担子吱嘎吱嘎地往房子后面走去。
老管头挑的那个担子,我看不到具体装的是什么,但是这种担子在现代已经很少看到了,就是那种古代走街串巷做小生意的那种担挑子。
一根扁担肩上挑,两边是两个箱体。
我曾经两次进过老管头的房间,却都没看到里面有这种担挑子。这老管头跟变戏法似的,到了晚上却多了这么一副挑子出来,而且大半夜的挑着这担子还出了门。
怪不得三叔判断这老管头到了晚上肯定会有事,没想到还真让他给说着了。我们也算是没白来,真等到了老管头从房子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