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把那干粮袋子打开,从里面摸出几张饼甩给我两张,他自己卷着饼,大口大口地吃着。
这些都是徐若西给我们准备的,她烙了很多油饼,味道也是一绝。虽然现在饼已经冷了,但是吃起来依旧很够滋味。何况现在我们对干粮的要求不高,吃这些干粮的时候,不是为了品尝美味,而仅仅是果腹而已。
三叔三口两口就把那饼吃了进去,又灌了几口水之后,靠着树干开始打坐调息。我发现他很快就入了静。我听到三叔的呼吸均匀而绵长,每一次呼吸都比平时的时间长了不少。在这种状态下,身体的疲乏会短时间内得到极大的缓解。
而我的肚子倒不是很饿,只把那饼吃了几口就收起来了,也靠着一棵树开始打坐调息。
对于褚留烟教给我的调息之法,我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已经能够熟练掌握了。有时候闲来无事和三叔比起来,把体内的气运走一个小周天,比三叔也慢不了多少。三叔又说我在这方面有天赋,估计再勤加练习没多久就会超过他了。
我曾经沾沾自喜,不过三叔很快就给我泼了冷水,他说在运气练内功方面超过他也没什么了不起,因为三叔他本身就不是以练气见长。在练气方面,他照比褚留烟还要差一个档次呢。
尽管如此,我对自己的进展也已经很欣慰了。
这次在夜晚来临之前进行调息,我也很快也就进入了状态。
我脑子里的杂念逐渐被排空,我进行了几次吐纳,努力将体内的气体汇聚成一股,慢慢地在体内游走小周天。
按照常理来说,整个过程怎么也需要两个多小时,而刚刚三叔说让我们在半小时之内恢复状态继续干活。这种状况下,我只能将体内的气游走在身体比较重要的器官和脉点。
在以往我也曾经这样做过,每次都很顺利。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的体气运行得很是不畅。运行了几次,都受到了阻碍,不得不从头再来。
时间我估计已经远远超过了三叔定好的半个小时了,我感觉到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我听到三叔那边也没什么动静,便继续想要完成体内的气流循环。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点异样的声音。那声音不是周围草木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而是从远处的草丛里传椁来的。
要知道,这个状态下的我的感官是十分灵敏的。无论是嗅觉还是听觉,都比平时要超出不少。这是因为脑子里排空了杂念,整个身体的各个感官融为了一体,作为一个整体来面对所处的这个世界。而这个整体,包括皮肤,所有和外界接触的点,都成为了身体的感官。
平时一些不容易被捕捉到的信息,这时也会被身体所捕获。
那声音我听着很轻,依据我的经验判
断,至少也应该发生在几十米,甚至一百米开外。如果不是我在调息入定,根本就不会听到。
那声音有些悉悉索索的,我第一时间怀疑会不会是有蛇或者是其他的毒虫。这声音和蛇虫在草丛中穿行的声音很像。但是如果是在百米开外,倒也没什么关系,它们如果不是被训练过的,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我对这声音并没有太在意,想着继续调行小周天。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声音竟然逐渐大了起来。
这不难判断,那声音距离我们也应该是越来越近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得不提防了。
我和三叔完全是在一种不设防的状态,现在即便是一条蛇攻击过来,我们也会受到很大的伤害。
这也许就是我一直没有完全入定的原因之一,因为我心有旁骛,还是不敢完全进入忘我的境界。
我把体内一股气轻轻吐了出来,慢慢睁开了眼睛。
此时四面都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天上的月亮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面前的草地上只有些许的清光。
而经过了刚刚简单的调息,我此时的视力也比正常的时候要高出不少。虽然还达不到夜能视物的程度,但是在夜色下那些动着的物体还是能被我准确地捕捉到。
我看到不远处的草丛里,那些杂草被风吹的摇摆起来。但是我确定,我听到的那声音,并不是这个。
而此时,那声音距离我们这边越来越近了。
我不得不提高了警惕,不过在没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我注意到,三叔在另外一棵树下依旧在调息入定,他的呼吸和之前我听到的一样绵长均匀,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我想,这也许就是我和三叔之间相差的那一截吧。我还是没有做到心无旁骛。
我暂时还不想打断三叔,他的这个状态最好是由他自行醒来,打乱他的节奏对他自身是很不利的。
我只能盯着发出声音的方向,希望不会碰到什么难缠的事情。
草丛里发出的那声音,已经越来越近,我甚至看到了那个方向的杂草开始剧烈地晃动。
我屏住呼吸,伸手把降龙木剑给抄在了手里,继续保持着十足的警惕。
大概过了三五分钟的时间,我赫然发现在那草丛里面,出现了两个绿色的光点。那两个光点虽然在动,但是却始终保持着相同的距离。
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