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回头,结果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原来是李轻度在骗我。
这一下让李轻度笑得身体乱颤,连连说道:“还在这吹牛呢,你看你脸都吓白了。”
“李轻度。”我指着他骂道:“我发现你小子一点都不老实,都什么时候了,还能开这玩笑?”
李轻度一笑道:“我是怕咱们晚上就要行动了,你看起来忧心忡忡的,想办法给你放松一下嘛。”
放在之前,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能和这个李轻度闹起来。之前他就是个古板冷峻的人,没想到他也会开玩笑。
我和李轻度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进慕容鲟的那个房间看看。那房间也没有锁门,估计也是个不设防的地方,也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们进去发现,里面除了我们抱回来的两个河童之外,还有同样的四个河童在。和我们抱回来的大同小异。
但是我很快就发现,我们新拿回来的这两个河童,似乎出现了一点异样。
我忍不住用手电照了照,手电光照在那河童的脸上,把我吓了一激灵。
“老李……你看,河童的眼睛……又睁开了……”
“啊?”李轻度也有些意外,我们俩靠近了那河童仔细观察。
果然发现,原本已经闭合的河童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睁开了。
“这什么毛病,一会睁开一会合上的。”我不明白这河童为什么会有如此变化,便蹲了下来,仔细地去看。
说来奇怪,我们亲自把这两个河童给抱了回来。经过了这一趟,我对这河童原来的恐惧感竟然没了。我反倒觉得这两个孩子有些可怜,本来夭折就够惨的了,又被人制作成了河童。
我盯着那河童的眼睛,另一边李轻度也很好奇,他也蹲下来去看另外一个河童的眼睛。
这像是冥冥之中的一种约定,一切都那么巧合。
就在我和那河童的眼睛对视上了之后,突然从那河童的眼睛里闪出一道精光,那光直射出来,正照在我的眼睛上。我的眼睛顿时有了一种灼热感,就像是有一团火苗,正在炙烤着我的眼睛一样。
那种灼热感越来越强,我眼睛被烧得生疼。
“啊……”我忍痛不住,惊呼了一声,暗道不好,想把眼神从那河童的眼睛里撤走。但是我发现,无论是我的头,还是眼神,竟然就跟定住了一样,没办法移动分毫。
与此同时我也听到了李轻度那边传出了惊呼。显然他的遭遇也和我一样。怪不得慕容鲟不让我们进这屋子,这都是好奇惹的祸。我们的眼睛不会被烧毁了吧?
我心里乱想着,眼睛动不了,我想用手去推那河童。
但是眼睛处传来的痛感实在是太强了,导致我的身体其他部位也像是失去了功能一样。很快,眼睛处的灼热感继续加剧,加剧到眼前有金光闪烁,视力正在迅速地消退。眼前的景物,也就是那个河童,越来越模糊。
终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视觉。
我还没来得及再惊呼出来,紧接着就全身酸软,瘫倒在地。
但是我的听觉和脑子还没失去功能,我听到了有脚步声传来,一直走到我们的旁边。
来的是谁?慕容鲟?还是另有其人?
不过虽然我不知道来的是谁,但是随着脚步的临近,我感觉自己的眼睛那种灼热感似乎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舒服的清凉。就像是有眼药水滴到了眼睛里一样。
这种感觉持续了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那种灼热感彻底消失,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周围还是一片漆黑,那两个河童的眼睛已经再一次闭上了。
还好,我的眼睛没有被烧瞎。
我转头去看李轻度,估计他刚刚和我是同样的遭遇,此时也正在看着我。
刚刚是怎么了?我们再找,这屋子里除了我们两个,就再没活人了。刚刚走过来的那人,显然已经离开了。
“哗啦……哗啦啦……”
水声,一阵清晰的水流声,在屋子的里面传了过来。
这是我们第一次进到这里就听到的声音。这屋子里有水?
我们俩从地上爬了起来,打着手电,绕过那两个河童,继续往里面摸。
水声听的越来越真切,很快我们就发现,就在那屋子后面,我们看到了浩瀚的长江水,奔流而下的场景。
原来这屋子的后面竟然是通着外面的?我们听到的水声,不就是从那江水里传来的吗?
不仅看到了滔滔江水,还能看到那水岸上面的树木,山丘,以及层层叠叠的云雾缭绕。
水声阵阵,拍打着江岸。在水面以上偶尔还有水鸟飞驰而过,穿进云雾而去。
云雾在飘动,江水在流,渐渐地,那江水竟然翻腾而上,和空中的云雾缠绕在了一起,已经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雾了。
它们形成一股新的气流,如同一条游龙,在空中不断翻腾。
这怎么回事?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晃了晃已经乱了的脑袋。
这时,那眼前的景物突然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在对面那一整面的墙壁上,我们看到了一整幅的图画。
那图是画在一块幕布上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