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想来,应该是我弄出来这一幕场景。只要把我干掉了,一切都解决了。
于是他干脆不再发那种剑气,而是身形直窜上来,将那梨花剑一招向我心口刺来。
我有心想躲,但是发现他那一招里蕴藏着万千变化,似乎把所有躲避的线路都封死了。
高手出剑就是如此,他比我高出几个层阶,出剑的速度让你避无可避,这就是差距。
面对着这样一剑,是会让你绝望的一剑,放弃反抗就是唯一能做的。
更何况季无寿这一剑,更是发出了全部功力。
甚至这次我眼睛都来不及闭上,眼睁睁看着一道雪亮的剑纹刺向我的心脏。
就在这时,我耳朵里突然听到一声诡异的响声。那声音像是爆炸声,但是却不震耳。像是从外界传过来的,也像是从身体内部
发出的。
总之听到这声音,我感觉到脑袋一阵的眩晕。
眼前的视线竟然模糊起来,季无寿那胖大的身躯也看着不那么明晰了。同时我发现在我的身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个人影
。
那人影全身冒着金光,金盔金甲,手持降魔杵,威风八面,高大庄严。
虽然我只看到了他的背影,但是我却认出他来。
他是……韦陀爷?
韦陀爷竟然从神像里走出来了?
我一眼瞥见季无寿的那张脸,惊讶万分惊恐万状,他那一剑终究是没有刺下来,反而被韦陀爷给拦住了。
这么说韦陀爷是来帮我的?
可惜我没办法继续看下去了,眼前模糊的景象继续模糊起来,最后终于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以为我昏迷了,但是却发现自己还有感觉。周边有阵阵的风声传来,身体也像是受到了什么挤压,痛苦万分。
这种感觉,就像是我的身体被抛到了万米高空,然后再以比自由落体更快的速度下降着。周围凛冽的风像是要把你的身体撕成
碎片一样,我不知道身体是否能禁受住这种冲击,因为我感觉到体内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了。
好在这时从道骨舍利终于传出了一股气流,瞬间充斥在身体里,让那种痛苦减轻了许多。
我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赶紧默运起骆玉真教给我的内功心法,助那道骨舍利一臂之力。
在两种内力的合作下,身体的痛苦终于得到了缓解。但是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这种黑比普通的黑夜要严重得多。让你几乎都
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就是把手拿到眼前,都看不到。
而耳边的那种风声,几乎就没停过,一直呼啸。
我不知道这种状况持续了多久,因为在这里因为黑暗我连时间的概念都丢失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躺着还是站着。
甚至在那一瞬间,我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
终于,我感觉到耳边的风声在逐渐减弱,眼前的黑暗也在一点一点地褪去。
等到我能隐约看到眼前的景物的时候,我赶忙去寻找季无寿和那尊韦陀爷的金身。
这是我看不到东西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场面,那场面关乎我的生死,关乎法阵的成败,关乎开阳岛的安全。
可是我发现眼前并没有什么人影,这里似乎已经不在那韦陀寺里面了。天空很蓝,太阳很暖……
等等……季无寿他们来攻击开阳岛,不是已经是黑夜了吗?
什么时候天都亮了?
我是被人从韦陀寺里抬到了外面?那法阵被破了吗?居承安和那波黄九他们怎么样了?
五分钟过后,我的眼睛终于恢复了正常。我向四周看去,发现这里像是在一座山里,周围山石林立,树木繁盛,而且还有一条
小溪自山上缓缓流下。
四周很静,除了风声,似乎就是鸟鸣。哪里还有半点战斗的痕迹?
不对,这里好像不是开阳岛。开阳岛上虽然也有起伏的山坡,但是根本没有这么高。而且开阳岛上我几乎都走遍了,根本就没
有这样一处所在。
我回身看了看,发现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的草地上,有一片焦黑,像是被烧过了一样。
人呢?人都哪去了?
季无寿不见了,居承安他们也没见人影。
“有人吗?”我高声喊了几声,山谷里映出回音,却没一个人回答我。
真是邪了门了。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还好大部分东西都在。我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四肢,被季无寿攻击,身上出现了
很多的伤口,又经过了那么一段暗无天日的过程,此时更是觉得身体伤痛难忍,我忍着疼朝着那溪水走去。
溪水是从山顶流下来的,很清澈。我先捧起水喝了几口,那水竟然清冽甘甜。
我喝了几口水,便盘膝坐下,调息打坐,再次用息字符来调节自己的身体。此地不知是何处,也不知道那季无寿会不会追来,
我必须先把自己的身体调整好。
息字符依然神效,这次时间又相对充裕,二十分钟过后,我身上的小伤基本痊愈,有两处比较重的伤,一处在肩膀,一处在腹
部,由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