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皱眉:“阵法?是法阵?”
“是不是法阵我不敢说,我感觉应该是用法器布阵,再用这种甲虫释放出来的气体来迷惑我们的各种感官。我感觉更像是一种
更高级一点的障眼法。”石萱儿看着四周,推测道。
我知道石萱儿这丫头并不简单,她在某些方面的见识,更是强于我。
所以我判断她说的应该是**不离十,这会四周的那种红色迷雾已经越来越重,原来只在天空中出现了淡淡的一层,现在已经
开始向下面蔓延起来,我们的能见度也再一次降低了。
如果是鬼打墙和普通的障眼法,自然不可能把我难住。虽然我手上没有符纸,但是虚空画出这种破障符并不难。但是现在这种
障眼法已经不是普通的破障符能破解的了。就如石萱儿所说,这阵法一定是个很高明的人设的,是一种更高级的障眼法。
我们俩被困在里面,东西南北不辨,也就无法判定这阵法的方位。而破阵最重要的就是找出阵眼的所在。而阵眼的位置又和方
位分布息息相关。
此时此刻,我实在找不出一种可以脱困的方法。
“那血榜果然对你专情。连我的虫都对你避让三分,看来通冥血榜就在你身上。交出血榜,我放你离开,否则你恐怕一辈子都
会困在阵中,无法走出来了。”
这时那个曾经出现的声音,再次出现。我现在基本肯定,他就是那个虫师。我想我们的行为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的。只是对方
只见声音不见人,显得极为神秘。
“血榜?大哥,血榜是什么?真在你身上?”石萱儿不解地问道。
我摇摇头:“血榜我不会交出去的,宁死也不会交。”
石萱儿见我态度坚决,虽然不知道血榜是什么,也没有再问。
“执迷不悟,既然你不肯交,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那声音说了一句之后,就再不说话。
对方越是神秘,我心里就越是没底,不知道对方要用什么手段来对付我们。只是把我们困在阵中,肯定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把我抓住并且关在地牢里,应该也是想要引出那通冥血榜。这一定和那个秋先生有关,他亲眼见到我和小乖之间的那种关系,
当时我舍命相救,小乖也对我不离不弃。抓住了我,小乖肯定就会来找我的。
事实上也是如此,我被抓之后,小乖真的出现在我面前,而且还用她珍贵的金血救了我。我也怀疑小乖就是通过那水沟钻进的
地牢。但是在这之前,相信小乖肯定经历了不少波折和困难才找到了哪里,所以虽然她只是一个太岁,只是一个血蘑菇,严格
来说并不是一个人,但是我早已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是绝对不会把她交出去的。
此时,那红色的雾气愈加浓重,乍一看就像在我们的眼前蒙上了一层血雾。
我有过很多奇遇,体内的血液以及机能都经过了改良,所以并不惧毒。我看了一眼石萱儿,她似乎也没有中毒的迹象。而且这
丫头现在比刚出来的时候淡定了许多,看起来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恐惧,她好奇地看着四周,似乎这里是一个很好玩的空间。
不管怎样,我也要尽力想办法离开这里。
既然确定了这里就是结界,我就还有太多太多的事要做,决不能困在这里。
我试着往前走了几步,并没有任何的阻碍,行动是很自由的,只是我们不明方向。相信即便这样走上几天,都未必能摸到出去
的门路。
这就是阵法的作用。
不过人总有这样的一种思维,停下来就意味着坐以待毙,行动起来不管怎样也算是有了那么一点希望。
其实这种迷惑类的阵法无论多么神秘,多么复杂,总会有一条正确的路,可以走出去的。
只是要我们在这种复杂焦急的心情里,正常的人方寸已乱,想找到那条正确的路,是很困难的。
阵法应该是按照方位设定,无非就是八个方向,正东正南正西正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
那条唯一正确的路线,就在这八个方向当中。而我们此时完全被困住了,方向辨认不清,无法看出任何端倪。而且这种阵法,
通常都会设置几道阵眼,一起来支撑阵法成立。如果设阵的人再高明一些,更会安排人来守那阵眼,当然也不一定是人,也可
能是其他生物,也可能会是有相当灵性的鬼怪神魔等等。
摆的阳阵,会请人神守阵,摆的阴阵,会有鬼魔守护。
如果走错了一步,很可能会遇到各种危险,会让进入阵法的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此时此刻,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冒险一试,希望能找到那唯一一条正确的路。
“石萱,现在你听我说。你留在原地,就面对我行进的方向,千万不要动。我如果走错了,会原路返回,到时候和你汇合之后
,我们再原地变换另外的方向。既然他们给我足够的时间,那我每个方向都尝试一下,我就不信找不到那条生路?”
我想出的这个办法,可能是目前我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