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愣住了,一脸的震惊。而周围的路人闻言也面露惊恐之色,纷纷和林云渝拉开距离。
“你是去山上抓的吗?”老妪颤颤巍巍地问道,“抓了这么多?”
“正是。”林云渝点了点头,声音平和。
年轻的村夫们则是敬畏夹杂着一丝羡慕,他们羡慕林云渝的勇气和技巧,但又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慑。
“嘿,你这胆子比谁都大。我们可不敢像你这般亲近那些滑不留手的东西。”一位壮年男子摇头笑道,隐隐透出一番佩服。
林云渝只是淡淡一笑,不以为意,“蛇有蛇道,人有人路。山上的蛇,习性各异,知其道,便能相安无事。”
“你还是小心些,这些东西可不好惹。”老妪颇为担忧地提醒。
林云渝回以宁静的眼神,“自有分寸,诸位勿需忧心。”他的话语不多,但每一句都显得沉稳有力。
他告别了老妪,从人们中间大步穿过,留下那些人在他的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村民们看着林云渝的背影,心中暗暗揣测,这个沉默寡言,不爱自夸却行动果敢的青年,究竟是要用这些蛇来做些什么。
今日之后,坊间流传的林家“表兄”的奇闻轶事怕是又要添上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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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渝到哪里去了?一上午没看见他了。”
他刚跨过门槛,就听到林母寻找自己的声音。“我回来了,姑母。”他喊道。
听到他的声音,林家几个女儿们都聚集了过来。
林织叶看到林云渝,也不禁松了一口气。接着,她就注意到了他身边的那个大袋子。
“这......这是什么啊?还会动啊?”林织芳好奇的戳了戳袋子。
“小心一点,”林云渝将袋子往高处提了提,“这里面都是活的蛇。”
血色迅速从林织秋的脸上褪去,她赶紧后退了几步。蛇一直是她最害怕的生物之一。如果说有什么能够比一条蛇更让她恐惧的,那必定是更多的蛇。
林母一把将林织芳拉到身边,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云渝,你抓这么多蛇是要做什么?”
林织叶立刻意识到林云渝履行了自己的诺言。这个男人,话不多,但是干活特别利索。他之前说要包下抓蛇的任务,没想到这么快就完成了,还抓了这么多。
见家里人都面色惨白,林织叶赶紧出来打个圆场,“别紧张,这些蛇,是我叫他去抓的。冬天太干燥了,涂抹蛇油能够滋养和保护双手的皮肤。”
林母虽然依旧担心,但她相信自己的二女儿自有分寸,便不再多言。
林织秋则轻轻叹了口气,无论多害怕,这些蛇都是为了家中人的需要。
“我来将这些蛇宰杀了吧。”林云渝看向林织叶。
“我......我先回房了。”林织秋闻言,只觉得腿脚发软,赶忙离开了。
“那就麻烦你了,云渝。”林母也不敢多停留,也跟着林织秋回了屋,顺便将一脸好奇,不时回头张望的林织芳也拽了回去。
林织叶跟着林云渝,来到了后院。
他正要解开袋子,忽然停了下来,有些迟疑地问道,“要不你也先回屋吧,表妹?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不用介意我。”林织叶笑了笑,“我来帮你的忙,我不怕的。”
她说的是真心话,别说是围观了,就是要她亲自动手,她也完全没在怕的。
但这些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林云渝并没有料到她是真的不害怕,反而是觉得,她虽然害怕,但也想在自己旁边,帮自己的忙。
想到这些,他心中更是暖意翻涌。
有没有可能,她其实是想更多地享受,和他独处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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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一会儿宰杀蛇时,务必要保证蛇皮和蛇胆的完整,它们都有大用处。”林织叶叮嘱道。
林云渝点了点头,选取了一条较为粗壮的青竹蛇,将其固定在一块木板上,以方便操作。林织叶则站在一旁,准备协助。
他利落地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稳住手,一瞬间就将刀切入蛇的头部,迅速而准确地宰杀了蛇。
随后他将刀沿着蛇体的纵向划过,小心地剥离蛇皮。他的手法熟练而准确,尽量保持蛇皮的完整。随着细心的操作,一块块完整的蛇皮渐渐露出,呈现出独特的纹路和光泽,没有任何的瑕疵或损伤。
林织叶小心地接过蛇皮,将其卷起放置在一个木制的保护盒中。
这块完整的蛇皮将会是一笔宝贵的财富,无论是用于自家的工艺制作还是交易出售,都能换取可观的价值。
放到现代社会,蛇皮制作的包包,鞋子,衣服等都价值高昂,远超一般阶级消费者的承受能力。林织叶叶不曾料到有一天,她竟然会有机会亲自参与到如此原始的蛇皮的剥离过程中。
她注视着林云渝在蛇的腹部沿着一条线小心翼翼地划开。他的手法稳健而娴熟,切开蛇的同时,却不伤及蛇体内的其他器官。
很快,蛇胆便在林云渝的巧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