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么远地方,是怕纪晏哥被别人抢走吗?”
景沅含着参片,语气软糯:“是纪晏主动带我来的。”
“什么?”容轻明显不信,被这句话激得恼羞成怒起来。
景沅不想跟他吵架。每次都赢,很没意思。
他调整轮椅的方向,准备溜走。
“景沅!你不要以为你跟纪晏哥有婚约,他就会因为你疏远我。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玩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容轻情绪很不稳定,被景沅不在乎的行为彻底激怒。
景沅畏寒地将下巴埋在领口:“喔。”
这个“喔”字瞬间点燃容轻的火气。
他口不择言:“姓景的,天降比不过竹马,这句话你没听过吗?我们容家的实力和纪晏哥才是旗鼓相当,你别得意太久!距离你被扫地出门的时间不多了。到时候,你就等着跟你那破了产的爹妈四处躲债吧。”
容轻小嘴巴巴的,让景沅头很痛。
他默默叹息,不小心吸了一口冷气,气管忽地一痛,控制不住地咳嗷起来。
“咳咳咳咳….”
见对方咳得脸都白了,容殊预感不妙。抬起头时,发现不远处的人全部朝他们这看过来。
他目光一凛,瞬间有些心虚。
纪晏见景沅捂着胸口,快步走来,身后跟着宁谨与陈记风他们。
待大家走过来,容轻赶忙撇清关系:“纪晏哥,我什么都没做。”
听到纪晏二字,景沅费力地抬头。
但他没时间同纪晏说话,紧蹙的眉眼异常虚弱,咳得就快要喘不过气来。
那股子冷气在气管里流窜,冰得他整个胸腔都是疼的,眼圈红得明显。
纪晏开始以为景沅在演戏,走近后眉眼骤然凝肃:“景沅。”
他抬起手臂轻轻帮对方顺着脊背。
景沅微弱抬起头,略带湿气的眼睛轻轻一颦,随后放心地靠着纪晏的臂弯,虚弱地闭上眼睛。
这一口冷气,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陈记风他们已经全部过来,一边看着虚弱的景沅,一边打量容轻。
很明显,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纪晏高大的身躯半蹲在景沅身边,指尖轻轻帮对方擦着睫毛上的泪。
“容轻,怎么回事。”
纪晏转头注视着容轻,银丝眼镜内的墨色瞳仁专注平静,眉峰至末端勾勒出一抹严肃。
容轻急忙为自己辩解:“我什么都没干,他突然这样了。”
景沅这时已经缓过气来。他悄悄望着纪晏,眼睛恢复灵动,暗戳戳琢磨着什么。
“纪晏,刚刚容轻说天降比不过竹马,你迟早会腻了我。”
景沅说罢,捂着胸口再次轻咳。
“他还说,你马上就不疼我了。”
景沅特说越委屈,胳膊搂着纪晏的脖子,嘤嘤嘤地撒娇。
被点名的容轻瞬间紧张。
“我、我就借用了古话而已。”
容轻越说越心虚。
景沅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情绪再次起伏,一双琉璃般的眸子单纯地望着纪晏:“这句话是真的吗?”
纪晏与景沅对视,倏地意味深长一笑。
陈记风与谢凛几人被眼前的这一出戏整得越来越好奇,互相对视,期待纪晏的答案。
容轻此刻望向纪晏,攥着衣摆的手紧紧拧着,希望纪晏能看在两人这么多年的感情上,给他留一些面子。
这里这么多人,如果传出去,他估计会被圈子的人笑话一年。
一时之间,容轻的脸颊又红又烫。
“当然不是。”纪晏悠悠起身,低头注视着景沅乱飘的眼睛,知道对方已经没有大碍。
让景沅靠在自己的腰前,纪晏手掌落在他的后颈上捏了捏。
“因人而异。”
“在我这里,天降才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