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默默跟在队伍最后。
几人刚才的谈话仿佛历历在目。
景沅抱着枪出神,觉得陈记风他们的计策也太狠了。
用一段简洁的话来概括,就是生擒纪晏。
虽说是游戏,但一想到纪晏会被所有人算计围堵,景沅善良的小心脏有一点难受。
“小沅,想什么呢?”宁谨特意停留几秒,等待落在队伍最后的景沅。“是身体不舒服吗?需要我帮你背着物资吗?”
景沅摇头:“谢谢,我的身体还好。”
宁谨笑了:“那就好。”
陈记风此时说:“如果不舒服,可以提前退出游戏。”
景沅眨了眨眼:“你是怕我拖后腿吗?”
陈记风低笑:“我怕你叛变。”
这句话虽然是玩笑,却也间接印证其他三人对景沅的怀疑与猜忌。
他是纪晏的未婚夫,保不齐他会把大家的秘密行动告诉纪晏。
景沅:“喔。”
陈记风看着他:“不过就算你说,纪晏也不一定会相信。”
景沅微微蹙额,想反驳却又觉得对方说得有几分道理。
万一他的“告密”也是计划之内呢?
景沅不禁看向陈记风,对方是纪晏的好友,肯定比他更了解纪晏。如果他去通风报信,纪晏真的未必会信。
于是,景沅不再纠结:“我才不跟他说。”
陈记风笑了:“那就好。”
明少爷这时插嘴:“咱们进入雨林时,你们有注意到旁边的指示牌吗?好像完成什么任务,可以获得外援。”
度假村是陈记风一手策划的,他对这些事很清楚。
他解释:“那任务很变态,不会有人完成。”
跃跃欲试的明少爷只能打消念头。
…
夕阳很快落下。两队的结盟让雨林内暂时和谐,景沅坐在树下的小石头上嗑了很多坚果,嘴里一直没停过。
见他从物资包中取出保温杯,明少爷羡慕地说:“早知道我也带了,天气太冷。”
景沅灵性地问他:“你要喝吗?”
明少爷略带羞赧:“不用…你的杯子里,装的是什么呀?”
景沅:“补肾的汤。”
明少爷:“…哦,那你自己喝吧。”
景沅弯起眼,悠哉悠哉嘘着瓶中热气。仿佛这里不是杂草丛生的雨林,而是休闲娱乐的露营地。
当然,他不是吃独食的人,痛快地将自己背包里的坚果人参分给众人。
唯独被分了一捧人参的明少爷:“……”干吃啊?
这时,不远处的谢凛兴奋跑回来,并且迫不及待地给大家打手势。
几人使了使眼色,立刻埋伏在二十米外的洼地边沿,准备将纪晏团团围住。
景沅的任务就是扮演杂草,而谢凛则负责假借结盟的名义将纪晏引过来。
宁谨担心景沅跑得慢,跑过来蹲下:“小沅,我背你。”
景沅犹豫片刻,委婉拒绝。
二十多米,他还是能自己跑的。
过了很久,埋伏在洼地边缘的景沅顶着喇叭花,听到纪晏与谢凛交谈的声音。
他不敢动,视线紧紧盯着洼地,不敢想象纪晏待会儿会是什么表情。
惊讶?又或者无语?
还是说会有失望和难过呢?
谢凛的声音随着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跟我们结盟后,我们先将记风他们引过来,最后再一网打尽。”
“嗯,可以。”
景沅偷偷睁开眼,察觉到纪晏离自己越来越近。待会儿谢凛咳嗽三声后,他们会同时抬起枪,对准纪晏。
景沅虽然好吃懒做,吃锅望盆,对于这种不那么正大光明的招数还是比较抵触的。
倘若这不是游戏,而是现实。纪晏身边最亲近的人真的这么算计他,纪晏不黑化才怪。
一时之间,景沅圣父心泛滥。
纪晏从小就没有父母,成长为这样偏执的人也很正常吧?不过他倒没觉得纪晏偏执,有时候还挺温柔的。
如果不是同名同姓这种事情太巧合,他都怀疑自己找错反派了。
“再往前走一些,我觉得那里比较合适。”谢凛拍了拍纪晏的肩膀,“去洼地看看。”
纪晏很放松,完全没有戒备,非常信任地与谢凛走到洼地,顺利程度远超众人预期。
景沅发现,旁边被石头掩护的陈记风已经调整好枪口,对准纪晏。
而纪晏,正与谢凛谈笑风生,手上的枪都被谢凛找借口拿走。
不知为何,景沅胸口突然闷闷的。
他真的很不赞同这种偷袭方法。
突然,景沅顶着喇叭花起身:“纪晏,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