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饿了。”
顾亭道:“我正好忙完了,这就给你们做些吃的。”
宫九笑吟吟道:“谢谢阿姐。”
顾亭便进了厨房,阮敬一想了想,也跟着顾亭进去了,她不会做饭,不过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
待两人都进了厨房,宫九才走到顾闲身后,懒洋洋的往他背上一压。
“你什么时候回去?”
顾闲无奈道:“等忙完这阵子。”
宫九哦了一声:“那,忙完这阵子是多久以后?”
顾闲想了想,答道:“至少要想出法子根治江兄的寒毒,再回长安去。”
宫九挑眉:“那岂不是这辈子都不回家了?”
顾闲:“…………”
宫九展开扇子,露出扇面上的“国色天香”四个字,他顿了顿,不动声色的翻了个面,假装这只是一把画着山水画的普通扇子。
他幽幽道:“先生对我爱搭不理,却对别人的事情这样上心,真叫我难过。”
顾闲轻笑一下,用一种极其平常的口吻道:“你不就是喜欢我对你爱搭不理么。”
宫九撒娇似的撩起对方的长发,缠绕在指尖轻轻吻了吻,心情颇为愉悦道:“知我者,顾先生也。”
东方不败&白衣道长:“…………”
察觉到两道无语的视线,宫九抬起头,正巧与对方深沉的眼眸对上,宫九冲东方不败缓缓一笑,极其自然的别开了视线,又与白衣道长打个招呼。
“白道长,许久不见了。这阵子你在江湖上的名声可不小。”
白衣道长从容颔首,仿佛没有听见宫九的后半句话,他脚步一转,就心情不错的进去照顾自己的友人了。
而院中的三个人,在互相交换了视线之后,敏锐的感受到了一种微妙的气场不合。
东方不败如今已经尽量收敛了锋芒,身上却仍有藏不住的血煞之气,因此旁人见了他,总会下意识的保持一段距离,或是畏惧,或是警戒,而顾闲与宫九显然都是后者。
这数天来,东方不败与顾闲相处和睦,却绝对算不上亲近。
江云楼说得对。
东方不败和顾闲的确很像,心机太重,想的太多。
他们或许会接纳如江云楼那般心思单纯的人做朋友,却绝不会亲近和自己一样心思难测的人。
这便是所谓的气场相冲了。
东方不败看着眼前二人相处的模样,心里倒是多了几分好奇。
这位九公子,一看便不是寻常人物,方才的对视后东方不败更能断定这人的城府绝不在他之下,却能与顾闲举止亲昵……
果真是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么。
他开口道:“他的寒毒,究竟能不能治?”
顾闲答道:“解毒的法子我们这些年也想了很多,却仍是没有最稳妥的方法。”
东方不败问:“那之前为何要说有救?”
顾闲沉吟一下,看了一眼虚掩的房门,才道:“其实方法一直都是有的,只是不能用而已。”
东方不败皱眉道:“何意?”
顾闲放下茶盏,淡定的扔出一道惊雷:“二十年前,师父便想出了一个根治寒毒的法子,只是被江大人与江老夫人拒绝了。”
东方不败的神色不禁凝重起来。
顾闲道,“那法子,便是找一个武功高深且心性坚定的人,沿着师父给出的经脉路线,将寒毒全部引出,渡到自己体内。”
“这样简单?”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运功一旦出错,便是同归于尽的下场,所以对运功者的要求也格外的严苛,可就算成功将寒毒引入自己的体内,寒毒也必定会暴涨,并且随着时间越来越厉害。重则当场没了性命,轻则也不过多活几年罢了。”
东方不败目光微动。
顾闲冷声道:“我告诉你这件事,并不是要你替长生受寒毒之苦,所以东方先生莫要想了,在下是不会把引出寒毒的方法告诉你的——况且,长生也绝不会同意。”
东方不败只是问:“这件事,他知道么?”
顾闲摇头。
“他不知道。知晓此事的也只有我师父、江大人与江老夫人而已,江大人不希望此事被更多人知道,因此二十年来师父也不曾对别人提起*,若非长生这次又大病了一场,否则师父也不会旧事重提。”
东方不败蹙眉道:“他们为何拒绝此法?”
江云楼的房门被推开了。
江老夫人走出来,肃声道:“长生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当然希望他平安一生,只是这平安顺遂的人生,却绝不该踩着别人的性命!”
她慈爱的神情忽然变得严厉起来。
江老夫人看向顾闲:“我知道你说这话是在提醒我,更知道你是一心为长生着想。只是孩子,在这件事上,我们两口子的态度还是和从前一样,长生的命,不该是从别人那里夺来的。”
她叹了口气,揽过儿子的肩膀,声音里满怀愧疚:“这是会遭报应的。”
天道轮回,善恶有报,人一旦做了亏心事,恶果早晚都会降临在自己身上。她最怕的,是报应会出现在她的儿子身上。
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