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旁边站了许久，打破沉默：“李导很喜欢你，他说你是演男三最合适的人选。”
顿了顿，小声说：“今天来就是想说这件事，另外，我也担心你的状况。”
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别人，而且从来没想过会和蒋毅闹僵，所以有些手足无措。
他可以说很多话，解释前因后果，可是对着蒋毅说不出来，好像是在编织一场苍白的谎言。
最终，他颓然道：“对不起。”
叮叮叮，蒋毅操纵的游戏人物死了，电视上显示出GAME OVER两个大字。
“靠！”蒋毅愤愤地捶了捶地面，转而问凌晗，“你要玩吗？”
凌晗一怔。
“不玩我继续了。”蒋毅转过头，拿起游戏手柄又按了开始。
电视里想起叮叮当当的电子音乐。
凌晗忍不住问他，“你是不是讨厌我？”
其实他知道这话问得很没技术含量，如果回答是，那么
只能像把刀子捅进彼此的胸口，如果回答不是，难道他就相信？
可是他是个直肠子，憋不住话，还是想要自讨没趣。
蒋毅专心玩游戏。
凌晗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蒋毅一直在玩游戏，他坐在身边盯着电视屏幕，越来越不自在。
那种僵硬、拒绝的氛围让他很尴尬。
“需要我离开吗？”他又问。
室内的光很暗很暗。
凌晗深吸一口气，无奈地站起身，对蒋毅说：“我走了。”
蒋毅没抬头。
凌晗只好走人。
其实他懂，当时蒋毅向他讲述进《蜘蛛计划》项目的时候，他应该坦白而不是语焉不详地说一句自己也要进，后来蒋毅发现自己进项目是顶替他，那一刻肯定大受震动。
换位思考，某天你高高兴兴地向你的好友倾诉自己获得了角色，结果好友转身就把角色抢走了，无论怎么想这种朋友都有问题！
可是凌晗发誓，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顶了蒋毅的角儿。
他还想和蒋毅做朋友，但不清楚蒋毅愿不愿意相信他。
关上门，凌晗重重叹了口气。
心情沉重地下楼，直到陆思源打电话过来问他去了哪里，他才蔫蔫地报了地址。
陆思源说：“我来接你。”
凌晗有气无力地说：“不用了，我开了车。”
上车后趴在方向盘上缓了会儿，心情依旧好不起来。在GMG的会议上当众反驳了朱晟，完全毁掉他的心意，现在又和蒋毅的友情出现危机，想不郁闷都难。
早上兴高采烈地来，中午垂头丧气地回去，估计会让陆思源担心吧。
《蜘蛛计划》绝对不能再进了，哪怕给再多钱未来发展有多好都不进。
可是，因为之前告知陆思源和秦永自己要参演《蜘蛛计划》，陆思源他们肯定和GMG对接过，对他接下来的行程做了安排，如今自己没有通知他们就拒了，估计会让他们难做。
凌晗都不知道该怎么向陆思源开口。
片刻后凌晗忽然想起欧颖向他递过橄榄枝，立即打起了精神——推掉《蜘蛛计划》，但是有别的电影填补空白，至少不算太坏。
不如答应欧颖那边的请求，去演那个《男人与玫瑰》，
快刀斩乱麻。
凌晗想了想，拨通了欧颖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了，凌晗还未开口，欧颖便抢先说道：“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嗯？”
“刚刚得到消息，我朋友向投资人推荐你，结果投资人不同意，指明了绝对不能用你。”欧颖说，“凌晗，你什么时候得罪李氏集团了？”
凌晗懵了，“…啊？李氏集团？”
听着很熟悉，但是凌晗确定自己没有接触过这个集团，更无从谈起得罪的事。
“对，我朋友那部电影的投资人就是李氏集团，他们家的千金小姐对你很有意见…”
李氏集团的千金小姐对我有意见？
凌晗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李家小姐是谁。
“幸好发现得早，要是你推了《蜘蛛计划》就完了，这边也上不了。”欧颖说，“你专心去上《蜘蛛计划》吧，这边不用考虑了。”
凌晗：“…”
凌晗：“…我已经拒了。”
“什么？！”欧颖的声音拔高几度，“拒了？这么快？
我前天才说的，这么快的时间你就拒了？”
凌晗揉揉眉心，“出了点问题。”
电话那头顿时沉默。
过了片刻，欧颖愧疚道：“早知道就不给你说了…我应该让朋友先和投资人交流一下再谈。”
“不关你的事。”凌晗柔声安慰，“就算没有你的推荐，我也不会参演《蜘蛛计划》。”
“为什么？”
凌晗想了想，还是把和蒋毅撞角的事说了，欧颖听了，半晌没有说话。
“现在该明白了吧，我不可能进《蜘蛛》的。”凌晗无奈地说，“没关系，我前段时间太忙，正好休息一段时间。反正现在拿了奖，不愁没电影演。”
欧颖松了口气，“你想得开就好，我会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