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比武招亲最终以振威将军胜出,拿到长公主的绣球落下帷幕。
倒是有人关心起方才场上他和陆太傅之间发生的流血事件,很快就有人说是为了安抚住海国人做戏的。
但是仍有一些人不信这样的话,做戏能做到一个被桶腰子一个内伤出血?
人类永远更喜欢把事情往八卦狗血上想。
比如,二男争女,大打出手。
热闹永远是留给胜利的一方,受了伤的长越被苏念扶着众人簇拥着离开了演武场。
坐在角落里人静静望着,有人走近,与他一同看着那人群,轻声道:“陆太傅倒真是让人意外的大方,居然肯为情敌拦截我。”
来人是海国太子,他在方才已经知晓了陆修云和长越之间复杂的关系。
见陆修云不说话,他又说道:“你们燕国男子好生奇怪,在我们海国,只要是心爱之人绝对没有拱手让人的,更别提为情敌做嫁衣,就算是拼的两败俱伤,也不能让心爱的人去他人的怀抱。”
白色箭袖轻袍的男人,表情未变依旧,低下头将手中的药丸吞了下去,最后站起身向海国太子行了一礼,“陆某谢过太子夸赞,只是在我大燕,亦是同样的。”
说完,他缓步离去,身姿翩然若谪仙人。
仙人?
呵。
海国太子讥讽的笑着,没娶到长公主在他意料之外,发现大燕朝堂上两匹狼不合也是意外,不过前者遗憾,后者惊喜。
他就在想,这大燕朝堂出了一位绝世奇才陆修云后怎么还能再出现一位将才,现在看来,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是这两人要斗得两败俱伤。
纵然与大燕结盟了,他依旧不想大燕太过强大。
“太医,他的伤口深吗?”
苏念面色凝重,问着正在给长越包扎伤口的老太医。
老太医:“殿下放心,将军这伤不深,没有伤及到内脏,只是破了皮流了点血,回去将养两天就可以了。”
听着老太医的话,长越有了底气,“你看,我都说了不严重的,好了,我的殿下,别生气了,气坏了自己,到时候我还要带着伤伺候您。”
苏念白了他一眼,伸手戳在那已经包扎好的伤口上,收获一只弹跳的虾子大喊:
“哎哟,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
瞧着他那生龙活虎的样子,老太医乐呵呵的说:
“没事了,老臣先告退了。”
“谢陈太医,双溪送一送。”
苏念让侍女将老太医送走后,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看得长越心惊肉跳,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她的衣角,“不是翻篇了嘛,怎么还不开心?”
“呵。”
苏念冷笑,捏住他的脸使劲扯,奈何这男人脸上没多少肉还皮厚,根本扯不动,最后还捏住他高挺的鼻子,“老实说,你刚才为什么突然看向我,连那么低级的偷袭都躲不过?”
被捏住鼻子的长越瓮声瓮气的求饶:“哎,刚才说了呀,是真的突然想看看你,当时想着他都没力气了,肯定蹦跶不了什么,哪里知道他那么阴险,这男人就是属蛇的,有剧毒,殿下,以后你可一定要小心他!”
“还不说实话?”
苏念威胁地眯起眼,用力捏了下他的鼻子。
“哎痛痛痛,殿下啊,我的娘子,为夫真的说的是实话,是一时大意了,发誓,为夫发誓!下次再也不敢轻敌了!”
他举起了三根手指,指着天,认真且无辜的盯着苏念看。
苏念见此,也知道这家伙是不肯说实话,松开了手,刮了他一眼,对胡钰说道:
“回去后让府医来,检查下他体内有没有毒。”
这是她最担心的,怕那个陆修云给他下毒。
这时,小皇帝派人来请苏念。
等到苏念离开后,一直笑嘻嘻的长越收起了笑容,面容变得有些冷峻。
他不肯告诉苏念自己分心的真正原因,一个是怕她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他若说了会让她心忧,本来她的身体就不好,现在每天看起来活蹦乱跳,实际上就是易碎的瓷娃娃,稍微有点意外就会出事。
还有一个是怕她瞒着他,既然她不想他知道,那他就当作不知道。
…
府医给长越仔细检查后,没发现有什么中毒的迹象,只是流了血稍稍有点虚。
公主府的厨子们闻讯炖了一堆大补的汤汤水水,一碗一碗被苏念强行灌进了长越的嘴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补药的缘故,他现在睡得特别好。
养了两天后,坐不住的长越某晚溜了出去。
得知消息的苏念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随他,反正管不住的狼,就当是适当放风了。
而放风回来的狼得意不行,推开房门就看到了坐在那喝茶的某人。
他顿时苦下脸,不是说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苏念轻笑,是啊,你出去,我闭眼,你回来我睁眼,没毛病啊、
然后挨了一顿收拾的长越彻底老实了。
不过在他老实蹲着养伤的时候,外面却是闹得天翻地覆。
因为,他们的太子深夜被打了。
关键他们还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