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 又猛地落了下去 , 立刻猜到了考皇帝叫他们前来的缘故 。
萧家本来就跟他父亲关系亲密 , 萧弄更是他父亲与考定王给他指腹为婚的对象 。
淮安侯则受恩于他父亲 , 如今已暴露在者皇帝眼中 , 是明晃晃的太子一党 。
他藏在袖中的手握了握 , 据紧了唇瓣 。
萧弄神色如常 , 朝着考皇帝略一欠身 , 便自行坐了下来 , 后面的淮安侯看上去神色要比从前憔悴疲惫了些许 , 见到钟宴笙也在 , 淮安侯的神色明显微微停滞了一下 。
考皇帝似乎很欣赏这样的戏码 , 脸上的笑意愈深 :“ 明湖也来了 , 坐吧 。“
萧弄懒散地靠着椅背上 , 十分大逆不道地挑眼瞅过来 , 多半视线都是落在钟宴笙身上的 。
钟宴笙察觉到他大胆的视线 , 也忍不住朝他看了一眼 , 两道视线犹如游鱼般 , 在空中轻轻碰了一下 , 又无声分开 。
就当着考皇帝的面 , 在考皇帝的眼皮子底下 , 萧弄也颇为肆无忌惮 , 想看就看了 , 目光极具侵略性 , 钟宴笙感觉自己活像是被他钩了一下 , 有些发腥地垂下脑袋 。
萧衔危 …...!
萧弄嘴角翘了翘 , 语速不紧不慢 : “ 陡下一大早叫我们过来 , 满脸喜气洋洋 , 是有什么喜事么 ?“
考皇帝对他无礼的态度也不以为意 , 含笑拍了下手 。
霭双拖着两个人跨进了门榜 , 脸色看上去异常沉默 。
钟宴笙 :“......“
考皇帝还真是一个不落 , 跟他沾边的人全被提过来了 。
被霍双提过来的那俩人 , 就是萧弄名单上的人 。
霍双昨日早上才 「 暗中修书两封 “ 递去 , 晚上就被考皇帝极具恶意地派去将这两名大臣抓了回来 。
这俩人都不是什么好玩意 , 一个曾任过詹事府詹事丞 , 职责是辅佐太子 , 却在先太子失势后立马卖主求荣 , 背叛了先太子 , 也是他透露了宫变情况 , 以至太子妃受惊早产 , 在一片混乱的东宫里出血而亡 。
另一个曾受过考定王恩惠 , 却恩将仇报 , 当年蛮人突袭 , 老定王与妻子 、 弟弟苦守一月后悉数战死 , 朝中人心不稳时 , 此人跳出来连递三个奏本 , 意指漠北失陷 , 都怪萧家人狂妄自大 , 萧家分明非皇室血脉 , 却受封异姓亲王 , 如今考定王已死 , 世子也不该承衔 。
这俩人这些年过得顺风顺水 , 按理说不该被怀疑 , 但有了淮安侯这个先例 ,
考皇帝又是多疑阴狠的性子 , 派人将这俩人抓回诏狱 , 狠狠折磨了一通 。
诏狱里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 俩人被从温暖的被窝里抓出来时还一头雾水着 , 完全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 被锦衣卫严刑逼供了一晚上 , 都不知道锦衣卫要他们招什么 , 只知道涕泪横流地大喊 “ 陛下冤枉 “ 和 “ 臣当真不知 “。
考皇帝听了锦衣卫的禀报 , 自然愈发确定他们就是太子残党一一都受了那么多刑了 , 还嘴硬得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
先太子前二十年 , 都活在老皇帝精心编造的梦里 , 浑然不知自己被操控着一心一意憧憨敬仰着自己的父皇 , 后五年才活出了自己真正的模样 。
他短暂地活了那五年 , 尽管时间太少 , 手中能用的人不多 , 但手下的人无不心悦诚服 , 死心塌地 , 愿以性命交付 。
与者皇帝需要靠不断罗织的谎言 、 威逼利诱聚拢的人心全然不同 。
仿佛当年的康文太子 , 哪怕是病重卧床 , 甚至是已经病死了 , 朝里朝外仍有康文太子的拥趸 , 胆大妄为地怒骂着新皇暗害太子 , 得位不正 , 花了许多年才把这些声音都揭下去 。
考皇帝极为不快 , 吩咐田喜传令将那两人的舌头都割了 。
这会儿俩人被带上来 , 遍体鳞伤的 , 目光本来一片呆滞 , 在见到钟宴笙和萧弄 , 尤其是见到钟宴笙的脸的瞬间 , 神色都变得惊恐起来 , 瞳孔瞬间放大 , 却鸣鸣说不出话 。
这个反应 , 考皇帝愈发确信了他们的身份 , 转向钟宴笙 :“ 小十一 , 你可知这俩人的身份 ?“
钟宴笙知道他们是萧弄名单上的坏人 , 但却也是真的不知他们姓甚名谁 , 眼底透露出不加掩饰的迷茫 。
考人的眼底多了分满意 , 微笑道 :“ 他们是逆贼佘孽 , 潜伏朝中多年 。“
听到这句话 , 下面那俩人更激动了 :“ 鸣 ! 鸦鸣鸣 1 “
看起来像是想说什么 , 但是已经说不出来了 , 放在考皇帝眼里 , 他们这副模样 , 更像是急切地愚要告知钟宴笙他的真实身价 。
霭双努力做出一副沉痛的模样 。
萧弄看着那俩人狼狐求生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