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将苏轼请了过来。
苏轼如今不光醉心于研究美食,还交到一位好友,这人名叫张怀名,这人只是黄州一小官,前些日子苏轼被王安石针对,被贬黄州,王安石打算以苏轼拿捏苏辙。
谁知苏轼前去黄州没几个月,就又被苏辙捞了回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苏轼前去黄州几个月游了。
但苏轼前去黄州一趟,却也不是一无所获,他认识了张怀民这个好友。
用苏轼的话来说,张怀民虽官居主簿,却当差认真,为人风趣,两人同好美食,一见如故……甚至当年他与苏辙传信的飞鸽再次派上了用场,整日与张怀民飞鸽传书起来。
以至于苏辙怀疑,是不是他这六哥喜欢的就是这等飞鸽传书,翘首等着回信的感
觉。
这不,苏轼刚到苏辙书房,就开口道:“……八郎,你找我做什么?我正准备出门了。”
还未等苏辙开口询问,他似就知道苏辙要问什么,解释道:“前些日子我在杏花楼吃到一道溏心干鲍,味道很是不错,所以打算去买些干鲍给怀民送去。”
“可寻常干鲍做的并不好吃,八郎,正好,索性你一并将溏心干鲍的方子写给我,我给怀明送去。”
苏辙哭笑不得:“六哥,这方子可是杏花楼用来赚钱的……”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提笔写下来了溏心干鲍的做法。
一旁的苏轼含笑道:“八郎,你就放心吧,怀民不会将这方子泄露出去的……”
他再次在苏辙跟前夸赞起张怀民来,最后更说人生难得得一知己,好在最后他并未忘记今日是苏辙请他来的:“对了,八郎,你今日来找我是什么事?”
饶是苏轼早有准备,可听说官家想要撺掇巨鹿郡公造反时,还是吓了一大跳:“这等事还能相逼不成?”
“若巨鹿郡公真的有备而来,叫他造反成功了怎么办?”
“官家如今年迈,若真是如此……”
后果是不堪设想。
苏辙沉吟道:“官家并非莽撞之人,你能想到的事,官家自然也能想到,相信官家也是再三斟酌才做出此般决定的。”
打蛇打七寸,他很清楚苏轼的性子,便又道:“官家今日还说王安石虽才情出众,却是性子傲慢,心中并无百姓,只有变法。”
“这几年来,为了拉拢朝臣,更是做了很多伤天害理之事,官家的意思是……若能趁此机会打压王安石是最好不过。”
谁都没办法否认王安石也是为朝廷献力不少,故而官家并未想过要了王安石的命,或将王安石贬为庶人。
苏轼顿时就来了兴致:“八郎,此事当真?”
“你们既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自不会推辞,说吧,叫我做什么……”
苏辙笑着道:“那就要借一借你‘恨山’的笔名一用了。”
他们兄弟两人在书房商量了好半天,直至天黑,苏轼这才从苏辙书房出来,离开时已是笑容满面,胜券在握。
翌日一早,他便再次重拾“恨山”的笔名,先前他倒也想用这个笔名写几篇文章恶心恶心王安石,可苏家上下无一人支持,王弗更与他说什么“如今巨鹿郡公与王安石得势,八郎的日子本就艰难,你何必要让他雪上加霜”之类的话,他仔细一想,觉得妻子的话很有道理。
所以即便他百般不愿,却多日未以“恨山”这笔名做文章。
如今,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释放自己,怎会不高兴?
苏轼甚至激动的半夜睡不着,索性半夜起床去了书房,酣畅淋漓写了好几篇文章,翌日一早甚至还未等来福起床,就拿着文章亲自去敲来福的门,对睡眼惺忪的来福道:“快,将这几篇文章散播出去,闹得越大越好,最好叫汴京所有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