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雾只好收起目光。 他不觉得是沈绥渊故意在吓他,主要是他不怕这些,那就证明…… 这个村子可能还有什么不对劲的。 不过说起来,一开始听到蘑菇村,沈雾还以为是这个村子里到处都是蘑菇,结果这也过了几个小时了,连蘑菇的影子都没看见。 所以说到底,这个村子的人出现异样,为什么是疯狂迷恋蘑菇? 沈雾怀揣着满腹疑问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坐下,摘掉了眼罩。 而楼下的男人看了眼楼梯,问老板娘:“那两个是谁?” 老板娘:“外地人,来玩的。” 男人皱眉,眼里写满警惕:“这个时候来玩?” 男人很瘦,瘦得接近皮包骨了,他的颧骨又很突出,整个脑袋都像是一个骷髅头,配上那双黑漆漆、直勾勾盯着人的眼睛,别说乍一看了,看久了就更加瘆人。 饶是同村的老板娘,都多少瑟缩了下,才道:“从前我们这也算个景区,小孩子初生牛犊不怕虎,来玩也正常呀。” “际哥,你是不是有点太紧张了?” 王际低下眼,声音沉而冷郁:“紧张点是好事,万一那两个是异能者…我们整个村子都要完,你晓得的吧 ?” 听到异能者,老板娘立马就警惕了起来,连连点头:“晓得的晓得的。” . 当天晚上,沈雾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在一片连路都没有的山林中,周遭静谧而又充满危险。 他在山林中艰难地前行着,找不到出路。直到有窸窣的声音响起,沈雾下意识地追过去想要问问路,就看见一个瘦瘦高高到像是什么奇特怪物的黑影将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丢在了深到可以埋没成年人的草丛里,然后就匆匆离去。 也就是这时,山林间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随着第一声响起,数不清的婴儿啼哭声就在四面八方一同“奏响”,无论远近,全部重叠在一起,形成了诡异而又凄凉的悲歌。 沈雾猛地睁开了眼睛,他下意识地、本能地寻找:“哥哥……” “我在。”沈绥渊在他脑海里道:“我也梦见了,山林和弃婴,是吗?” 沈雾侧身,蜷缩着躺在床上,任由自己的右手紧紧环抱住自己的左臂:“嗯。” 他抿住唇:“我好难受。” 在梦里的哀鸣,就像是音波攻击,直冲沈雾的灵魂而来。 泛着些许红光的金色竖瞳闪过一抹杀意,沈绥渊的语气却是温柔的:“别怕,我在这。” 沈雾慢慢缓下来,门又被轻轻敲响。 他轻呼出口气,干脆把身体交给了沈绥渊,自己躲着。 沈绥渊戴好眼罩,起身去开门,就见言站在门口。他还是戴着那黑色的棉质口罩,但光是看上半张脸就可以看出他脸色不是很好看。 沈绥渊让出位置后关上门,言举起手机:【你做梦了吗?】 沈绥渊戴着手套的右手还是覆在左手手背上:“嗯。” 言察觉到“沈雾”的态度有点淡,他只以为是没睡好或者那个梦导致的,没多想,也不会多想、多好奇关于“沈雾”的事:【那看来是一个梦】 两个人对了一下,梦确实一模一样。 那这事就更加有意思了。 言经历得到底比沈雾多,他继续打字:【应该是精神类的感染种,我在这附近做过X病毒检测,结局是这样】 他打开手机视频给沈绥渊看,沈绥渊扫了眼,就见视频里拍摄的手持仪器上的表盘数值在0和999之间疯狂左右跳动。 沈绥渊想了想,学着沈雾的语气,平和地问了句:“那要怎么办?” 言:【我认为我们该找到那个山,再去测一次】 言是雇佣人,沈雾是受雇人,所以沈绥渊没有意见,表示自己可以。 言又看看他:【你有发现什么异常的话直接告诉我,不要瞒着】 沈绥渊挑眉,嘴角噙着的笑浅淡,配上那张脸看着好似温和,却又无端弥漫着淡淡的危险:“气味。” 言偏头,沈绥渊漫不经心道:“这里的气味带着哀怨和绝望…而你身上散发着欲丨望和秘密的气息。” 他似笑非笑着 ,抱胸站在原地,明明身高和言差不多,却无端给言一种被睥睨的感觉:“都挺吸引我的。” …… “❒(格♂格党文学)❒” “……放心。”沈绥渊在心里无奈举手投降:“我只是想想。就像你在晚上睡觉前会忽然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