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随着宁归晚那一声落地,戴着面具的人松开田开鸣的同时也是一把推开了他,然后快步冲到了宁归晚面前。无论是宁归晚还是田开鸣,都来不及反应,一个躲不过,一个拉不住。 面具人一脚踹在了宁归晚的腹部上,直接踹得她撞在墙上,随后滑落在地,剧烈的疼痛让她面色瞬间就变得苍白,就连脑袋都磕破了一点头皮,有湿黏的液体缓缓渗出流下。 她皱着眉,捂着肚子,哪怕疼痛让她冒出了一片冷汗,她也始终冷硬。 面具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一把拽起宁归晚的衣襟,又将人拉起来,如同将一株宁折不弯的梅花从地里揪起来,非要压弯她的傲骨:“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宁归晚只是个普通人,还是个怕疼的普通人,她紧拧着眉,没有说话,因为她根本说不出话。 田开鸣就是在这个时候上前握住面具人的手臂:“松手!” 他急道:“说了多少次不能对她动手,你急什么?!” “……为什么不能动手?!你不是不知道X冷却剂对我们来说多重要!你小子喜欢他,关老子什么事!” 最后那句话在牢房里炸开时,田开鸣的脸色登时更加惨白,他看向宁归晚,就见宁归晚眸色无波,好似没有听见般没有一点反应。这让他脑袋又如遭重击,怔怔地跪坐在那,面色变幻缤纷多彩,但宁归晚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这时候有一个全身包裹得严实的面具人走了过来,制止了他们的混乱:“田开鸣说得没错,她可不同于那些人,要是稍微有点差池,我们什么都得不到。” 宁归晚被放下,她擦了一下流到了自己脖颈的血,田开鸣求助似的看向后来来的那个人,那个人并没有为难他:“去喊医生吧。” 田开鸣连滚带爬地起来,立马去了。 没过一会儿,就有没伪装过的女人走过来,看看宁归晚,似乎是叹了口气,然后打开了药箱:“人家只是个普通人,你们下手能不能轻点?自己都知道小姑娘是坐实验室的,受不得这些!” 宁归晚已经很久没有被人喊“小姑娘”了,她眼睫动了动,随后就被女人温柔地揽住扶起来,帮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我先看看你头上的伤口。” 她的手穿插进来,摸索了一下:“只是破了皮,不用缝针,我给你喷点消炎药,免得感染,这里环境不好…忍忍。” 宁归晚确实很怕疼,但她并不是那种不会忍的人,在消炎药喷上来时,她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也只是闷哼了声。 女人看她,有点心疼,但更多的是欣赏,又不免有几分惋惜。这样的人,心不在他们这边。 女人又轻轻按了一下她的腹部:“疼吗?” 宁归晚颔首,女人拿出暖宝宝:“热敷一下,回头要是还有别的不舒服再想办法给你做个检查。” 这里没有医疗仪器。 宁归晚得出结论。 宁归晚说好。 等女人走了后, 宁归晚看了眼一直惴惴不安盯着她的田开鸣, 并不想说话,所以直接闭上了眼睛。 可田开鸣非要说:“学姐……” 他有很多话想说,但他熟悉宁归晚的性格,他甚至其实是知道的。宁归晚不会因为有人死在她面前就打破自己的原则,他和别人也没有什么不同,他就是脑子有问题,非要找虐去试一下。 田开鸣苦笑:“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想至少她认出了他,是不是代表着她也是那么熟悉他的? 宁归晚淡淡:“我看着像傻子?” 田开鸣苦笑:“…学姐,我是傻子。我想不明白你怎么发现的。” 宁归晚:“因为只有你知道我研究的X冷却剂最初版本可以彻底杀死异因子活性。” 这话彻底戳破了田开鸣心里的一些幻想,但他也并不意外,只是难免有些失落:“学姐…看样子在你身边做一助,真的很容易掉进本不该是陷阱的陷阱里。” 宁归晚语气漠然:“你错了。” 她说:“我是故意只告诉你一个人的。” 田开鸣怔住。 宁归晚忍着想揉自己脑袋开始发痒的伤口的念头,因为有点烦,语气听上去更加不善:“我早就怀疑你了。” 一个没什么社会关系的“天选之人”,背景更是干净简单。 如果刚开始是这样,还好说,宁归晚并没有觉得多奇怪。但田开鸣跟她这几年,根本就没有发展过什么人际关系,跟谁都不太熟,又好像跟谁都挺熟。实验室每个研究员或多或少都有那么几个异能者朋友,宁归晚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