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车子都多了不少。 沈雾和宁归晚和好几个人一起在等红灯时,旁侧不远的广告牌还在播放新法,宁归晚瞥了眼,毫不避讳地跟沈雾说:“异常管理局的人会找你。” 沈雾开了精神屏障,没人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找吧,我做好准备了。无非就是登记嘛。” “你会加入异常管理局吗?” “不会。” 沈雾都没有犹豫的,他和沈绥渊对视一眼,叹气:“多麻烦啊。” 宁归晚觉得他弟这恋爱脑没救了,但也觉得还有点别的因素在里面:“现在已经没有了末世,也不能加入什么势力?” 沈雾在脑海里跟沈绥渊说果然这世上最聪明的就是他姐。 沈绥渊表示十分的赞同,但要加一句:“最聪明的之一,还有一个是你。” 沈雾高兴了,却还是要红着耳根嘀咕一句:“自恋。” “嗯。”沈绥渊捏捏他的手背,身上已经没挂着宁归晚的购物袋了——刚才他们去地下停车场放到了宁归晚的车上,宁归晚是会开车的。 沈绥渊漫不经心地说:“全天底下我最自恋了。” 这回那点绯色直接漫上了沈雾的耳廓,连带着耳尖也一同被渲染。 “其实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我都不确定。” 沈雾说得有点模棱两可:“但我觉得做 个咸鱼挺好的,我的毕生梦想就是做咸鱼嘛。” 宁归晚闻言,没再就这个话题说什么了。 他们走出了繁华的街区,往稍显僻静的居民区那边走。沈雾给宁归晚做导航:“这边算是老居民区了,所以楼层都不高,马路也比较窄,但是这边有一家点的手抓饼特别好吃。” 沈雾一边跟宁归晚说,一边又跟沈绥渊说:“哥哥,待会我们去买一个,我俩分着吃,让老奶奶加两个蛋,两个火腿片,放一点点辣酱。” 宁归晚没问沈雾对方还在不在,沈雾既然说要去买,那就肯定是还在了。 她只问:“你走这边很多次吗?” “以前读初中在这边。” 沈雾笑:“在那。” 宁归晚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又听沈雾说了句:“不过姐你应该知道,在我的资料上看见过吧。” 宁归晚面无表情:“你还说没看我记忆。” 沈雾真的很冤枉:“我真没看,不信你问沈绥渊。” 被点到名的人格扬了下眉:“确实没看。” 宁归晚轻嗤:“你俩是一个人,自说自话…要我给你就地搭个戏台么?” 沈雾还认真地想了下。 宁归晚懒得理他这个戏精,继续往前走。 等到他们走到沈雾说的那家小到像是夹缝的店面时,确实看见老奶奶还在摆摊。 沈雾说要两个煎饼,老奶奶就颤颤巍巍地起了身。 宁归晚看着,没说话。 煎饼做得很慢,但确实像沈雾说的那样很好吃。 老奶奶开价也不高,一个六块钱,她只赚五毛一个。 沈雾给她扫了六百。 老奶奶听见收钱声时,浑浊的眼睛都瞪大了,她有些慌忙,比画着手势。她是个聋哑人。 沈雾弯弯眼,松开沈绥渊的手跟她比画。 宁归晚没学过手语,所以没看懂,走出去后才问沈雾说了什么,让老奶奶眼里泛着泪光收下了钱。 沈雾轻声:“我刚上初中时在这边遇上混混拦路,管我要钱,是这个阿婆的儿子拿着扫帚出来帮我赶走,当时我看出来了他有一劫,我跟他说明天不要出门,可他还是出了。我刚刚就跟老奶奶说,这个钱是我欠她儿子的,她儿子要我在这个时候来还给她,叫她给自己买一身新衣裳,然后去巷尾她喜欢的那家小吃店吃一顿好吃的。” 宁归晚眸色稍动:“…她要死了是吗?” 沈雾很是忧愁地叹了口气,但却不是那种悲天悯人的姿态,反而是朝前看的,因此语气也听不出几分悲伤:“是呀,她活不过明天晚上啦。” 说完这话,沈雾又发现前面居然有小孩子画了跳房子,但没见到人玩:“哥哥哥哥哥哥哥……” 沈绥渊笑着牵住他,把才吃了一口的煎饼收好,用力牵住他让他去跳。 宁归晚看着两个人格的背影,也停了下来,等沈雾一个二十二岁的人幼稚地跳完格子。 她一直觉得自己弟弟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神性。 你会感觉到他残忍、冰冷又无情,可你也能从他身上看到对人世的怜悯,对每一份善意的珍惜,甚至偶尔会让人觉得他是否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