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见鹜从没如此的狼狈过。 薄见鹜的心脏飞快的跳动着,他的背脊不自然的绷直,呆在原地一动也敢动。 他用一种奇怪而又别扭的姿势,极力的遮挡住自己的异样。 很别扭,很不适,很费力。 但他必须这么做。 薄见鹜胆战心惊,如履薄冰。 他害怕。 害怕自己不经意的一个动作……被宋亦衍给察觉出来。 太丢脸了。 太羞耻了。 为什么自己刚才不站稳—— 为什么要向前扑而不是后倒—— 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马上起身—— 薄见鹜心中懊悔。 懊悔不已间,刚才的画面就有如幻灯片一般,一直不停的在他的脑中回放。 他越是想要逃避,脑中的画面也就跟着变得愈发清晰,细节也跟着变得愈发清晰。 而他越是回忆下去,便愈发只想要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坑里。 特别是脸,严严实实的捂住,别露出一分。 充血的部位依旧涨的发痛,无论怎么用心理暗示甚至是恳求,都无法平息一分,最后薄见鹜不得不心虚羞耻的侧过脸,掩耳盗铃的看向另一边。 就好像自己只要不同桁冗对视,对方就不会觉察出任何的不对劲。 而在刚才,下线的请求被无情的回绝,薄见鹜不由得感到有些绝望。 他不敢去深想。 去深想待会被对方给觉察到的情景……想想就令人绝望。 当薄见鹜模样困窘,姿势怪异,心下愈发绝望的的缩在离桁冗三米远的距离,并竭力的试图遮掩住自己身体的异样,以及一同暗自思索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惩罚之时,这个时候,熟悉的系统提示音从桁冗的耳边响了起来。 [您已被玩家选定。] [地图加载中……] [故事准备中……] [身份背景设定中……] 听到耳边的系统提示音,桁冗徐徐的从原地站起了身。 他视线一转,淡然平静的看向表情困窘为难的薄见鹜。 “很遗憾,我现在该‘工作’去了。” “‘惩罚’只能暂时中止。” “在我工作的这段时间,为了你的身心健康,我建议你下线离开游戏,躺上床休息。” 薄见鹜忍耐着羞耻,艰难应声。 薄见鹜应声罢,桁冗的身形跟着一同从原地消失。 在桁冗的身形消失之后,转眼家园内便就只剩下了薄见鹜一人。 耳边只剩下了徐徐的清风,眼前已空无一人。 薄见鹜怔怔的注视着正前方,心下陡然生出了一股失落。 不过下一秒,在他意识到自己的心底竟涌现出一股失落感后,他心下一惊,迅速的将这股奇怪而又微妙的失落感从心中 抹除。 他怎么竟然会觉得失落。 太奇怪了。 这不是以往的他。 ——他从来都不是这么放荡的人。 将脑子里的杂念摒除, 薄见鹜摘掉了脖颈上的游戏颈环下了线。 除开那一股他完全无法解释的失落感, 不得不说,在听到桁冗要去‘工作’之后,他的心下顿时不由得长长的松了口气,有如劫后余生一般。 如果再这样继续‘惩罚’下去…… 想到此处,薄见鹜耳根发烫,伸手掩面,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好半晌,薄见鹜的心情终于略微的平复了一二。 他坐在电脑前,缓缓地垂眸,看向某处。 即便是已经摘掉游戏颈环下了游戏好一会,但身体的某处位置,依旧未有半点平复,难堪的让人脸红羞耻。 充血肿胀的状态始终难以消退,在质地上乘昂贵的柔软布料之下,凸出又显眼,看着十分的瞩目。 薄见鹜无言,情不自禁的再次掩面。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经受不了撩拨。 更可怕的是…… 对方压根就未曾有过任何的撩拨动作和心思。 只不过是轻轻的捏了捏他的耳朵,身体不过无意间的动了动,他就—— 真丢人。 许久过后,见始终无法消退平复,薄见鹜长长的喟叹了一声,从电脑前起身,转身走向浴室。 浴室里很快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