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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2 / 3)

时候了。

绣萍隐隐约约能猜出来些。

她虽不知画扇做了什么,但她猜佟娘子大概是想要她死。大庚律令中有明文规定,奴婢可以发卖,可以惩戒,但不能虐杀,所以佟娘子要将她熬死。

又到了立冬,送药的婆子已经很久没来,绣萍要去拿府里给准备的新衣,画扇说莫要管她了,府中怕是不会再给她准备,即便准备了,她如今也没什么穿新衣的必要。

她怕绣萍没拿到她的份例,多嘴问一句,会被魏掌事责骂。

绣萍叫她莫要胡说,但也明白她的担心,故而挨到今日才去。

还真让她说中了。

绣萍拥紧怀中簇新的衣裳。她本就生得高大,又比画扇年长三岁,她的衣服给画扇穿有些大,但画扇给了她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给了她各式各样的糕点……她如今能给她的也只有这件新衣。

她推开房门,轻轻叫了画扇的名字,她将新衣放到画扇床边,准备替她换上。

突然魏掌事的声音响起。

“绣萍?之前是你陪小娘子学的马吗?”

魏掌事不问,她怕是要忘了自己学过骑马这件事。

她从魏掌事手中接过一封信笺、一块玉佩和一个钱袋,然后满腹疑惑地往角门走去。

她自入府以来就几乎不曾出过侯府,仅有的几次也是同小娘子从正门走的。门房见她脸生,问了她哪个院子的什么名字,她一一作答,然后反过来问门房去北郊的大致里程。

门房听她要去北郊,问她怎么这时候找家主,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好在门房也只是随口一问,内院的事他们向来不多做打听。

她在心中默默算了算,惊觉时间紧迫,赶紧冲出府去。

她撞了一个人,却不敢停留。

她从怀中摸出钱袋塞给那人,然后寻了街边离她最近的车马行,要了一匹赤红的矮马,这种马是外邦人用他们的烈马培育出的,最适合女子的身形,且这马性格温驯,又善驰骋,她和小娘子学马时用得就是这种马。

她掏出钱袋,却发现钱袋变得有些轻飘飘的,她打开一看,根本不足以支付这匹马的租金。

魏掌事不会在这种时候出差错,她将钱袋里的钱全部倒出数了一遍,愣神几秒,猛然反应过来,她应是错将魏掌事给的钱袋给了那人,自己手中的这个,是她自己的。

好吧,会在这种时候紧要出差错的是她自己。

如今不管是去找那人,还是回到府中找魏掌事,似乎都不是好的选择,前者可能已经不知去向,后者定要将她数落一通。

且这样折腾一个来回,她不知还能不能赶在迎冬的队伍返程前完成差事。

她环顾四周,一咬牙换了那匹毛色暗淡的高大灰马。她不知这马是什么品种和习性,她只知道她能租得起只有这匹马。

坊间不得跑马,她拉着这匹高头大马快步往北边的坊门走去。她路过一家挤满了人的糕点铺,抬头去看,招牌上的字她不认识,正要回头,突然看到有人手中提着她熟悉的包装。

是画扇送她的金丝玉团吗,原来就在这里,想必确实如画扇说的那般美味,不然怎么宾客盈门。

她到了坊门口,寻了处碍不着别人的空地,吃力地往马背上爬,还没上去就差点被马甩下。

她又试了一次,依旧如此。

第三次,她刚架好姿势,踩好马蹬,斜刺里突然出来一个人飞身上了她的马,她以为这人要夺马,冲他“哎”了一声,话音未落就被那人提到马背上,她那声“哎”骤然转成短促的一声“啊”。

那人又自行下了马,问了声“你会骑吗”。她朝他望去,这才看清对方是个高高瘦瘦、着一身皂色麻衣的年轻男子。他问这句话时不似嘲讽,更像是关切,她答了句尚可,那男子犹疑地点了点头:“行,那走吧。”

绣萍握紧缰绳,压低身子,双腿紧紧夹着马腹,轻喝一声,那马倒是听她指令,只即便她做好了准备,还是被那马颠得晃了晃身子。

她不敢回头,不知道那男子还在不在身后,若是在,会不会在心中质疑她的那句“尚可”。

她在颠簸中将今日醒来后发生的一切回想了一遍,仍想不通自己此刻为何会在马背上。

但好在一切还算顺利。

北郊虽然很大,但迎冬的队伍十分显眼,更何况圣人出行,戒备森严,兵丁和武侯远远守了一圈。

她骑到外围,勒马停住,然后翻身下马。

下马比上马容易许多,她牵着马走向最靠外的那个武侯,让他拿玉佩找侯爷身边的钱管事出来一见,待到管事出来,她将信笺交上,然后牵着马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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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郊的仪式结束,随行的官僚们纷纷回到自己的车马前,做返程的准备。

陆昭躺在他的马车里百无聊赖。圣人今日要带他的新昭仪归宁,他怕行程太赶,竟将那新昭仪一同带了过来。人家二人要同乘一辆马车,他陆昭自然就被赶出了銮驾。

陆昭撇撇嘴,大喇喇躺倒在车厢里。

呵,装模做样的男人。

他一个人一辆马车还更舒坦。

他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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