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球比赛这种东西,陶眠没参加过,甚至连看都没看过。
高一的时候也有,不过那时候是和黄初池直接翘了,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让她安安静静来坐着看比赛?
不可能的!
今年的也是盘算着不来,反正也没什么好看的。
比赛安排在期中考试后,就是本周四周五下午3点到5点。
周四初赛,周五决赛。
考试在周二周三,周四周五讲卷。
这段时间下图眠的英语有了很明显的有了进步,至少她能看懂一段英文并能准确明译下来。
但让她感到奇怪的就是,路奚言好像变得十分忙碍,通常是下午一放学就见不到人影了,但约好的周六补课路奚言还是会准时地叩响她的门.
她问他最近在忙什么,路奚言也只说没事。
但陶眠就是觉得奇怪,连着一两个月都是这样,下午放学铃声一响人就无影无踪了
正逢课间,陶眠转过去问他,“你参加羽毛球比赛吗?”
“不参加。”路奚言回答的很干脆。
“那你那天要不要出去玩?”她脱口而出就问。
等到话说完,陶眠才反应到自己在干嘛。
带坏三好学生!
字字敲心,像锤子似的砸下去又沉又闷的。
路奚言眉梢扬了扬,像猜到了她的心思似的,顿时一勾唇角,淡淡一笑,瑰丽如秋华。
他还不等陶眠改话,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去,一起去。”
陶眠整个人听了后都僵了僵,路奚言竟然会与她同流合污?
他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算了,带坏就带坏吧,反正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
考试一过,比赛说到就到。
陶眠对,这次考试把握挺大的,稳住年级前20没什么大问题。
周四下午她恹恹欲睡地听许秃头在那儿巴拉巴拉唾沫星子横飞的讲了一节课的试卷,她这次英语应该有进步了很多。
估计离及格线就差20分了。
秃头为此还表扬了她一番,陶眠不太有感觉,毕竟还没及格,她还没资格沾沾自喜。
14:50下课,陶眠看了看手表。
距离下课时间还有五分钟。
好无聊啊,干点什么好呢?
陶眠百无聊赖的转着笔。
陶眠看了看讲台的方向,秃头还沉迷在自己的世界当中不可自拔。
滕枝鸳和施意画坐在第一排专心致志的听讲,就连聿子珊也是一样。
唯独他百无聊赖的靠着椅子,像没骨头似的摊着,头发丝若有若无的散了一些在路奚言的桌子上,清香的洗发水会让他闻了个真切。
很香的玫瑰味,但闻着并不头晕。
找不到好玩的,陶眠只好就这么一直转着笔等到下课。
铃声一响,她就像瞬间回了血一样,蹦哒起身,满脸雀跃。
路奚言收了收桌子上的东西,见陶眠转过头来笑嘻嘻地问他,“路哥哥想去哪里玩呀?”
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软软的堪比柔风。发尾一直到腰际,从他手中划过,了无痕迹。
长长的睫毛似鸦羽一般,横覆在她又大又圆的眼睛上,唇红齿白,看起来极是美丽。
路奚言看了看她,眼里依稀可见光华流转,深遂无波,似两潭黑水。
“去哪?”
陶眠有些无语,他不会还以为只是单纯的去学校的其他地方玩吧。
于是她道:“当然是出校外玩啦。”
路奚言默了默,“你打算怎么出去?”
陶眠从抽屉里抽出书包,拎在手上,朝他眨了眨眼,“翻墙。”
路奚言:“……”你还会翻墙?
“喂,再上一点。”陶眠毫不留情地踩在黄初池的肩膀上。
黄初池踮了踮脚,陶眠也随之升高。
就算这样,陶眠离墙头还有一段距离。
于是黄初池摊开如雪的手心,陶眠和他配合的还算默契,一脚踩在他的手上借力往上跳,便顺利地攀上了墙头,轻巧地翻了上去。
黄初池把陶眠送上去后随手拍了拍肩上的灰便眯了眯眼,朝墙角那个大树走去。
他爬树在在行,也知道哪里最好爬,毕竟是从小皮到大的,翻墙这种事干的次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路奚言已经被引着翻出去,他手脚灵活着,对他来说也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路奚言见陶眠已经到了墙头不免有些担心,“小心点,别摔到了。”
陶眠蹲在墙头上闻言一顿,循声往下看,“我没事,你呢?”
没摔到吧?
路奚言他心好像被碰了一下,“我也没事。”
紧接着他俩竟然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黄初池在他们两个一人一句说话的功夫已经翻了出来,彼时站到墙前看她,“你们说完了吗?等会儿许秃找过来怎么办?”
语气还有点冲。
陶眠这才止住,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路奚言。
路奚言也在看她。
黄初池竟敏锐的注意到陶眠看向路奚言时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若有若无的柔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