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反倒减轻了张医生的负担,连忙清洗伤口,缝合,两边各十几针,看着参差不齐的伤口,落下难堪的疤痕是在所难免,只怕以后再也不能裸/露出他那漂亮健美的二头肌了。
蒋承恩看着看着,很想伤的是自己,不觉得悲上心头,到傍晚的时候,杰翼醒来了,看着床头紧紧守着的蒋承恩,本来疲惫的眼皮只是掀开了一条缝儿,再看见蒋承恩的一霎那,忽然有了七彩的光彩,还展露出那难得一见的萌萌笑容,软软的像邻家哥哥。
对!就是邻家哥哥!
蒋承恩也不由得漏出畅心快慰的笑容,虽然被凄苦疲倦的眼皮挤得有一点勉强,紧绷的心弦终于舒缓了下来。
“杰翼,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头昏,有没有想吐,有没有想吃东西?”
“你能不能一个一个来问,我有一点头晕,你帮我揉一揉!”
“好的,我马上给你揉!”蒋承恩很狗腿的凑上去,两手按着太阳穴,慢慢的转圈,还一边问“手法重不重,有没有感觉到舒服一点儿?”
杰翼心里虽然荡漾的不行,但是还得装出一幅难受的样子,只为多享受一会这样的福利。
可是好景总是不长,张医生很快就走了进来,“杰翼醒了,我们叫得救护车已经到了山脚下,担架也拿上来了,杰翼可能立即要转往条件好的医院。”
“这里的条件就是最好的,有医生,有特护,我哪里也不去,接下来还要拍戏呢?”
“杰翼,不可以,这里的医疗条件太差,最多一天打一针消炎针,你得去大医院作检查,看有没有感染?”
“我只是胳膊上的一点皮外伤,哪用得着这么劳师动众,腿好好的,要什么担架,到是你,承恩,你手上的伤治疗了没?”
“我没事,没事,我一会找针来挑掉它就可以了,你现在醒来,可以去大医院了,我就放心了,你一走,我立马就去做。”
“张医生,张医生!你怎么当医生的,只顾着治疗我,难道就不看一下蒋承恩吗?”
“我真是天大的冤枉!我问过蒋承恩了,她说没事,没伤,她一个女孩子,这里又不是医院,我总不能浑身检查吧?”
“你赶快帮她检查一下,先看一下手,这总没有问题吧。”
“先说你的问题,你准备好了,就跟医护人员走,我下来有大把的时间检查治疗。”
“我都走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准备拍独角戏?戏拍不成了,咱们一起走。”
“我是要走,也得看一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再说如果你检查完了,没什么大事,近期就能回来,我们就在这里等,如果需要治疗一段时间,我就只好跟着剧组一起回了。”
“你这明显是歧视,差别对待,你一种待遇,我一种待遇,我不回去,就在这里养伤,有你陪着,就是再大的伤痛也都无足轻重了。说什么,还是先检查你的身体,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你在干吗?我不说,你就准备忍着,不管不顾吗?你知道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吗?”
杰翼说着就用好的那一只手执起蒋承恩的手,天哪!那是‘旺仔’大馒头嘛!本来纤长秀气的手,手掌手指全都肿了起来,杰翼心疼的泪水一下就出来了,有一大滴滴落在蒋承恩的手掌心,刺痛了伤口,疼得蒋承恩不由得缩手,又撞到了别的伤口,简直就是伤痕累累,针孔密密麻麻。“这还是手吗,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张医生一看,气得说不出话了,抖了半天,才憋出几句话:“你一直忙前忙后,你是怎么帮杰翼拔出树枝的,手不知道疼吗?”
“他都是为我受的伤,要不然现在躺在床上的应该是我,恐怕性命难保,可他,最爱美的人,现在留了一个那么大的伤疤,我都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
“傻瓜,如果易位而处,你会怎么做?肯定比我做的好,你两次抓住了带刺的野枣树,那要不是你,我们俩还不都成了刺猬,哪会就这么一点伤?赶紧治疗手。”
“可是,我的手……”
“我知道你怕什么?你的手包扎起来了,还有剧组那么多人,可以照顾我们,难道还能扔掉我们不行?”
刘铭言忙完外边的事务,这时,走了进来,“蒋承恩,我们大家需要你赶紧好起来,而不是你带着伤,现在硬扛着,等扛不动,扛不了的时候,再想要做事没,那是已经晚了,接下来什么也做不了。我们的戏,整个剧组几十人,都等着你们俩快一点好起来,你拼了命照顾杰翼,杰翼好了,你如果又倒下了,怎么办?”
“好,我接受治疗,只不过是一些小小的刺,我是谁?我是蒋承恩,是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倒下,就这么很容易的被打倒。”
挑刺的时候,张医生要打麻药,蒋承恩不要,说是会影响恢复的时间,硬是忍着痛,一次一次的看着那些刺从肉中被剥出来,每出来一根,蒋承恩就对着某人微笑一次,那闪亮的笑几乎把在场的人都笑得不知今夕是何年,除了当事人自己知道有多么痛,可是只要能笑着,就决不可能哭丧着脸面对;能不给别人增添麻烦,就绝对自己忍着,笑对一切!
可是一天的时间,不仅没有治疗,还在不停的干活摩擦,有些不停磨损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