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钻了出去,马车咕噜噜的启动,车轮声声入耳。
好眠已醒,怎有睡意?
江清月躺在马车内,闭目小憩,谁知她神色由清明变得混沌,再由混沌变得发晕,从发晕到头疼,再到想吐。
卧槽!
还真晕车!
忍不住坐了起来,江清月脸色发白,:“这具身体这么弱的吗?”
〖宿主,毕竟这具身体没有任何修为啊,而且应该还存在一点点排斥~〗
(ー`?ー)
江清月……
行了一段路程,天色已经大亮,夏戡玄不放心,怕她晕车,于是挑帘看看,发现江清月双眸紧闭,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有些不对劲…
“吁!”
急忙嘞停了马匹,夏戡玄掀帘进来,见着面色惨白,嘴唇发乌的江清月,他头一次心发慌。
连忙把人半抱起来,:“清月,清月醒醒…”
江清月没有一丝反应,意识彻底陷入了沉睡。
娇软的身躯软塌塌的,手臂也无力的搭在他腿上。
夏戡玄冷肃的神色有了慌张,手控制不住微微发颤,一直连续叫了许久都没任何反应,就算输入内力给她缓解也无效。
这让他无比焦急,将马车停在一处阴凉的大树下。
给江清月喂了口水,又歇息了一个时辰,江清月才算醒神,视线落在慌张的脸上,她笑。
“你终于醒了。”
嘶哑嗓音充满担忧。
这是急的。
江清月抬了抬无力的手,声音沙哑,:“我没事,就是有点晕车,睡睡就好。”
“怎能叫我不担心?我千防万防,没料你身体底子竟然如此,若不是我及时发现,你可知后果?”
夏戡玄十分后怕,音色已有几分轻颤。
江清月眯了眼,手摸了摸他,他竟然音色发颤?
很在乎她这个夫人吗?
不敢想象…
“对不起,是我让你担惊受怕了。”江清月说,声音微弱。
狐狸眼低垂无神。
我见犹怜。
夏戡玄深吸气,心疼不易表达,只道,:“现在感觉如何?”
“很晕,头很疼。”江清月如实回答,然后挣扎着起身。
夏戡玄托了些力,将她扶起靠在肩头,:“饿了,还是渴了?”
江清月摇头,:“你拿纸笔来,我说你写。
〖宿主,您要写遗书啦?〗
夏戡玄挥袖,纸笔出现在茶几上,江清月没有理会系统,念了一串药名,交代煎给她喝,然后头一歪又深度晕了过去。
拿着药方,夏戡玄眼眸微微深了些许,随即挥手布置一道结界,身影一闪消失。
再回来他端了一碗药。
渡了药,又等了一会儿,江清月惨白的颜色渐渐好转,恢复,面色红润,睡的香甜。
马车又缓缓启动,以缓慢的速度行驶。
夏戡玄时而进来看看,江清月就那么睡着,到了晚上才转醒。
双眼无神,胃口不佳,吃不下东西。
夏戡玄充满歉疚,:“跟着我长途跋涉,让你受苦了。”
江清月扯唇,强颜欢笑,:“苦什么?你对我不好么?”
夏戡玄……
“行动甚于一切,不需要计较其中过程,你只要永远如初,我便甘之如饴。”说完,她又倒头便睡。
一路颠簸数千里,浑浑噩噩,走走停停,花费时间甚久。
夏戡玄终于带着他病弱的小娇妻到了终点站,德风古道,早已备好的接风宴,竟然没想到比预计的还迟了几日,
不过众人还是很开心就是。
自前头二位领导成婚,这是德风古道的第三位成家立业的人了。
他们的皇儒尊驾,嘿!
那是想都不要想,完全不近女色。
下了马车,江清月被抱着下了马,脚下发软,她紧拽着夏戡玄衣袖,夏戡玄扶着她,声音低沉,:“我抱你。”
抄起腿弯,把人横抱而起。
连翘早已冲了出来,:“掌门,夫人这是怎么了?”
“舟车劳顿所致。”简易解释完,夏戡玄快速抱着人不见了,连翘急忙跟上,一脸担忧。
留下众人默默相视,互相攀谈起来。
“掌门竟然还有如此一面,难得~”
“没错,冰山柔情,掌门夫人牛啊。”
“哈哈哈,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方儒尊,看来今日的接风宴又要推后喽。”
“剑儒尊驾别急,喜酒咱们喝的上,体谅体谅人家新婚燕尔,夫人生病的心情,走,今晚我们哥几个先喝,明日待戡玄内人好些。我们再来关心关心。”
“好,今日不醉不归。”
众人统统散去。
江清月躺在床上,连翘心疼的不行,夏戡玄熬了药,便打发她走了。
伺候好了病弱小娇妻,他方才安心些,折腾这些天,身心疲惫,靠着床,撑着手肘便睡着了。
乙木气息微微自江清月身上淡出,散发若有若无的清香。
同时一缕阴气也微微浅绕,然后被绿色的气息排斥出去,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