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把孩子强送到老家他老婆那里,他老婆简直就是个神经病,说我儿子是他们家的骨血,得给他丈夫家延续血脉,死不放我儿子,我儿子今年已经四岁了,我一面也没见过,唉!现在我也不想他了,只要他在他爸爸家过得好,跟谁都一样。”
莫如玉一听张艳红这不同一般人的经历,只在心中暗叹:当年张艳红考上大学走的时候自己不知道有多羡慕她,现在她娘家回不去,婆婆又没有,孩子也成了别人的,活成了孤家寡人,这岁月就像被狗啃过一样,谁都过得这么狼狈不堪。
想到这,抬眼看张艳红,见她却梳着精致的丸子头,头上戴着大粒的珍珠发圈。大半夜的脸上仍还画着精致的妆容,手上金的玉的戒指镯子加起来有四五样,耳朵上戴着硕大的珍珠耳饰,床头摇起,被子枕头上盖着一个肉粉色真丝围巾,此时人半倚在真丝围巾上,身上那件肉粉色长款针织连衣裙裙摆铺在病床上,脚上一双棕色透肉的长筒袜,床下地上放着一双棕色高跟高筒靴。
莫如玉再看自己的郭君宁与张艳红的精致模样比起来真是一言难尽。自己穿着一双平底旅游鞋,一条黑裤子,一件家常紫色中开口毛衫,毛衫下是一件黑色背心,脸上更是素面朝天。
郭君宁则更过分,只穿着两件套的睡衣,松松散散的,和当年没生孩子前那个爱穿爱打扮的时尚美人郭君宁已经不搭边了。
看到三个同龄人现在的状况,莫如玉不禁再次感叹,这日子过得算是好还是不好,怎么三个人三种情形,也不知道老天爷要怎么舞弄一番才过瘾。想到这,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
郭君宁因莫如玉遇到熟人,听到张艳红的境遇不比自己强,也不说话,只倚在床脚的栏杆上假寐。
张艳红听到莫如玉深深地叹气声,以为莫如玉是在同情自己,便换了个笑脸说道:“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孩子们不在身边,也不耽误我做生意,也不耽误我谈恋爱。我现在又谈了一个,正跟着他做生意呢!我那份当老师的工作是当年女儿她爸的亲戚给联系调动过来的,嫁给第二任丈夫后我就辞职不干了,后来和第二任老公分开后,他给了我一笔钱,我拿着钱也不会炒股也不会做生意。后来在广场健身时认识了现在的男朋友,他是做健身服和健身器械生意的,我在他那里投了点资,现在算是合伙人,他去给我买饮料去了,等会就上来了。”
张艳红说完又看着边上的莫语问莫如玉:“你儿子他爸爸呢,是做什么的?”
莫如玉刚要说话,就见一个近过半百的老男人提着一兜子喝了吃的进了留观室,进门就向张艳红抱歉地说道:“红红,没找到你要喝的玛咖特饮,怕你等急了不敢往远处去,看到有雪碧、可乐、咖啡我就各买了两瓶,又怕你饿了,又买了两罐八宝粥和面包,还有水果也买了几样。”
张艳红看到那个男人这么周到,便笑道:“老钱,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高中重读时关系最好的同学莫如玉。”
说完又对莫如玉笑着介绍道:“如玉,这是我刚说的老钱,看看他当我是小孩子呢!乱七八糟的买了一堆,正好给你家儿子,小家伙等会醒了肯定要吃要喝的,正好给他。”
莫如玉一边推让着一边看了那老钱一眼,那老钱看到莫如玉顿时不自然起来,莫如玉瞅着老钱好像哪里见过,但此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