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亲眼看着自己的胸口被刺穿,白宴焰会觉得穿到书里拿到反派的牌,成功活到大结局一点也不困难。
眼前这个穿着龙袍的男人,就是原书的男主角,此刻他一脸怒容,举着那把穿透白宴焰身体的剑,那表情看起来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这年头穿越的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眼下这剧情看起来还真就不一样。
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真是不甘心呐。
「给个机会,我想做个好人。」
还没来得及说句台词,胸口的剑唰地被拔出去,血液喷薄而出,洒在地上,也洒在男人的龙袍上,当然,还有他那张充满憎恨的脸上。
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白宴焰看到一个端庄美丽的倩影,从大殿外面跑进来,钻进男人的怀里。
现在已经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是两个人静静依偎在一起的画面实在是……有点看不清。
“朕能登上皇位,她的功劳不算小。”在呼吸和意识完全消失之前,白宴焰听到他这么说,“就留个全尸吧。”
就……留个全尸?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
这场噩梦实在太惊悚。
白宴焰从床上惊坐而起,第一次体验到寒毛竖立的感觉。
那种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的痛感,真实至极。
吃包薯片压压惊吧。
等等,等等。
高房梁,雕花窗,原木桌,四折屏风……
好家伙,敢情不是梦啊。
她低下头在被洞穿的地方一顿乱摸,身上只穿着内衬,没有包扎的痕迹,也没感觉到痛苦。
古代的麻醉技术就是牛啊。
虽然只是一件睡衣,搭配上房间的冷清,感觉还是比最开始穿越过来时寒酸得多。
寒酸就寒酸吧,至少命还在。
亲身体验过一次死亡,白宴焰可不敢再体验一次那种痛到极致,然后慢慢等待断气的感觉了。
奇怪的是,那个时候应该已经死了才对,怎么可能还会被救活?
就算真有人能把她救活,下杀心的那个男人好歹是皇帝,怎么可能让人救她?
找不到答案,白宴焰从床上爬起来,在周围寻找能证明自己身在何处的印记。
然而这间房子除了平常,还是平常,只有一些必备的家具,压根没有多余的东西。
不过白宴焰并不着急。
根据穿越定律,这个时候一定会有一个善良可亲或者穷凶极恶的NPC进入屋子,然后告诉她眼前的一切。
可惜,她左等右等,门外连个脚步声都没有。
好吧,既然没有人进来,那就自己出去好了。
穿越这种事都能落在自己头上,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呢。
然而当她打开房间门走进院子,仍旧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寂静的情况让她误以为这是一个废弃的地方,可是整洁干净的园内景观证实这个想法是错误的。
从拱门走出院子,外面是一条围绕着一大片池塘的清凉小路,正是在这条小路上,白宴焰终于看到了穿着侍女服饰的一行女子。
她迈上小路,正准备上前询问,一道浑厚的声音突然从后侧传来,差点创造被杀死救活后又被吓死的双杀记录。
“你要去做什么?”
白宴焰惊跳转身,当看清那个男人的脸时,她实在没忍住内心的惊讶和慌张。
当然,更多是恐惧。
这不就是捅了她一剑的男人吗?
难道他真的放过她了?
既然是这样,那现在岂不是活到了番外篇?
果真稀奇。
就在白宴焰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又想不出缘由时,一道清丽的女声从另一边传来。
“王爷您回来了?”原书女主角丁若棉出场了。
她就这样站在两个人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当然,最主要的是,白宴焰这个禁不起一点风吹雨打的脆皮现代人实在是被杀麻了。
而且,谁知道这些阴晴不定又不用负法律责任的古代人会不会再次痛下杀手。
为了安全起见,她退到一边,使得从两头而来的两个人都在她的视线之内。
疑惑的问题再次来袭。
丁若棉称呼他为王爷。
他不是都穿上了龙袍,怎么还称呼他为王爷?
这是什么怀旧癖好吗?
这些都无所谓了,危在旦夕的是她自己,操心这些干嘛。
与此同时,白宴焰发现丁若棉看了她一眼,并且露出一个礼貌且……怎么说呢……暧昧……的微笑。
这首先排除爱上她的可能。
虽然在穿越界什么情况都有可能会发生,直男直女穿越到蚊香盘里的案例数不胜数,但这种几率应该不大。
这毕竟是她自己写的小说,她什么爱好自己还不清楚吗?
何况丁若棉此时径直走到了两眼含情脉脉的男人跟前,二人相视一笑的状况更说明了她的猜想是多余的。
她松了一口气。
交换过眼神,两个人的脸色默契地变得不太好看。
丁若棉面露担忧,“事情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