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再说,我已经这么好了,那有什么可改正的呢。不是吗,陵将军?”
陵梵刚想开口说方一晴自卖自夸大言不惭,想到认错书上写得冷脸嘴欠,忍住什么都没回答。
他没拒绝方一晴端过来的豌豆糕,捏了一块吃着,余光看见斜对面的人拿着一本小册子。
他认出来,这是方一晴随他在西北一行时,经常写写画画的那本。
夜深早已过了平日歇息的时间,他才见到方一晴满意地搁下了毛笔。
依旧是过了一炷香时间后,他才起身去卧房。
翌日天刚亮,陵梵见床里面的人还在熟睡,悄悄起身穿衣。
路过桌边时,随手拿起昨晚方一晴从书房带回来的册子看了看。
最上面的是,西北民生记事策问。
竟然与他前段时间呈给皇上的奏折,写得十分相近,只是条理性差了些。
午后,皇宫,庆霄殿内。
方予澜正在翻看妹妹着人送进宫的三分文书册子。
那本西北民生记事策问,里面总结提炼的问题,无一不是西北当下亟待解决的。
铜钱分量不统一造成的纠纷;边关邻国交易堵不如疏……
方予澜一双凤目透着欣慰,随即拿起那份家事认错书看,素日端庄的面容溢着笑意。
这时,殿外女使进来行礼说道:“皇后娘娘,张婕妤在御花园中设赏花宴,李贵人摘花时被人推了一下,脸碰在花枝上刺伤了。王答应说是钱芳仪推的,赵良娣却指责孙才人伸脚绊人,钱芳仪信誓旦旦地说若是她推得,那也是孙才人先绊了她一脚,孙才人不承认此事与自己有关。”
方予澜沉默不语,手里还捏着妹妹呈上来的家事认错书。
如今江照心已经卸任贵妃上交后宫协理权准备回西军女营,后宫诸事当由她这个皇后全权处理。
她起身直接去了御花园,坐在主位上一眼略过两旁站着的一堆妃嫔。
站在左边中间的周荣华,向来胆小不敢惹事,她心中默道:王答应、赵良娣、钱芳仪和孙才人,她们四个人中,其实只有一个人说了假话。不知皇后娘娘,要如何断这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