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倚黛面上镇定,脑内却不停地询问岁阳花的花灵:“三个月可以的吧。”
【可以!你想突破金丹都行!】花灵生怕江倚黛撂挑子不干,回答道。
紫云殿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待宁安远的回答。
许久,宁安远终于松口:“好。”
徐万剑惊得站起来,劝道:“宗主三思啊。”
宗主抬手阻止其他人说话,缓缓踱步到江倚黛身前,他半蹲下来,与江倚黛视线平齐,向江倚黛伸出手:“我可以给你三个月,但我有条件。”
“宗主你这是做什么?”花捻护短,生怕宗主对江倚黛动手。
江倚黛紧张地握紧拳头,指甲都陷进手心。
宗主真的杀她,她躲不掉。
“别紧张,只是加个禁制,”宁安远的手指在江倚黛额头上一点即离,他解释道,“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你现在身负岁阳花的种子,要懂得藏锋。我们可以用一些非常手段把种子夺走,别人也可以。普通人也好,休修仙人也罢,只要是人就会有私心。要是岁阳花种子在你身上的事情暴露了,想杀你的人只多不少。于你而言,这种子是机缘,也是危险。”
“这个禁制会把岁阳花气息隐藏起来,但同时也会限制你使用灵力,”宁安远道,“以后你便继续装作没有灵根,不可随意出手,暴露修为,也不必同你那些师兄师姐们一起上课、修炼,听懂了吗?”
江倚黛尝试运功,果然有一股阻滞感,于是问道:“那总该有个期限吧,我也不能一直假扮废人。”
那多憋屈啊。
宁安远站起来:“结丹之后,这个禁制自然会消失,你不是觉得自己三个月就能筑基圆满吗?那结丹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吧。结丹之前,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别张扬,别惹祸。”
江倚黛:“是,宗主。”
宗主都同意了,其他的长老便没话说了,只能愤然离开。
江倚黛跟着师父花捻走出紫云殿。
江倚黛问花捻:“师父,您为什么这么坚定不移地护我?”
江倚黛不太明白,说起来,她做这些事情,最对不起的就是花捻,前世的师父也没有如此护她。
花捻叹了口气,认命一般拍拍江倚黛的肩膀:“谁让你是我徒弟呢,放心吧,只要你还是我徒弟,我就不会让人欺负了你去。”
江倚黛笑了,她算是对花捻的护短程度有了全新的认知。
只是不免担心花捻因为自己与别的长老闹得不愉快。
“那你和叶长老?”
花捻和叶旭是夫妻,若是因为她生了嫌隙,那她就更愧疚了。
花捻说:“他为天下苍生考虑,所说也不无道理,但是我觉得你能行。我们的事情,你就别瞎操心了。”
一回头,见苗一格跟着她们,花捻以为他是想要点好处:“苗一格,今天算我欠你个人情。”
苗一格拒绝,眼睛一直盯着江倚黛:“不必,我只是来收个徒弟。”
花捻看看江倚黛,又看看苗一格,不高兴了,开始宣布主权:“她是我徒弟。”
“她又不是只能拜一个师父,”苗一格不理花捻,拿出一支虫笛和一本乐谱,递给江倚黛,“来,叫声师父。”
一品法器,醉魂。
一品法器江倚黛只在拍卖场上见过,十几万灵石起步,买不起。
苗一格长老出手还真大方。
看着一件一品法器飘在自己面前,说不心动那肯定是假的,可江倚黛又怕花捻伤心。
江倚黛余光观察着花捻的神色,抿着唇,不敢动。
花捻摆摆手:“算了,多一个师父,多一个人保护你,拜吧。”
江倚黛这才接过虫笛和乐谱,叫了苗一格一声师父。
花捻似是极不希望江倚黛和苗一格多接触,摆摆手便开始赶人:“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江倚黛瞄了瞄花捻,又瞄一眼苗一格,这两人估计是要说些她听不得的话,便道:“那弟子就先告退了。”
江倚黛离开后,花捻的笑脸便垮下来:“说吧,为什么想收她为徒,为什么替她说话,你之前还不是想杀她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别是他和宗主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最后把她徒弟给骗了。
苗一格看向后山禁地的方向:“岁阳花拒绝了宗主,选择了江倚黛,我都看见了,岁阳花选择了她,那她就是命定之人,日后不知道还会有上面大机缘呢。我禁地里想杀她只是职责所在。”
“岁阳花拒绝了宗主!怪不得,”花捻瞪大了眼睛,有些生气,“你刚才怎么不说?”
苗一格道:“咱总得给宗主留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