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了!” “怎么又熄了?” 曹家二哥翻开袋子里的香火,这些都是他和曹定坤看了买的,说一家店有问题,总不能每一家店都有问题。 曹家小妹心中的结论越来越明晰,她抓住冷汗直冒的曹家大哥:“大哥,你到底做了什么?” “小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曹家二哥诧异。 “二哥,你们回来之前,我们也燃了之前买的香火,我点燃的能一只烧完,但大哥点的,和现在一样,烧到一半就熄了,你说,这是为什么?”曹家小妹冷笑。 “你们在做什么啊——”曹大嫂一看情况不对,往地上一坐,开始大哭,“我们供养父母,操办丧事,怎么现在还成我们的不是了?” 人都死了,他们做的那些只要他们不说,又有谁知道。 曹大嫂认定这一点,越发无所顾忌。 边哭,她边狠狠掐了曹家大哥一把:“老曹,你说我们做这么多图什么?现在无端端被怀疑,不如这丧事交给二弟去办吧,我们不管了。” “这怎么行?”曹家二哥一听这话急了,“丧事还没办完呢,闹什么闹,不管怎样,先把丧事办完再说。” “还有小妹,你对大哥有再多不满,也不是现在发作的时候,先把妈的事办完……” 曹大嫂捂住脸,嘴角缓缓勾起,她吃 准了二弟的性格,特意做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果然,糊弄过去了。 “什么叫我对大哥不满?我只是想弄清楚原因,不然妈怎么安心入土?” “之前香火有问题,我也点过,半途熄了,你是不是要连我一起怀疑?” 曹家小妹哑火了,确实,之前二哥烧纸,也中途熄了,不然他们不会笃定是香火出了问题,总不能二哥也做了不孝之事。 沉默中,谢钦辞突然开口:“你们想知道原因的话,今夜子时,放两炷香在棺前,自然就能知道了。” “对,”谢钦辞的话惊醒了曹家小妹,她连忙道,“大师是道上的高人,不如请大师帮我们看看。” “小妹……” “二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妈这些年不容易,为了大哥一家买房,拿出所有存款,我对此是有意见,你说我封建迷信也好,说我见不得大哥好也罢,今天,我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家小妹一向固执,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曹家二哥拿她没办法,只好道:“可以,如果最后结果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要对大哥道歉,爸妈不在了,我们三个要相互扶持。” 事情定下,曹家小妹邀请谢钦辞留下,万一真出现什么,有大师在,心里也安稳些。 余淮希眼巴巴看着谢钦辞。 “你想留下?”谢钦辞挑眉,“你不怕?” 余淮希连连点头,听到后半句话,点头动作一顿,僵硬摇头。 “怕还是怕的,”余淮希小声道,“但机会难得,大佬,我们留下看看吧?” “这样,大佬以后来我家店里买东西,都打五折,不,打二折!”爷爷不同意也没关系,他用自己的钱填。 余淮希心痛捂住自己的钱包。 谢钦辞转头看傅明霁:“你想留下看看吗?” 谢钦辞瞳色很黑,看人的时候,给人一种被专注注视的感觉,傅明霁情不自禁点了点头。 “行,那就留下。” 宁徽的事和牡丹花精的事都降下了功德,谢钦辞想试试,这次会不会也有功德降下。 曹家大哥丧事规模办得大,赶来吊丧的客人也多,问过谢钦辞三人的意思后,曹家小妹招呼他们到单独房间吃晚饭,全程不会与客人有交集,也不会太吵闹。 饭菜很丰盛,谢钦辞正好饿了,吃得很香,余淮希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紧张又期待,没多大胃口。 吃饱喝足,曹家小妹安排他们到空置房间休息。 “不好意思啊,家里人太多了,只能空出一间房来,三位将就一下。” 房间虽简陋,却很干净,谢钦辞坐到床边:“我先眯一会。” 连轴转到现在,他有些累了。 半夜时分,曹家人和谢钦辞三人来到灵堂。 曹家小妹拿起两炷香,在谢钦辞的指示下,将香点燃,放好。 “呼——” 平地刮起一阵阴风,垂直 往上的烟在半空中拐了个弯,逐渐消失,就好像被什么吸食了一样。 曹家小妹紧张握紧手指,恐惧又期待。 曹家大哥站在棺材旁,手脚冰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