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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1 / 2)

王淳递给她一张薄被披在身上蔽体,之后,屋里再没有一个人搭理她,刘巧巧哭累了,半伏在桌前,青丝散乱,一双星眸泛着盈盈水光,眼泪簌簌落下,她自认为了解梁珏的为人,断然不会做出什么离谱的事,“小公子,我求你了,带我离开这儿,日后,日后我给你做什么都行......”

王淳震惊的嘴里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小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梁珏不为所动,垂眸看着地上的包袱,神色冷冽。

香缘馆的老鸨是本地人,舞姬出身,这么多年都在这一带混,身份底细大家都清楚,但那个车夫,斗笠压得极低,让人看不清面容,手上有刀口,看身形就是知道是个练家子,而且戒备心很重,听口音也不像本地人,两人说话内容,老鸨和他并不相熟。

思及此,他又想起了一个名字——符振中。

周世祖正统三年,改漕运所为漕运司,宣成帝缵成大业,命武职重臣符振中为漕运总督,兼凤阳,淮安,扬州,庐州四府提督军务巡抚。

符振中是个武将,先前镇压过几场叛乱,杀人不眨眼,凶悍难制,最出名的一件事,就是砍了自己上级脑袋,然后平步青云。

天高皇帝远,再加上手握重兵,符振中在江南一带可谓是只手遮天。

此外,符振中还有个事,人尽皆知,他贪恋美色,喜欢收集美人,尽管府中妻妾成群,但常常流连花街柳巷不归家。

覃乐说过他的事迹,给他的评价是“国家蛀蚀”。

梁珏眼皮轻轻一跳,心中愈发觉得这次的事情有些诡异,包括刘孜之前送走的两个姑娘。

过了一会儿,王淳从刘孜身上搜出一条素珠手串,色泽通透,一看便知是女子样式,看了半天没看出端倪,就扔给了梁珏,又说道:“姑奶奶啊,你别哭了,一会儿把老鸨招进来,事情可就麻烦了。”

刘巧巧泪流不止,哭得眼眶通红,满面凄艳,可听到老鸨还是止住了哭声,含泪望着两人,抬头看到那珠手串,轻声地啜泣道:“他说,这东西是要给一个女人的.....”

“这东西看着就不便宜。”王淳狐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巧巧犹豫片刻,艰难道:“他说,如果我把他伺候好了,就把这东西的给我,然后我就随口问了一嘴。”

王淳一头雾水,脑袋里乱糟糟的,忽然听到一声哀嚎,声音无比熟悉,估计又是那个书生来香缘馆找人,屋外嘈杂声逐渐散去,想来都是去门口看热闹了,“痴心女子负心汉,如今反过来了……”

刘巧巧道:“你说的是赵统昇?”

“呦,你还知道他呢?”王淳把躺在地上的刘孜结结实实地捆上。

“经这么一闹,云水县还有人不知道他?”刘巧巧心情逐渐平复,“我还知道他以前是个探花呢。”

王淳笑道:“你还知道什么?”

刘巧巧道:“我听人说,他曾是陆远晋的学生,不知是真是假。”

王淳道:“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他有一次喝得不省人事,我送他回去的时候,家里有不少山水画。”

夜已经过了子时,梁珏拿着素珠手串在烛光下晃了晃,有三个珠子能看出轻微的磨损,“上面的内容已经被销毁了。”

他来晚了。

王淳略一思索,手心攥出一把冷汗,“不会真摊上事了吧?”

梁珏轻轻摩挲着手里得珠子,抬眸,看着窗户上的剪影默不作声。

王淳浑然不觉,抓了一把头发,“我去!咱俩可别因为这十几两银子把命搭进去。”

“不会,”梁珏收回目光,“刘孜被蒙人在鼓里,把自己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刘孜根本就不知道这珠子的用处,否则也不会轻易送人。

“那感情好,”王淳松了口气,“咱们只抓他就行了。”

梁珏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随即看向刘巧巧,“你怎么到这了?”

刘巧巧被他看得脸颊生出一抹红晕,哽咽道:“我不是自愿来的,我是被我父亲卖过来的,我的卖身契,还,还在女郎手上,小公子,能不能带我回去,求你了……”

梁珏道:“覃乐的玉簪是你偷的?”

“我,我,小公子,”刘巧巧顿时觉得羞赧不已,“小公子我真的是被逼的,如果拿不出钱,我爹就会打死我,我实在没法子了,才动了那心思,女郎待我真的很好,那日我拿完就后悔了,我原本是想找女郎说清楚的,可我回家取衣服,碰见了我爹,他在我身上没搜出钱,便将我毒打一顿,然后就把我卖到了这里,小公子,我真的没有撒谎,若小公子不信,我身上还有伤,甘愿让小公子查验。”

一字一句如泣血一般,说罢,便把手放在腰间的衣带上。

王淳霎时大惊失色道:“小姑娘,我还在这呢!”

这话说得有歧义,梁珏狭眸看他一眼。

刘巧巧收回手,心中惴惴不安,咬紧牙齿,哀求道:“小公子可否带我离开这……我保证,我以后一心跟着你,再也不会做出偷鸡摸狗之事!”

王淳见她可怜,立即答应了此事,“都是乡里乡亲的,举手之劳,也不麻烦,而且,你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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