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于如何解毒的,希望能帮助你。”
许寒韵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并未多想,“怎么了?”
赵统昇收敛神色,问道:“许医师,在下有一事不明。”
许寒韵道:“什么事?”
赵统昇道:“凌娇到底是什么人?”
许寒韵如是道:“她是死侍,只听姬上雪的话,你少打她的注意。”
“死侍......”赵统昇顿了顿,神情不为所动,“那她和宁远侯是什么关系?”
出刀速度甚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夺取对方性命,这点和宁远侯带出的将士很像。
许寒韵皱了皱眉,“宁远侯豢养的死侍。”
赵统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大抵也能想明白,霍家与陆家走的很近,再加上有姻亲,两家情同一家,而且宁远侯夫人把姬上雪视如己出,所以身边有宁远侯的人并不奇怪。
可这姬上雪手上到底有没有兵力,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一个问题。
霍老将军病逝后,便由长子霍戬臣继承爵位,但在四年前,霍戬臣在凉州军败,他和他的弟弟霍凛之皆战殁。
不止两条人命,还有五万将士无一生还。
沉默许久,赵统昇长叹一口气,“她身边只有这一个人?”
许寒韵抬头望着他,“不是还有条疯狗么?”
“不曾想许医师是个记仇的,”赵统昇淡淡一笑,“他得罪你了?”
许寒韵看着医书,思索片刻,没有半分遮掩,问道:“五年前,江南赵家是否参与红药居的案子?”
赵统昇收起那副懒散的模样,坚定道:“没有。”
“没有?”许寒韵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那赵家的婚事是怎么回事?”
问至此处,赵统昇心头微沉,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许医师想听?”
许寒韵道:“我要听真话。”
赵统昇迟滞了半刻,落座到许寒韵对面,缓缓说道:“其实这件事赵家不愿向外人提及,毕竟家丑不可外扬,那时小妹年少无知,与人私定终身,发现时已经怀有身孕,父亲得知消息震怒,命小妹打掉孩子,谁料,次日那个男的就找上门定亲。”
许寒韵道:“张群?”
赵统昇道:“父亲根本不同意这门亲事,后来大吵一架,想把小妹送到乡下,只是她赖着不肯走,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有她娘发疯绝食,两人一起折腾,我娘心软,实在看不过去,就让她嫁过去了,但父亲和她断绝了父女关系,现在,她与赵家半分关系都没有。许医师,赵家这个位置,与官员多一分牵扯,在圣前便多一分猜忌。更何况,当时朝廷乱成了一锅粥,赵家处在风口浪尖上,怎么可能参与党争?”
许寒韵面色僵硬,胸口感觉有些发紧,“姬上雪怀疑赵大人,你为何不和她当面说清楚?”
赵统昇抿了口凉茶,“说不清楚的。”
默了默,许寒韵站起身,目光瞥向了窗外,道:“你不要骗我。”
“骗你做什么,骗你是小狗。”赵统昇道,“宣谕使这会儿该到了,要去看看吗?”
朱自贤是宦官之首,魏皇后身边的亲信。
许寒韵收回了视线,道:“不去。”
***
赵府厅堂。
侍女端着托盘进进出出,赵文庆气定神闲,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揶揄道:“公公今日来,怎么不差人提前通知一声,有失远迎,公公可别放在心上。”
朱自贤微笑说道:“赵大人不必如此,朱某也是奉命行事。”
话音刚落,赵统昇迈过门槛,刻意不去看朱自贤身后的人,拱手行礼。
朱自贤微微颔首,道:“想必这位就是小公子了。”
“是犬子,”赵文庆介绍道,“这位西都派下来的宣谕使,朱公公。”
朱自贤打量一番,“小公子玉树临风,神采奕奕,和令尊如出一辙。”
赵文庆白了赵统昇一眼,嫌弃道:“文不成武不就,心气儿还高,整日游手好闲,您就别给他戴高帽子了。”
赵统昇耸了耸肩,没再说话,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眼凌娇,心中不由得疑惑,是姬上雪派她来的,那怎么会和朱自贤站在一起?
众人谈话间,凌娇神色冷漠,自始至终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