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兰,这是新世纪音乐大师雅尼代表作的名字,国内某些人为了强行追求所为的信雅达,画蛇添足地翻译成《新兰相随》或者《与兰同馨》,其实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在汉城西大门区的延禧洞,有一家中餐馆的名字也叫与兰,白冬今天的目的地就是这里。因为是独栋的老旧建筑,并没有地下停车场,所以车子只能架在外面了,不过这一片区域住的都是达官显贵,倒也不担心会被人剐蹭。 “先生您好,请问有预约吗?”正儿八经的中餐,在涵国可不是平头老百姓能吃得起的,看白冬穿着一身气囊皮衣,手里还抱着个花里胡哨的头盔,门口的迎宾小姐立刻给他碰了个软钉子。 “当然是有的……”白冬微笑着点了一下头,不过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快步走来了一个穿着笔挺西装,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四十五度向他鞠躬问好,“白社长,先生和师母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带路吧。”白冬歪着头又朝那个穿着旗袍的小姑娘笑了笑,然后才跟着别人走进了餐厅,他倒不觉得这个小姑娘有多讨厌,只是不太喜欢她穿着旗袍给人鞠躬的样子罢了。 与兰是一栋三层的独立小楼,因为还有个面积很大的地下室,所以实际上有四层空间。三楼跟下面都不一样,每一个包间都是完全独立的,就是为了方便大人物在这里边吃饭边谈事情。 无论双方的身份地位如何,人家的年纪比自己大了二十多,那白冬就一定要拿出足够尊重的态度来,“总长,师母,实在不好意思,还要让您二位专门等我。” “没有,我们也只是刚到。”这顿饭是金甄姝主动联系的,之前白冬答应把三千万USD捐到殷熙悦的竞选账号里,提出的条件就是大家坐下来吃顿饭,“坐吧。” 白冬明显就不是来吃饭的,不然也不会穿着连体皮衣骑着摩托车过来了,坐下之后他就开始打量面前的总长先生。不得不说,这位长得跟个帅字毫无关系,而且还有点奸佞的面相,如果走在大街上遇见了,绝对想象不出这是站在整个涵国检察系统顶点的男人。 殷熙悦笑起来的时候是很有迷惑性的,会给人一种比较好相处的感觉,而且说话也慢条斯理的,完全不像是手上沾染了数百条人命的凶残之辈,“早就听内子说过,白社长年少有为,是难得一见的年轻才俊,也是我膝下无儿无女,不然……” “咳咳。”金甄姝咳嗽了一声,显然不希望丈夫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发散下去。 “我也一样对总长仰慕已久了,身边很多人都说您是正义的化身呢。”在白冬的眼里,殷熙悦的灵魂是个披着厚厚被毛的怪物与欧洲怪谈中狼人的形象非常相似,,因为体型过大已经从他的身躯之中溢出了,而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摄人心魄。 已经这么多年过来了,白冬自认为见过不少特殊的灵魂,但如此特殊的他还是第一次见。不过他能确定,这肯定不是自己要寻找的目标,因为怪物的身上没有沾染到任何他已知的,和暗网上那个罪恶集团有过交集的灵魂的气息。 “说起来你还是我的直属后辈,只不过我是法学院毕业的,你是工学院毕业的。”涵国人把受教育背景看得无比重要,同一个学校毕业的天然就有结盟的基础,殷熙悦是汉城大学法学院的毕业生,而白冬是汉城大学工学院的毕业生,这是个拉进关系的桥梁。 “我只是勉强混了个文凭而已,在学术上没有任何建树,让前辈见笑了。”白冬很谦虚,但实际上不是他学习的时候不够用心,而是他追求的东西单靠科学已经没有办法满足了。 “你这样说,让全国的大部分孩子们怎么办,他们岂不是要羞愧死?”殷熙悦摇了摇头,他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一个在梨花女大教授文化教养课,一个在延世大学的商学院做院长,即便如此他也是二战才进的汉城大,“白社长不会准备一直开花店吧,将来就没有点打算么?” “还真没什么打算,如果时机到了,应该会回国吧。”白冬耸了耸肩。 “嗯……那我索性就把话说明白一点了,白社长这次愿意资助我参与选举,我是真心表示感谢的,但这凭空砸下来三千万USD,我实在是心中难安。”米国竞选个大统领一花就是几十个亿的美金,涵国可花不了那么多的钱,主要国土就这么点地方,搞个“全国巡回活动”基本上也是两三天就结束了。 “总长是担心我用这边捐款作为要挟,想抹去更大的好处是吧,这个大可不用担心,我愿意给您投钱完全是因为师母,她帮我解决了不小的麻烦呢。”白冬笑着看向了坐在旁边的金甄姝。 忽然被点到名字的金甄姝悚然一惊,刚才那个眼神分明是在告诉她,薛东河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事实上白冬本来不知道的,但今天他不光观察了殷熙悦的灵魂,也看了她的,所以才发现薛东河的死竟然是他做的。 以前很多想不通的事情,现在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他之前都把江原乐园酒店背后的High One集团看作一个整体,现在看来还真是好笑。 “我也是为了自己,恰巧帮了你一点小忙而已。”金甄姝说到。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不过等到后面我真的……成了事,白社长你再找过来可别埋怨我不肯给面子啊。”殷熙悦最担心的就是白冬索要的东西太要命,这样他赢了也是输了。 那些一掏几百万数千万USD来赞助候选人参与竞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