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神官骑着云狂飙,其中一个快于另外两个。
那两个神官交换了一个,只有对方看得懂的眼神,然后加速赶上那个神官。一左一右将它夹在中间,在他没反应过来之际,忽的给了他一脚。然后扬长而去。
由于车速过快,那神官没刹住,撞翻了一旁的牌子,还啃了一嘴的草。他骂骂咧咧的去追那两个神官,谁也没有注意到,那被撞翻的写有“禁止放牧”的牌子。
他们走后不多时,一个紫衣少女盘腿坐在牛背上,手持竹笛,驱牛至此。见此地水草肥美,便在此放牧。
殊不知,这便是她悲剧的开始。
天帝一掌拍在案桌上,怒喝道:“夔牛偷食天河仙草,触犯天条,那便去人间为牛耕地,为自己赎罪吧。”天帝心中是十分开心的,终于能解决掉一个心头刺了。
“父君,求求你不要把他送去人间,要责罚就责罚女儿吧,是女儿驭下不严。”荷依跪在地上哀求 ,头发有些散乱,满脸泪痕。
“哼!”天帝一听火气就大指着她的鼻子骂“你还有脸说!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给我滚去和织女一块织布,织不出一片星河就不准回来。”
“父君!”
“父君!”
任她怎么喊都无济于事,被拖着带了下去。
那夔牛名叫泠寒,他的父亲曾帮助天帝打下了半壁江山。功高盖主引来猜忌,陷害全家被诛。
当年,荷依还是天帝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她于心不忍,便护下了与她年纪相仿的汵寒。
当汵寒还未化形,记忆也是混沌不堪,对天帝毫无威胁,哪怕是这样,天帝也不打算放过他。
天帝自从坐上这个位置,就变得生性多疑起来,总觉得底下哪个神君会反了他。陷害忠良这种昧良心的事儿,他可没少干,在他看来,良心什么的哪比权势来的实在。
话说回来,
在荷依的软磨硬泡和她母亲元妃的枕边风吹拂之下,天帝才答应留汵寒一命,但是不能让他开了灵智,他只能永远的给荷依当坐骑。
荷依明面上答应的好好的,回头就抛诸脑后,解了天地下的禁制。
元妃是个爱女儿的,见此只能苦笑着加一道隐藏的禁制,免得让天帝瞧见了责罚她的荷依。
汵寒没多久便化形了,是个英俊帅气的小男孩,很招人喜爱。
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两人互生情愫。
这一次的无心之举,却造成他们两个的悲剧。
荷依不眠不休的织布,一年后终于完成。她从元妃那里打听到泠寒被贬的人间位置,便匆匆去寻他。
元妃看她那熬得通红的眼睛,心疼的很,劝她说:你休息几天,母妃送你下去。
荷依见人心切,不听劝,偷偷跑了下去,吃尽了苦头。
为保护人间安稳,凡是到了人间的神都会被压制。荷依很不幸,本来就所剩无几的神力被这么一压,更是与凡人无异了。
她现在仅有身上母亲给的仙衣,能让她勉强使用神力。
那日,荷依寻到了在田间犁地的汵寒,能服用竹条使劲的抽打他,想让他快点更完。一家老小的口粮,都指望着一亩亩地呢。
荷依看的心塞,便施法打晕了农夫。她本想去见汵寒,但自己一身狼狈,于是她打洗漱一番,再去见他。
汵寒看着荷依离去的方向,眼里泪光闪动,‘我的公主,你不该来这的。’
荷依进了深山,在山泉中洗去一身狼狈。
两个进山砍柴的樵夫盯上了她,两个樵夫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偷偷摸摸的朝荷依靠近,另一个转身往山外走。
荷依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两个家伙的出现,无法使用法术驱赶,她祈祷这两个家伙赶紧离开。
但那个相貌丑陋,身轻猥琐的男人拿走她的衣服时,她很生气,又无可奈何。
“凡人果然同母妃说的一样,令人恶心。”她心中不由得想。
她斜倚在石头上,等她恢复一点便可离开。
她还未恢复,之前出山去的那个男人,竟然回来了,径直往荷依这边走来。他还未靠近,就被突如其来的水箭射穿了肩膀,女子带着杀意的怒吼传来“滚,否则我杀了你。”
牛二郎差点吓尿裤子,可他是个色胆包天的角色。
此时,荷依斜倚在水边,墨发被浸湿,贴在瓷白的肌肤上。大半长发飘在水中,使得春光若隐若现。锁骨上滑落晶莹的水珠,水波遮掩下的胴体若隐若现,牛二郎感觉浑身都要烧起来了。
哪怕美人神情愤怒,这春光乍现的刘二郎,完全没把自己那被射穿的肩膀当回事儿,一心只想与美人共度春宵。
见着粗鄙的家伙,竟然还想靠过来,荷依毫不犹豫的拧断了他的脖子,一个凡人而已,敢亵渎神明,只有死路一条。
杀了凡人是有惩罚的,荷依没法使用神力了。
当他回到田间的时候,农夫早就牵着牛回家吃饭去了。
荷依现在几乎同凡人无异,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毫无生存能力的她,没几天就沦落到街头乞讨的地步。当然,她的傲气不允许她这么做。她蓬头垢面的,远离乞丐群,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