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放过不是我说的算,我只想知道你手里的香料是什么人定的。”
孙丽娘:“原来是奔着香料来的。”她笑的比哭的难看“这到不用我们斗个难看的局面,告诉你也无妨。那香脂沾了不少人命,香没问题,只不过脂用的是人脂罢了。”
“那人三日后来取货,能不能达到目的就看你自己本事了。”
秦清转身就走,走出了几步她忍不住又问“不悔吗?”
“不悔,我不求你救我们,只求你不雪上加霜。”孙丽娘眼中尽是决绝。
秦清走了,拉不出来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
翌日,结界打开的瞬间,等候多时的银雷俯冲而下。
无人不唏嘘化作焦灰的南城门。
秦清暂时在孙府停留,一面是为了追踪香料商,一面是可怜孙煜。
那天孙煜望着南方,望了许久,也等不到他的啊娘。
“小煜,想什么呢?”秦清来到他身边坐下,和他一同望着南方。她没说孙丽娘的事,孩子不应该承受这些。
“娘亲不会回来了,对吗?”他平静的说着,但其中的心绪只有他自己知道。
秦清不说话,也不知道怎么说。她应是巧舌如簧,现在却如鲠在喉。
孙煜觉得鼻子发酸,事物逐渐模糊,石板逐渐湿润。
似是溺水,不能呼吸。
一双手轻轻将他揽进怀里,好像能呼吸了。
“秦姨,为什么阿娘回不来了?”他记忆中的阿娘温柔要强。
秦清轻柔地拍着他的背,“小煜,我不能告诉你事实。”
“告诉我吧,我想做个明白人。”
“嗯,你阿娘本是天上的仙女,她本来应该回去的,但是她舍不得你,就偷偷留了几天。现在你阿娘回天上去了,你学好本事就能见到她了。”
秦清撒谎了,她不忍心。
孙煜低着头,不知道信没信。
“秦姨,你带我修仙吧。阿娘啊爹不回来,那阿煜去找他们。”
“可以,但成不成在你。”
残阳如血,一大一小同坐无言,余晖将影子拉的很长很长,一如两人看不到头的思绪。
入夜秦清点着灯修琴,
“怎么不换一把?”沐春阳搁下符笔看着已经扯断三根弦的秦清。
“穷。”秦清简言意骇。
沐春阳拿起笔,接着画符。
“你不是穷,是抠馊。”秦清那堆积如山的零食,他可是见过的。
“我是节俭。”秦清放下琴弦,十分认真的说。
“嗯,是,你说是就是。”他不再反驳秦清的话,他发现秦清有杠精的本性,毕竟和你杆到底。若是不相干的人,她也就笑着嗯几声。
“沐师兄,帮我布个阵,把小煜送到茶花婆婆那。”
“嗯,没问题。那商人明儿一早就要来取货了吧,不打算通知他们过来帮忙吗?”
“不急,先摸清楚了再说。”
此时,仅有城主的书房里亮着一盏忽明忽暗的灯。城主大半张脸隐在黑暗里,他手握狼毫笔,在宣纸上写着夷地的神秘古老文字,浓重的墨诡异如游蛇。
“城主,明日这香料还去取吗?”
城主手一顿,墨汁落到宣纸上晕染开来。他烦躁的把笔扔到了案台上,讲卷纸揉成一团。
“取!怎么不取?上头问责,我们谁也担待不起。”
仆从有些为难:“那两个家伙在那守株待兔呢,我们去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城主盯着跳动的烛火,神色狠厉,“蠢货,你难道除不掉那区区两人?”
仆从吓了一跳,连忙匍匐在地上,“城主恕罪,我们只是肉体凡胎,根本斗不过他们修仙的呀!”
城主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瞧你那怂样,祭司大人会出手的,你只管去取。”说完觉得不够火候又道:“要是出了差池,我就拿你去喂蛇,听到没有?”
仆从惊恐的连连保证,“是是是,大人小人这就去办。”说完连滚带爬的跑了。
翌日来取货的人似乎没什么古怪之处。秦清和沐春阳一路尾随,在一处山坳里出了变故。
一个衣着褴褛,神情诡绝的家伙,拦住了他们。
秦清瞬间认出了对方,他小声提醒沐春阳:“对方是祭司,擅长蛊他全身上下都是毒虫,你小心一点,别被他下蛊了。此外,他的符咒很古怪,特别要小心。”
沐春阳却没把这当回事,“会符咒啊,我还没见识过,苗疆的符咒呢。”
秦清:“小心些,他的蛊很难缠的。”
沐春阳记下,冲着祭司攻了过去,黄符飞出将祭司包成了蚕蛹。
祭司挣扎着,下一秒符纸爆破。
“无知小儿今日便是你的忌日。”这声音十分沙哑,像是嗓子里卡了老痰。
随着声音一边乌黑的挂了不少,乱七八糟布条的法杖从烟尘中冲出,直冲沐春阳而来。
沐春阳的长剑飞出,挡住法杖。沐春阳暗暗发力,弹开法杖,退回秦清身边。
祭司接住法杖就开始神神叨叨,黑色蜈蚣图腾在他身前显形。
“他在干嘛?”沐春阳问,他觉得那玩意散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