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拿来玩,不小心砸成了两半,就拿水晶放大镜一看,还真的有乾坤,然后请画师描了两年呢。”
王芷乔慢慢回忆着。
林忆心下了然,原来如此,只不过那个小乞丐捡的是一个废稿。
桃核太小,无法装填更多的内容,兄妹几个就商量换成了个头大一点的铁核桃,最后制成了一串十八子。
当年破家的时候,不知道是被谁带走了,林忆走的时候没有找到。
“林姑娘,这图倒是精妙,跟你梦中那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呀。”
谢星野长身玉立地站在一旁,笑意满满地看着林忆。
谢星野完全相信,这图跟林忆一定有不小的关系。
林忆手里的图虽然没有这么精美,但是结构和框架几乎如出一辙,且手法独特。
在遇到林忆之前,饶是谢星野继承了谢云山衣钵,见多识广,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手法。
看样子师父说的没错,只有林忆才有可能在短时间内营造骊山别院,这可真是个大宝贝!
便道,“林姑娘,可否同星野一起前往骊山一趟,实地看看。”
林忆听得,只浅浅思考了一下,便道,“后天吧,巳时出发,骑马去。”
谢星野拿着王芷乔家的图,又去把林忆新绘制的图全部打包拿回谢宅。
谢家有望了!
倒是王芷乔临时拉着林忆,一定要和她聊什么私房话。
“私房话?王姑娘,我跟你不熟吧。”林忆甩开她。
“我想好好地谢谢你,我把我的妆匣子送给你,好不好嘛~。”
皇商独女的妆匣子,林忆确实有好奇心。
王芷乔立马安排了一桌酒菜,坐在席上,亲自给林忆夹了一块八宝乳鸽,
“林忆,来,别客气,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咱们先吃着,你要是想吃什么,我就吩咐厨房做。”
“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芷乔大口吃了几块肉,又喝了一口豆腐米酪,紧接着倒了三杯酒,站起身颤巍巍地举起一杯,
“我先敬你!”
一个仰头,喝得又急又快,不免呛了几声。
待缓过来后,又喝了一杯,这回咳得更厉害了,一旁的丫头连忙上来给她拍背顺气。
王芷乔抬眼偷瞄了一眼林忆,只见她坐的直直的,身姿绰约,清冷如同孤月。
只是她既没有吃菜,也没有要劝的意思。
只好紧跟着要喝第三杯,就在要入口的时候,林忆直接扔了一粒花生米,把酒杯打散,
“行了,说吧。堂堂伯爵之女,像什么样子。”
王芷乔坐下来摸上了林忆的手,带着点哭腔,“阿忆~~”
一声阿忆让林忆打了个寒颤,她实在不习惯别人亲切地叫她。
“叫我林忆!”
“阿忆~,呜呜~,阿忆呀,你一定要帮帮谢家呀。呜呜~。”
王芷乔紧了紧握着林忆的手,不让她挣脱。
“阿忆~,谢家不能倒呀,谢家倒了,月海哥哥怎么办,他会活不下去的,呜呜~。”
林忆实在受不了了,王芷乔哭的太难听。
只好甩开她的手,一边退后两步,一边摸了几个珍珠单簪。
“闭嘴!!”
发簪直直地砸到桌上,林忆的力度到位了三分,单簪穿过桌上碗盘,劲入了一半木桌内部。
正是暮春时节,花厅外的柳枝随风轻轻摇摆,却不敢留下一丝声响。
王芷乔的眼睛愣了一下,脸蛋上还挂着泪珠子,她看到有个簪子带着颤枝珠花,在那盘水晶龙凤糕上左右摇晃,甚是可喜。
不过此时的她可笑不出来,因为她突然意识到,林忆有不小的杀伤力。
林忆见她不再闹腾,便道,
“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收拾干净再过来,不然我就走了。”
王芷乔再出现的时候,换下了华服外袍,套了一件杏黄素袍,头发也简单收拾了一下。
整个人干净清爽多了,这才坐回花厅。
席面也撤干净了,上了新茶,点了新香。
“来人。”王芷乔叫人拿上来一个妆匣子。
妆匣子放在桌子上后,直接打开放在桌子上。
一时之间,璀璨夺目,火影流动,那翡翠玉镯,青翠欲滴,即便是大内,也找不出几只。
果是出自皇商家的东西,确实不一样。
“林姑娘,我想请求你一定要帮谢家度过这一关。”王芷乔的眼睛分外诚恳。
“为何?”
“不瞒你说,我和月海哥哥是自小的亲事,我们一起长大,心意相通。
他是个文人,文人皆有傲骨,若是谢家挺不过去,就算我王家使银子把他救下来,他也会活得生不如死。”
王芷乔眼含薄雾,口齿间略带啜泣。
“你一个伯爵之女,这京都多少好郎君,干嘛非得挂死在谢月海身上。”
林忆面露鄙夷。
这一说起谢月海,王芷乔的脸上就有了甜甜的笑意,初见时的嚣张跋扈换成了娇羞可爱,
“月海哥哥给我写过好多情诗,写的可好了,我非他不嫁。”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