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非常紧张的样子。
林忆飞手出去,飞刀停留在谢星野的发间。
飞刀刚刚好贴着谢星野的头皮,似乎力道不足,摇摇晃晃地又掉了。
林忆浮现出一头冷汗,趔趄了一下,没有站稳,瘫倒在地。
北雪立刻走上前扶起来,林忆趁着北雪靠近,作出轻声吩咐,让北雪替林忆补上最后一刀。
这厢北雪还没有什么表示,那边王传耀紧张了,刚刚要是林忆真的中了谢星野的脑袋,那可怎么得了。
即使周正明在一旁盯着,就怕个万一。
谢星野再怎么样,也是工部侍郎的公子,日后说不定要继承谢大人职位,这骊山别院还等着他来修。
只得叫住手,“行了,林姑娘还是要多加练习你的力度。”转头看向副将周正明,
“把他们送出去。
如烟见状,便也嘟着嘴回到帐篷里,看上去虽然是一脸的不开心,脚步倒是轻盈得很。
副将一路把三人送出大营,循着风声,如烟的浅浅低吟一步一步将林忆送出去。
拜别周正明后,几人回到客栈,只待天明后回城。
原本一行人大老远来一趟,木秦的手令一到,便可正大光明进入骊山。
但谢星野的心绪极乱,甚至不敢直视林忆。
谢家存亡之际,他原本不该有儿女心思,但这一时之间,实在控制不住,只得借口说要回府请示父亲,打听打听关于骊山大营之事。
而对于林忆来说,相比于骊山的山势走向,她更想要南霜的汇报,如烟身上的情报很重要。
不过谢星野走的太着急了些,只是遣木秦隔着门道了一声告别,便匆匆离去。
如此失常的举动,不免让林忆有些多思,平常是温润如玉的公子,教养极好,如今却有失礼之态,便也吩咐北雪,
“回去后,让南霜尽快来见我。”
林忆一回迎园就被西雨拉去泡了一个药浴,林忆有心寒之症,奔波劳碌不得,近些年来好了不少,现下正是追加调养的时候。
修养了一日一夜,直到第二天晌午,南霜才上门来。
“回少主,我手下有个探子,是邀月楼的如烟,她说在骊山大营冒犯少主,想面见少主,欲向少主请罪。
有关于大营的事项,她想亲自向您汇报。”
林忆正在研究飞刀上的图纹,听到如烟的名字,轻微勾起了一丝笑意,
“好,你尽快安排吧。”
停顿了一下,略略思索,又问道,“这两日谢星野可有什么异样?”
“那日谢公子与少主分开后,去了鸿川先生那里,到现在都没有出来,据传回来的消息,说是在鸿川那里念经。”
“念经!?”
林忆很是疑惑,追问道,“念得什么经?”
这倒是难住南霜了,只得缓缓回道,
“回少主,传消息的人没说,不过,我们天机阁没有教过经书,所以应该也听不出来。”
谢家危在旦夕,谢星野竟然还有空去念经。
一时之间,林忆也参不透他到底想干嘛,只好说,“一直盯着他。”
待南霜退去后,林忆瞧了瞧北雪,
“南霜说,谢星野在念经,你怎么看。”
听闻谢星野离开骊山后竟然在念经,北雪暗暗有些笑意,全然没有冷面杀手的样子,
“少主,依我看,只怕是那日如烟的缱绻之声,对谢公子有了不小的影响,或许是碍于身份和谢家处境,只得压下心头滋味。”
“你的意思是,谢星野喜欢如烟?那直接去邀月楼找她呀,为何要念经。”
对于林忆而言,想做什么,就去做,为何如此纠结犹豫。
如烟是烟花女子,与她求欢并不是什么难事。
直接去找她,喝喝酒,聊聊天,若是如烟乐意,水到渠成,去鸿川那儿念经算怎么回事。
“谢公子是官宦公子,或许不是很愿意接受如烟的身份,毕竟相差甚远。”
北雪默默提到一句身份。
翌日,南霜特意套了马车,带林忆去见如烟。
说是林忆身为女子,不方便唤邀月楼的姑娘上门,传出去难免议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安排在各阶层女子都会去逛的地方。
玉镂坊的雅间。
林忆到的时候,如烟早早恭敬地候在那里。
只是一身穿着打扮太过朴素,全然没有那日魅惑众生的样子,满是良家女子的谦和。
“几日不见,如烟从良了?”
林忆看向南霜,带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