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当年覆灭林家的那个皇家人,就是他?
可是图什么呢?
林忆掏出一把飞刀,“阁主,你可见过这个?”
青阳仔细把玩了一下,
“这是今上皇子侍卫所用的飞刀,每个皇子都有,可以代表皇族身份。”
皇家的东西。
青阳看着林忆,眼睛直直的,
“林忆,我有一种直觉,这一次针对谢家而来的人祸,就是当年覆灭你林家的那个人。”
林忆默默了,无力道,
“我调查过,谢家地位卑微,在朝野根本不涉及党争,幕后之人到底有什么企图,实在看不透。”
当年林家在江南,也是不招谁不惹谁的,莫名有人找上门,非要带走林道义,最后竟然落得个家破人亡。
当年的林家和如今的谢家,命运何其相似。
都不知道因何而败,连对手都看不到,如何求救,如何反击。
青阳起身,唤了林忆一声,“你跟我来,我给你一样信物。”
林忆一路来到青阳的卧房,青阳从衣柜屉子底下,拿出一个极不起眼的盒子。
按说青阳是天机阁的阁主,放东西的盒子也该有个精致样子,不该这么随意。
青阳递给林忆一块玉佩,转身背对她说,
“这块玉佩或许在关键时刻能救你一命,你需得随身佩戴,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你有个过世的姐姐,临终前赠与你的。
拿着玉佩回迎园,慢慢研究,我就不送你了。”
林忆见青阳情绪很不对,但言尽于此,也只好先退出。
一出园子,就看到北雪立在那里等林忆。
她突然一抹愁绪拢上心头,现在的天机阁,仿佛离青阳越来越远。
若不是近期林忆入局谢家的事,青阳还在外面游迹江湖,不愿回来。
青阳是在逃避什么吗?林忆看了看手里的玉佩,也是奇怪的一个玉。
唤来东风,
“近日不可打扰阁主,备好吃食放在游廊里,不管阁主用不用,准时更换。
再有,命厨房随时备好燕窝之类的滋补甜品,以备不时之需。若是七日后,阁主依然没有好转,立刻来告知我。”
“是,少主可还要去看看南霜?”东风小心地回话。
“让钱三儿多去陪陪她,我就不去了,你看着点南霜,她若是有什么异样,直接禁足在阁里,待她好好冷静冷静。”
林忆边说边往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嘱咐了一句,
“东风,处理南霜这件事上,切勿感情用事,若是有人能替代她,我必不留情。”林忆的话很刻薄。
南霜本来是个极为出色的探子,近来行事却优柔寡断,轻重不分,耽于礼教和世俗规则。
也得亏现在青阳不怎么管事,不然南霜让如烟打扮成良家这件事,就足够被青阳灭口。
“走,回迎园,我要好好研究研究这枚身世奇特的玉佩。”
林忆唤了北雪一下。
天机阁与迎园隔的不远,也就半个时辰。
林忆骑着马,一边穿行过繁华街道,一边把玩着玉佩,总觉得玉佩的顶珠和流苏有些特别。
刚到迎园的时候,想了想,转头去了文渊伯府。
“姑娘,有一林姓女子求见。”
王芷乔正在与府里绣娘商量大婚礼服的花样。
王芷乔看着丫鬟拿着的羊脂玉手镯,很是惊喜,
“阿忆?她怎么来了?”
林忆奉上的是王家长女的手镯,自然被当做贵客请到正厅稍坐。
“阿忆!”
王芷乔远远就看到一个挺拔的蓝色身姿,正舒舒朗朗地品茶。
“王姑娘,许久不见了。”
林忆略含了一些笑意,起身见了礼。
王芷乔径直坐下,握着林忆的手把镯子给她带上,十分开心,
“叫什么王姑娘呀,叫我芷乔就行了,你怎么来了,想我了吗?”
“我找你有点事情,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林忆开门见山,她实在不擅长感情上的交流。
“什么事,说来听听。若是我帮不了你,我也可以帮你打听打听。”王芷乔倒是不介意林忆的直白。
“你可有御赐的佩饰,禁步、香囊、玉佩,这类的。”
王芷乔想了想,
“自来都是我家上供饰品给大内,这要说起圣上赐给我家的,也就是只有我母亲的吉服了。”
“令堂的吉服?这太冒犯了,若是传出去了,对你们名声也是不好。”
林忆皱皱眉,又道,“你可曾见过?”
“那吉服是父亲被赐文渊伯的时候,一起赐过来的,但是大内从来没有召见过父亲母亲,是以也不见母亲穿过。”
王芷乔默默地解释道。
“那你交好的官家小姐呢?”
“额,受过御赐的人家,都不与我家来往。”王芷乔悻悻说道。
听到这里,林忆不禁有些哑笑,“堂堂伯爵府,门庭竟然如此寥落。”
“士农工商,皇商也不过是商而已。”
答话的人是一个中年美妇,迎面款款走来,见与芷乔有几分相似,林忆便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