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谢家大公子登榜,你们两家好事将近了吧?”
说到婚事,芷乔有些黯然。
“谢家的骊山营建图被驳回,前几日,星野哥哥又带着新的营建图进宫了,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月海哥哥和谢世叔处处打听,我爹也上下打点了不少,可就是没有消息。”
“上呈营建图,需要好几天的时间吗?”林忆有些疑惑。
“听月海哥哥说,原本是通过工部层层递交到大内的,不用进宫。
但那日,星野哥哥拿了谢世叔的官印,以工部侍郎的名义直接递交内宫,说是这样可以快一点得到结果,之前可是足足等了两个月。
但是这都好几天了,还没有出宫,一点消息也打听不到,谢家上下都急坏了。”
“那,会出什么事呢?”
“阿忆,不瞒你说,现在谁也不敢猜,不敢想,只盼着星野哥哥可以平安归来。”
林忆藏在袖笼里的手,暗暗握了个小拳,不敢猜,不敢想,还能有什么结局。
比起谢星野可能死在大内,林忆更希望他能碰到那个可能存在的幕后之人。
她不知道林家覆灭和谢家之祸是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但此时此刻,她希望是。
这样,她就找到那个凶手了,她调查了那么久,终于找到了。
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阿忆,今年过年,你到我家来过年呗。”
“怎么了?”
“你看,你是一个人嘛,你到我家来,我家热闹呀,我给你多准备几个妆匣子,当新年礼物好不好。”
王芷乔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忆,
“不过,你都没有戴我送给你的首饰诶,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让人去寻。”
“你们一家人过年,我一个外人,我去,成何体统。”
“我想让你陪陪我呀,我在家没有姐妹的嘛,等我嫁人之后,你住在这迎园,我们来往近的多,你就不用过府来陪我啦。”
王芷乔的天真,在林忆看来,透出了一些看不见的残忍。
“芷乔,这迎园是谢二公子买来给他师父养老的,我只是暂住。”
“那我就翻倍买过来,送给阿忆,我再送一套大的给星野哥哥的师父,好吃好喝地待着,日后所有花销我王家出了,怎么样?”
“星野的师父,还是让星野自己养吧。”
此话一出,林忆突然猛烈咳嗽。
“阿忆,我给你的补药你记得吃呀,你得好好养着。”王芷乔一脸担忧。
“好,咳咳咳。”
一旁的北雪见状立马上前,
“王姑娘,我们少主这两天一直不是很好,需要休息了,只怕不能再陪你。”
“哦哦,好好好,那,阿忆,你,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王芷乔仍是一脸担忧,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还不忘补上一句,
“那个大氅可暖和,要记得用啊,一定要养好,我还等着你来我家过年呢。”
王芷乔前脚出迎园,林忆立马就不咳了,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北雪。
北雪不敢接林忆的目光,只好把眸光转开。
“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给西雨送过去,还有之前的妆匣子,让她酌情用,不然还以为我心高气傲,瞧不起王家呢。”
林忆看着两个大箱子跟北雪吩咐道。
北雪赶紧带着人把东西搬走,她知道,她刚刚又做了林忆没有吩咐的事。
虽然她只是不想要林忆为难,但并没有得到林忆的吩咐。
北雪刚走,宵练悄然出现,
“少主,那炭查不到,供炭的商户没有任何问题,给我们送碳的那个人半个月前被赌场的人打死,说是欠钱,然后线索就断了。”
“赌场打死了人,京兆衙门怎么说。”
“那人是个赌棍,确实是欠钱了,京兆衙门小惩大诫,只是让交了些罚金。”
“好,知道了,别透露出去。”
“是。”说罢便隐身离开,毫无痕迹。
时间一日日过去,一直没有谢星野的消息。
却等来了一封书信,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落款是鸿川。
“送信的是谁?”
“一个小乞丐,经常在我们这一条街转悠。”西雨眨巴了一下眼睛。
“准备一辆马车,明天去看看鸿川,或许他也很担心谢星野。”
林忆交代了一句。
当林忆出现在小竹轩的时候,竟下起了鹅毛般漫天大雪。
“这么大的雪,鸿川先生怕是要多准备些酒水呢。”
风雪而来的林忆,脸颊冻得通红,在白色大氅之下,俏丽了许多。
“嗨呀,老夫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雪,倒是老夫思虑不周了。”
鸿川须发皆白,但十分健朗,请林忆坐在廊下赏雪,特温了一壶竹叶青。
林忆看了一眼庭院的竹子,不禁感叹,
“想不到在这京都,还能看到南方才有的竹。”
“因为我引了一脉温泉水过来,绿竹自然就能安稳过冬。”
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