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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忆不说话,玩玩?
日常里,她好像没有玩过什么。
若是事物繁杂,只会在夜半时分,一个人静静喝酒,有时候对着月亮,有时候对着雨滴。
那些许宁静,便可以给她带来精神上的放松。
而现在,这种玩法似乎是一件有趣的事。
看着谢星野期待的眼神,林忆动摇了,“好,我自己选。”
林忆开始观察斗士,还时不时转过来看看北雪。
谢星野走上前,
“北雪姑娘稍微站远一点,这里很安全,让她自己来。”
林忆见自己的意图被识破,索性就认真挑选了起来。
每个斗士的身型都差不多,穿着同样的衣服,唯一不同的就是眼神。
有人流露不屑,有人眼含欲望,有人淡漠空洞,还有人退缩躲避。
就这么靠眼力来挑人,林忆是远不如姐姐的。
于是,就靠直觉挑了一个长相秀气的精瘦男子。
说是长相秀气,不过就是比其他人收拾的更加干净整齐而已。
小二递过来一张号牌,
“亥廿六,请公子收好。按照规矩,打赢一场,公子将获得亥廿六五成身价钱,连赢两场您就可以回本。”
“好。”谢星野接过号牌,找到属于他们的包厢。
林忆看着号牌,细细读着规则,
“怎么只写了赢,没有写输呢?若是输了,怎么说?”
“我们刚刚买的斗士就是我们下的注,输了,就没了。”
“就是说,我们还得了一个人。”
“只有活下来的人,才算是赢。”
谢星野解释了没有写在号牌上的规则。
林忆心下震惊,她亲手挑了一个人送他去死,或者说,有另外一个人因她而死。
“天子脚下,就这么随便打死一个人吗?”
就算是奴仆,不喜欢了,卖了便是,也断没有说打死就打死的。
“他们都是挑选出来的死囚,本来就是必死的人,奋力打斗一场,博得贵人们的开心,或许可以重获生机。”
谢星野缓缓道。
“死囚?那为什么?。。。”
“嘘 ,开始了。”谢星野打断了林忆的问题。
他们只是客人。
林忆不得不看向斗场,对比之下,亥廿六的身形过于纤瘦了些。
这场是肉搏,不会有兵器,想要以灵活巧妙的招式获胜,胜率并不高。
对方那具强壮的身体,砸都可以把亥廿六砸死。
林忆不忍,问道,“输了的人,赌坊会怎么处理?”
“拉到义庄,烧了。”
谢星野看着林忆,似乎看到了她的另外一面,
“阿忆,你可是天机阁的掌事人,今日举动倒是有些不像你了。”
“我跟那个亥廿六本不相干,今日,他有可能会因我而死,我没有付出什么,也不会得到什么,却莫名死了一个人,我觉得很不值得。”
林忆做事目的性极强,她来赌坊是想看别人玩,了解一下赌坊的生存规则,并不想牵扯什么。
“阿忆,亥廿六不见得会输。”
“事已至此,生死输赢已经不是我能掌控的。”林忆不再观看,转身坐到包厢的最里面,喝起了茶。
她只需要一个结果,即便她内心有某种倾向,但她还是存了一点点的意外念头。
未知就是这样,一切皆有可能。
北雪站在一旁,时不时还看一眼,细细打量着亥廿六。
渐渐地,场子开始了一些欢呼的声音。
底下厮打的动静越来越大,似乎有重物被高高举起,狠狠砸下。
“少主,那是个隐藏的高手,他有绝对的实力在三招之内赢。”北雪终于看破了亥廿六。
林忆在挑人的时候,北雪并没有看出来,可见此人身手在北雪之上。
这样的高手,怎么会留在此处呢,还刻意隐藏自身实力?
林忆走到栏杆边,自上而下的看着胜负已分的二人。
随着亥廿六最后一拳结束,场内爆发出极为激烈地喝彩,也包括谢星野。
“阿忆,你果然好眼光,这绝对是个高手,我们后面可以一直赢了。”
谢星野有些兴奋,这就要喊人去拿银子。
“他打了一场,是立刻接着打下一场,还是休息一下。”
林忆对亥廿六有了好奇。
“额,要休息,人是你选的,下一场什么时候打,你来定。不过不要拖太久,现在肯定有很多人,等着押他呢。”
“别人也可以押?”
“他们押的小钱,押输赢,咱们押的是人,押生死。”谢星野细细解释。
“我去看看那个人。”林忆不等谢星野说什么,直接就出去了。
北雪紧跟其后。
“以你的身手,能跟他过几招?”林忆问着身后的人。
“我打不过他,但他也伤不着我。”北雪如实道。
林忆的步子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北雪,
“那人是死囚,有没有一种可能,把他捞出来,入我们天机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