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两正聊着,北雪来传话,“少主,称心赌坊的人,递了东西,给... 徐娘子。”
林忆惊了。
林愉却噗嗤冷笑了一下。
“称心赌坊?给徐娘子递东西,还是通过我天机阁?”
“是,的确是称心赌坊的人,上午还见过。”北雪道。
“人呢,传进来问问话。”林忆追道。
“已经走了,那小子一来就说要见我,带到我这儿后,改口说是递东西给徐娘子,给了就立刻走了。”北雪道。
蹊跷!
称心赌坊的人,怎么会知道徐随风这个人。
还要通过天机阁来给她递东西,还掺和了点策略。
一个玄色漆盒,里面静静躺了一只簪子。
赤金簪身,珍珠簪首,坠了几粒成色极好的火珊瑚。
货色不错,就是吊坠连接的太粗陋,
“若是没有珊瑚吊坠,这簪子就是我最常带的款式。”林忆瞟了一眼。
林愉拿出来细看,“你取一只簪子给我。”
比较之下,直接给了结果,“这就是你的簪子。”
林忆细想了想,回忆道,“之前我去称心赌坊玩过,输的很彻底,那日带的首饰也输在那儿了。”
看着那红珊瑚,林愉心里想到一个人,瞬间有些毛骨悚然,
“去年文渊伯高山流水的宴席,我曾遇到一个小厮,胆子极大。今年在清明骊山踏青也碰到了,他还出言无礼于我,当时就提到了珊瑚。”
“会不会是三皇子的人呢?就像闻扶光那样,介入骊山事宜。”林忆猜想。
“此人能把徐随风和林忆联系在一起,一定要把他挖出来。”林愉含了一丝杀意,
“至于是不是三皇子的人,不好说,可以从闻扶光那里入手查一下。”
“嗯,我留意一下。”林忆道。
林愉走出花厅,顶着烈日望向天空,空寂无一物,却道,“风来了。”
夜里,林忆整理查回来的信息,西雨从外面回来直奔书房。
“少主,谢公子挨打了。”
“啊?什么挨打?”
“我在药房碰到木秦了,他买了很多治疗外伤的药,都挑贵的买。”
林忆想起哥哥的嘱咐,谢星野可能挨罚的事,遂问道,“伤的很重吗?”
“嗯,应该是。”西雨点点头,
“我听木秦小哥的意思,打的有点狠,他整个人好像是吓着了,说话都在打颤,说是拿鞭子抽的,整个后背皮开肉绽。”
林忆皱眉,双手微微握了握。
哥哥告知的时候,她没有当回事,心想着谢星野腿还没有好全,能受什么责罚。
“宵练呢?”
“哦,我去叫来。”
西雨走老远,林忆才开始回神。
北雪在一旁看着林忆,心下不忍,
“少主放心,谢公子是练武之人,鞭打于他来说,会很疼,但无性命之危,皮肉之伤,养养就好了。”
宵练安排了三队人,分别盯着谢家三父子。
半夜的时候,林忆翻了谢家的墙头。
还没靠近,就听到谢星野哼哼唧唧的声音,真是打的有点狠了。
木林在院子里跟北雪对视一眼,转过身朝一旁看去,露了一抹压不下去的笑意。
北雪轻轻推了推门,没锁,直接带着林忆走了进去。
正是夏日,天气热,房间窗户大开,只用一些浅色纱幔遮挡视线。
“公子,有了这些冰块,我给您扇的风要凉快些,也就不那么疼了。”是木秦的声音。
“哎哟,又疼又痒的,那冰块能不能直接敷上去。”谢星野的声音有些沙哑,说话有些费劲。
北雪连着撩开两层纱幔,看到了谢星野这辈子都不想让人看到的画面。
“啊,阿忆!啊,哎呀... ....”
他极干净地趴在凉席上,只在头顶悬挂了一层薄纱,想来是用于阻挡过堂风的。
而那层薄纱正在被他手忙脚乱地裹在身上,由于动作幅度偏大,原本敷好药的伤口,渗了好多血出来。
林忆给北雪使了个眼色,北雪直接上前给谢星野和木秦点了穴。
摇了摇一下手腕上的铃铛,宵练带着西雨进来了。
谢星野眼睁睁看着西雨把他身上的纱布轻轻取开,重新上药,然后盖上一层柔软透气的棉纱布。
当着阿忆的面,她全程看着。
他都忘了疼痛,只知道羞赧。
“回少主,谢公子是皮外伤,只是看着有些骇人,愈伤药的作用下,很好就会好的。”西雨回话。
“嗯,你跟宵练先回去吧。”
北雪把点了穴道的木秦扛了出去,独留了林忆。
“他们就出去了,就剩我一个人了。”
谢星野没好意思看林忆,埋着头,嗡声嗡气道,“阿忆,你,君子非礼勿视,你还带那么多人。”
“君子非礼勿视,可我又不是君子,我带来的人,也没有君子呀。”林忆笑了笑,又道,
“再说了,我只是看了你的背呀,又没有看什么其他的。”
谢星野转过头,挑了一下眼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