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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招牌下的重逢(2 / 3)

得?还是你被他教坏了?总之总之......你现在还疼不疼?”

半晌,我并没有听到对方的回应。我近乎愤慨地抬眼打算瞪一眼这个笨蛋,却意外撞上了对方相当温和的神情。此刻他双眸中夹带着的神色,与被称作半间修二的本人不算相匹,微妙到略感违和。不像第一次相见时带着刺骨的敌意,也不似卸下敌意后,他戴上那副摸不着真心的玩乐面具。只是一种能切身实际感触到柔和,藏在他的眼里,宛如某件晶莹剔透的易碎品。

“......不疼,这是我自己搞得。”发觉了我的目光,半间修二的话语中带着一股意料之外的轻快。明明手背上还有着红肿的伤痕,他说起话来反而轻松。“斑目他们,还可以。借着他们家的实力,我能回到学校继续读书了,虽然我还是不怎么去听课。但正常的生活保持住了。所以......这是我自己让纹身师做的。”

“哈?!?”听着他轻快的语调,看着他笑眯眯的姿态。我着实没忍住踮起脚尖用手碰了碰他的额头:“奇怪了,没发烧啊......怎么说话和思维这么没有逻辑呢。作为学生至少要好好去学校,不然会让老师感到头疼的。”

“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蠢,真是的。而且这就是我自己要求做的。”半间修二撅起了嘴,似是展示般举起自己的手背。“咳,你不觉得很帅气吗?”

“不不不不,要是说普通图案的纹身,我也不是没见过,还算在我的接受范围内。但罪与罚什么的从字面意义就完全不同吧......而且你这个年纪就做这么显眼的纹身,还纹在手背上,真的没关系吗?!就算以后真,真的洗不掉,也没问题吗?”

在我遇见羽宫一虎后,我有特地去了解过纹身的过程。此前我总觉得所谓纹身,是拿着长针蘸着墨水,做着可能出现流血之类的恐怖彩绘事件。还被提醒过,遇见看到身上有不好惹图案的家伙尽量绕道而行。虽然在假期中结识了不少伙伴,也学到了不要以貌取人一事。可在某种意义上,纹身对普通人而言,确实是一个散发着“不要轻易靠近”的标志。后来,经历了真一郎的科普,我才知道纹身竟然有着难以抹灭的危险性,以及就算真正要洗除,还有可能要遭受比纹身初期更糟糕的痛苦,磨平那层皮肤。

“这个,难道不是将背负一生的印记吗?”半间修二举起自己的手,道出的却是近乎天真般的话语。这残酷过头的问题直戳我的心胸。我因他的话语一时哽住,不知该如何解释方才能让他理解,在这种年岁背负所谓的罪与罚,实在是太沉重了些。

——没有父母,或者是童年悲惨,不能成为作恶的借口。但如果没有享受过爱,不渴望爱,反而背负着是莫名其妙成年人或者是上一代遗留的责罚,我认为这会过分让人伤怀。龙宫寺坚用切实行动告诉我,即使不执著与真正的父母命运也能掌握在自己手里。同时,我想起父亲说杀人案就像一种癌症,如今再看确实如此。半间修二就像是被他癌细胞的父亲殃及到的脏器,看起来完好无缺,实际上破破烂烂千疮百孔。

“修二——”

我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一时间甚至忘了控制自己手上的力量。

“不能把不属于自己的罪孽全权压在自己的肩膀。”

他一如相见时那副呆愣的表情看向我。直觉总让我觉的,倘若不将这番话语讲给半间修二听。他也会步入某种后尘,乃至一错再错。我想起黑川伊佐那,如果当时的自己发现他对南街的老大付以某种复仇的火焰,及时提醒他的话,他会不会就此收手?我无法预见半间修二的未来,只是在当下对这个在手上刻上了“罪与罚”的少年,怀揣难以言喻的忧虑以及担心。

“我说,鹤。我的手本来不痛的,被你捏痛了。”半间修二迷茫的眼中忽然扬起了吃痛的神态,我急忙慌慌张张撒开手:“诶——?对不起对不起,果然还是要买点药涂上比较好吧!”

“哈哈,根本不痛。骗你的。”半间修二瞬间狡黠地再次眯起眼,活动了活动自己的手腕,满脸都带着不在乎的神采。“涂药就不用了,我这本来就是为了耍帅的,涂上药了别人会讥笑我这家伙是胆小鬼吧。根本没有威慑到对方的能力。”

“哈?!?”我被对方这通变脸玩弄到又好气又好笑。虽心中总觉得莫名有些不对,可他执意如此,便不好细究。只得双手环胸气呼呼嗔怪他:“你还把可丽饼拿着手里干什么啊?给我吃掉!”

“诶——竟然是给我的吗。”半间修二拖长了声调,悠悠扬将巧克力可丽饼举在眼前端详了一番。“这不就是新宿站口的那家店......”

“真是的!你既然吃过了的话,嫌弃就拿来好了。我全吃了!”我被他这番话语整的稍稍不好意思了起来。确实,假期中我被许许多多的怪事缠了身,虽结识了不少朋友,但难以跟任何人开口,邀请对方到这个危险且上次甚至有人跟踪了我的歌舞伎町来。我不喜欢因自己牵扯他人到何等险境,加上,我又将以东京选手的身份备战国家级的柔道的大会,光是待在道馆里受师父训练就花费了久长一段时间。这不,趁着月见节放假。我才打算着必须让自己趁机偷跑来歌舞伎町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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