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
“大长老!”
……
随着那一道身影现身,出现在落风圣子身旁的紫月圣女和青阳圣子,连声开口,打着招呼。
这是一个白眉老者,他抬手一掌压在落风圣子身上,瞬间阻止落风圣子道心的持续崩毁。
只是道心崩坏,本不可逆,尽管白眉老者出现的颇为及时,但落风圣子已然遭受重创,无法逆转。
这白眉老者正是凌云圣地大长老云炳,在圣人不出世的情况下,放眼凌云圣地内部,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人。
落风圣子号称第一人,但仅仅是第一圣子,其身份与地位,远远无法与云炳相提并论。
云炳的到来,在场诸多圣子子弟,也是急忙第一时间,打着招呼,一个个望向云炳之时,恭敬而又拘谨。
“大长老,杀了他!”落风圣子狞声说道。
落风圣子情知自身是真的低估了江枫,三言两语,竟是直接要毁他道心,比之杀了他,要更为难以接受,恨不能马上送江枫去死。
云炳神色冷漠,目光微凝,朝着江枫扫视过去。
“渡劫修士?这是尊者!”江枫也是打量着云炳,心神震动。
大乘修士被称之为真人,而那渡劫修士,则是被称之为尊者!
圣人不出的时代,渡劫修士称尊,因此故,方才是被称之为尊者。
这是真正意义上,横压诸天的人物!
“谋我圣地机缘,毁我圣地天骄,江枫,你罪不可恕!”云炳冷声呵斥道。
“好大的帽子,我江枫可承受不起!”江枫大笑。
这云炳甫一出现,直接就是两顶帽子扣在江枫的脑袋上,听似冠冕堂皇的说辞,不过是为了掩饰他的杀机罢了。
但这两顶帽子,江枫可承受不起,也不打算承受。
无论是谋圣地机缘,还是毁圣地天骄,都是莫须有之事,江枫从未做过,不可能承认。
“你想狡辩?”云炳眸光阴沉。
“江某缘何得以有机会进入祖祠,此事莫非你一无所知?”江枫不置可否的说道。
“略有听闻!”云炳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你该明白,我之所以得以进入祖祠,乃是尔等一手促成,要怪就怪尔等太过愚蠢,与我何干?”江枫戏谑道。
“愚蠢?”
落风圣子的脸色,又是白了一分。
正是他一手促成江枫进入祖祠,江枫这话,就像是一个无形的耳光抽在脸上一样,让落风圣子面颊发烫,羞怒交加。
“如你所言,即便是我圣地允恳你进入祖祠,但祖祠之内,哪怕一草一木,都归我圣地所有,岂容你染指?”云炳低喝道。
“圣地若真有机缘,也早被尔等搜刮一空,焉有江某染指的机会?难不成,江某独得圣眷?若真如此,岂非表示,圣地上下,尽皆是不肖子孙?”江枫冷笑道。
“你!”云炳盛怒。
他是何等不可一世的存在,江枫在他眼中,卑微宛如蝼蚁,便是连入他法眼的资格都没有,偏生,江枫言辞锋利,字字如刀。
再好的养气功夫,都是破功了。
“如非尔等不恭不孝,江某又如何可能,独得圣眷呢?莫非,这话有错?”江枫慢悠悠说道。
云炳眸光阴厉,闪烁不定。
事实上,对于江枫在祖祠之内,获取机缘之事,云炳也是有所怀疑。只不过,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才是将一顶大帽子,不容分说扣在了江枫的头上罢了。
经由江枫提醒,云炳方才是意识到,江枫在祖祠之内获得机缘的概率太低太低,根本就是足以忽略不计。
一来江枫身为外人,在祖祠之内天然受到排斥,二来则是,就像是江枫说的那样,祖祠之内的一切机缘,都早已被搜刮一空,怎么都不可能轮到江枫染指。
“江枫,你倒是牙尖嘴利的很!”表面上,云炳却是这样说道。
“实话实说而已。”江枫随口说道。
“哼!”
云炳不以为然,淡淡说道:“江枫,无论你怎么狡辩,都改变不了你谋夺我圣地机缘的事实,以有心算无心,是落风大意了,被你钻了空子!”
“是吗?”
江枫笑了,嘲讽不已。
区区大意两个字,就是直接将落风圣子给摘了出去,当真就是,可笑之极。
“你利用落风,进入圣地祖祠,事后又是杀人灭口,掩盖真相,此事你又如何解释?”却听云炳又是说道。
“杀人灭口?”
江枫意动,不得不说,这云炳难缠之极,杀人灭口这样的罪名一出,江枫知道,自身是怎样都无法洗清嫌疑了。
自然江枫也是清楚,这样的争辩,实际上毫无意义,谁强谁就占据道理,弱者在强者面前,根本连话语权都不具备。
云炳身为渡劫强者,横压诸天,只要他愿意,白就能变黑,黑也能变白,这就是尊者的手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江枫,看在你为荀家长老的份上,本长老或可饶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不可轻恕,你可服气!”
就在江枫想着这些的时候,云炳又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