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开脱的。或许是如赫敏所言的心理问题,但出了密室这档子事,任何人的怪异举动都是在挑拨众人敏感的神经。不过哈尔倒不是怀疑金妮,他缺乏证据。只是出于关心朋友的角度向罗恩提了一嘴。
“如果,我是说如果是真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走到有亮光的地方,罗恩疑惑又有点害怕地喃喃自语。问哈尔,也问他自己。他不太愿意深究背后的原因,他有预感无论哪种都令人感到震惊和恐慌。
这很奇妙,罗恩向来是个乐天派。
“也许是有什么误会。”哈尔安慰道,他理解罗恩的心情,如果有人这么说哈利,他也不会接受,而且这件事的确处处可疑。
要么金妮没有杀死公鸡(就像他们没有对洛丽丝夫人动手),是个目击者。要么更糟,她是那个动手的人。
罗恩使劲咽了咽唾沫:“你先回去吧。我找一下弗雷德和乔治......珀西。”他不太情愿地把最后一个名字加上,匆忙地走了。
哈尔看着他跑远。红发映着火把的光亮更加耀眼,起伏间宛若海底的水草摇曳。黑影在墙上越拉越细长,接着一闪身,消失在走廊拐角。
宵禁的钟声响了十一下。哈尔回寝室翻出了隐形衣。
他答应哈利晚上去陪他。
走廊空无一人。火炬闪了闪,好像有风凭空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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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喜欢深夜的霍格沃茨。宁静,祥和。(白天吵闹得像装了五百只鸭子)
有隐形衣,路上可以不紧不慢地踱步,慢慢感受这座富有韵味的古堡。
挥霍时间,本身就是一种快乐。
夜晚的霍格沃茨,和白天又是不同的光景。夜游的人隔着五米听见脚步便心照不宣地避开,楼梯上会有两个人擦肩而过,互相装作没有人。
这时即使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也能在近距离接触的情况下友好相处。尤其是在狭小的储物间躲开费尔奇和巡夜教授。那不管是天大的恩怨都得好好挨着,闭上嘴巴,相亲相爱。
“砰!”
突然间他隔着两层楼梯听见下面沉重的一声响,像是什么磕到了台阶。他谨慎地停下等了半晌,要是皮皮鬼,和它碰上可不是好事。
又过了大约两分钟,底下寂静无声。哈尔接着贴着墙壁,缓缓向下走。
四周的静谧多了些恐怖气氛。
平平无奇的楼梯,平平无奇的拐角。借着月光看,与白日并没有不同。他向前一步,脚下“啪唧”一声,在黑夜里显得突兀又响亮。
他屏住呼吸低头。
一颗葡萄。
被碾碎后汁水溢出,空气里升起些微果香。月光照在一旁的克里维脸上——他捧着相机,面色惊恐地摔倒在地。
紧张的神经骤然一松,立马又被拉至极限,像小提琴绷得直直的弦,只一触便能发出刺耳的尖叫。
哈尔用力咬住下唇,把声音锁在喉咙深处。
他转了转视线,抓住楼梯扶手,屏住呼吸,猫着身子蹑手蹑脚地绕开那片地区向下走,到校医室那层才直起腰快速跑了起来。
是偶然性随机下手吗?出门的克里维恰巧被碰上了,还是说,有人知道克里维会夜游?为什么连脚步声都没有听到?二楼盥洗室和六楼楼梯之间有什么联系?
是密道?罗恩的兄长科普过城堡里有许多密道。
他突然想起哈利那次在墙里听到的声音。而他只听到风声。
这两件事有关系吗?
他有一瞬间想停下回去将耳朵贴在墙上听听看,理智又让他加快了速度。
他暂时还不想听见凶手隔着墙壁对他说你好。这恐怖程度不亚于对着锁孔看见一只眼球。真的,他招架不住。
处在危境中的人要适当减少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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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板突然一震。哈利迷迷糊糊睁开眼。窗外的月光碎了一地,在他的眼底熠熠生辉。
正混混沌沌不知今夕何夕,床下又有了声音。
这下哈利完全地清醒了。他咽了咽唾沫,在德思礼家蒙着被子读的恐怖小说争先恐后地涌进大脑。
每逢这种时候,记忆就变得格外灵光。
他一边紧张地凝神听动静,一边用完好的手去摸枕头下的魔杖。这是哈尔的习惯,他不知不觉也跟着学了。
“嘶。”熟悉的低喘。哈利刚摸到魔杖,手又缩回去。
“哈尔?”他问,难以想象他在床底下的样子。
“嗯,是我。”床板又响了一下,衣料摩擦,悉悉索索。他的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有点嘶哑。
“我以为你不来了。”哈利小心翼翼地侧翻过身,探头看去,差点亲上一个圆头圆脑的东西。
“哦!见鬼!”他猛地往后一躲,随即认出那是一只小精灵,“多比!”
“嘘。”哈尔说。他站起来,把小精灵扔到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你呢。”哈尔边拍着灰边给自己施咒清理,“我来的时候看见它鬼鬼祟祟坐在你枕头边,我还以为是......这就是你说的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