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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哈利终于回到了他们之中。新的一周,大家又都忙碌起来。早餐时哈尔收到小天狼星的一封短信,简短地写着对摄魂怪的处理结果:摄魂怪被退到学校十公里外,且接下来每场魁地奇安排教授在场地边上巡逻。
“十公里?”赫敏咂舌, “快到霍格莫德村了,看来邓布利多教授真的很生气。”
哈利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依然保持着昨天的想法,想要学习抵抗摄魂怪,以防万一。一部分原因是马尔福。马尔福刚刚拆下绷带,为了庆祝自己能够再次使用双手,一个劲儿模仿哈利摔下扫帚的样子。
魔药课上,他又开始模仿摄魂怪。罗恩气得牙痒痒,想要给马尔福点教训,但哈利阻止了他向马尔福丢鳄鱼心脏的行为(罗恩犯不着再吃一个禁.闭)下定决心要堵住所有可能的漏洞,不给马尔福第二次嘲笑他的机会。
下午第一节正是黑魔法防御术,卢平果然回来了。他一副大病初愈的苍白模样,微笑着向每一个进来的学生点头。同学们激动不已,先是鼓掌欢迎他,又七嘴八舌地控诉他生病期间斯内普的种种行为:
“这不公平,他只不过是代课,凭什么布置家庭作业?”
“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狼人——”
“——两卷羊皮纸啊!”西莫义愤填膺地晃着两根手指。
卢平教授看起来对当天的情况了如指掌,他用一点也不意外的口气说: “没关系,你们不用写那篇论文,我会和斯内普谈谈。”
大家欢呼起来,只有赫敏一脸失望。
“可是我已经写完了。”她对哈尔说。
“你想交给斯内普,看看他会不会为此给格兰芬多加十分?”他挑了下眉,脸上多了一点调侃意味的微笑。
“也许我可以给卢平教授。难道要让我的努力白费吗?”
“别这么做,除非你疯了!”罗恩激动之余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吓得背后一凉, “万一莱姆斯因此改主意了——看在我和哈利都没写的份上,求你不要再提它。”
赫敏还想争辩几句,但卢平已经开始上课,她只好不情愿地把写得满满当当的羊皮纸收回书包,拿出书本认真听课。
这节课学欣克庞克,一种单腿小生物,浑身雾蒙蒙,相当脆弱。它唯一的危险就是用灯笼引诱旅行的人进入沼泽。课后,没等哈利主动开口,莱姆斯倒先把他们两个留下来。他关切地问了一些关于摄魂怪的问题,哈利趁机提出想跟他学习那个能够抵御摄魂怪的咒语。和他们设想的一致,莱姆斯并没有拒绝,不过他也没有立刻答应。
“这当然好。”莱姆斯.卢平露出思索的神情,眉头轻轻皱起,旋即舒展开来, “只是我最近没有空,原谅我,我病得真不是时候。圣诞节过后,怎么样?”
“没问题。”哈利说。尽管他有点失望,但还是接受了现实,并表达了对卢平身体情况的关心。哈尔倒认为这样刚好,他正好在研究摄像头的设计,如果立刻学习魔咒,他的进度很有可能再次被拖慢。而到圣诞节之后,不论是比赛还是论文专利都会得到结果(无论好坏),他们就能够更从容地安排时间。
好在幸运女神站在他们这一边。月底赫奇帕奇大比分输给了拉文克劳,在这件振奋人心的事情发生的后一天,哈尔也终于等到心心念念许久的回信。
回信是赫敏收到的。那封信上写着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印着鲜艳的红章。她一打开便尖叫着冲出休息室,一路冲到魁地奇球场。那时格兰芬多球队的训练已接近尾声,球场上没人,她便又闯进休息室,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赫敏?”哈尔赶紧加速把衣领扣起来,其他男生也难免手忙脚乱。弗雷德和乔治提着裤子跳到柜子后面,哈利则抓过袍子胡乱套上。安吉丽娜在隔壁听见响动,朝这边探出一个头,随即也被赫敏的样子惊住了。
赫敏脸色惨白,眼睛亮得惊人,双颊被更衣室的暖意一激,泛起不正常的暗红。她太激动了以至于忘记披上外套,只穿着毛衣就跑了出来,但十一月的寒风可不是吃素的。
女队员们立刻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同为女性,她们知道女孩儿受不了冻,否则要吃些苦头。她们赶紧从自己的更衣室拿出预备的毯子,走进来给她披上并围着她施展保暖咒。
“喂喂喂!注意点儿!”两位韦斯莱先生忍不住提醒她们这儿是男更衣室,可是没人理睬他们,凯蒂.贝尔倒是转过脸,用火辣辣的眼神刮了他们一下,戏谑地吹了声口哨。
“对不起,”赫敏稍微窘迫了一秒,眼睛看着地板躲过双胞胎的方向,但她语气中抑制不住的快乐显示出她一点也不后悔闯进来, “哈尔!你看这是什么?我觉得你一定得马上知道这件事——快打开看看呀!”
一封信被塞进哈尔手里。雪白的柔软信封,表面隐隐有银光闪过。
哈尔马上就有了预感。赫敏的喜悦太热烈,想猜不出来都难。在赫敏期盼的目光下,他迅速拆开信瞥了一眼,随后对折塞进口袋。赫敏环着手臂,似乎在等待他发表看法。
“嗯,我知道了。”他轻轻地抵住嘴角,避开安吉丽娜她们好奇的视线。
“